接,有越变越大的趋势。
不知道是哪个兵将先喊了一声“阵盘崩了”,总之很快许多人都慌乱地或驭剑或腾空飞起,迅速离开了地面,而地面果然渐渐坍塌,中间的石棺虽然完好无损,却一起随着地面下陷至地底。
“这……”郸王明显地现出惊疑,半眯着眼瞅着刚刚收起忘川河水容器的吕媛媛,“你恢复记忆了……”
吕媛媛挑了挑眉,平常都挺聪明的,怎么这会儿反应慢半拍呢。
余景良得了吕媛媛指示,趁着郸王不备,从侧后方偷袭,没想到一击而中,郸王的腰间渗出几丝血,狂怒地回头想要将其抓回来,却又被他敏捷地躲开了。
“白凝!”郸王怒吼道,再次将令牌拿出,指着余景良,“给本王杀了他!”
令牌上的红字猛然发出红光,白凝的脑袋蓦地一痛,四肢百骸都似虫噬般难受,而令牌边缘逐渐染上的黑色也在说明被控制者正在反抗。
作者有话要说: 想多码一点的,但是好困撑不住了,明天继续
☆、收尾
郸王残忍的好似抓住猎物咽喉的猎人, 隔空朝余景良击了一掌,波动波及一里以内, 白凝身心的剧痛已到了界点, 猛地拔出宝剑,白晃晃的剑光直滑向余景良, 逼的余景良躲到了墙壁, 却也阴差阳错地让其避过了那一掌,不等郸王反应过来, 白凝再次挥剑期身逼近,再次把余景良逼到半空中时, 悄悄传音:“你快走!”
余景良此时只能大概猜出白凝有什么把柄在郸王手中, 受其挟制没法脱身, 现在被逼着来杀他,下一步可能就是去杀吕媛媛了。
“不行!”他强势回应道,一边挥剑格挡, 他法力不如白凝良强,硬抗当然不现实, 他也没想硬抗,“我们一起走!”
白凝手下动作一愣,眉头已经因为反抗令牌的精神控制皱成山川, 声音似嗔似怒,“傻子判官……”
余景良几个旋身和白凝看似打的不可开交,一直负隅顽抗,但实则一直紧盯着郸王手中的桃木令牌。
“走吧。”打到郸王头顶视野黑区, 白凝用眼神示意他。
余景良却看了她一眼,手中停下来的同时,一个俯冲……
他得拿回那个令牌,不管代价是什么,若是白凝继续被控制,那么局势会更加复杂。
白凝美眸瞪大,想去阻止之时只见郸王意料之中地抬起了头……
一团火猛地冲天而起,燃向有些措手不及但仍沉稳淡定的余景良。
“噗嗤……”
白凝望着自己腹中的剑,心知上当,刚刚的火焰只是幻象,真正的杀器是这把透着红像是刚从炼铁炉里拿出来的利器。
余景良看着挡在自己身前的银红衣裙身影,脑中空白了一瞬,比刚才看到那招之时还要慌乱……
他在地府识遍了虚无幻境,故刚刚沉静下来因为就是看出了那把剑的真身,还以为自己一定能躲开。
不,也不一定……那剑速度之快,见所未见,所以,等待他的,也不过是个死字。
但他已经死过一回,根本不在意再死一回,却没想到变成了如今这副场景……
而白凝中剑的同一时刻内,一把折扇扇柄从郸王的左后心直直地插进去,血液溅了满地,淋漓抛洒,满目艳色刺眼至极。
一直躲在背后坐收渔翁之利的男子头戴纶巾,清理了折扇,施施然从半空落下,衣衫整洁地像是一个普通的过客。
从方才起一直想插手,却被郸王手下围追堵截的吕媛媛此时震开敌军,惊诧道:“楼箜?”
此人不是那个当初路过窦城跟着他们判案打了一回酱油的楼箜还是谁?
“你怎么在这?”
难道是路湛带过来的?他这是自降仙级入伍了?
楼箜挥挥折扇,轻飘飘后退了少许,“路过。”
不料刚刚还问他的人此时根本没听见他的答话,奋力赶过去给在下属护法下准备逃离、深受重伤的郸王补了一刀,自己还伤着了腿,露出一截渗血的肌肤来。
楼箜顿了一顿,还是打算上去帮个忙,不料被一阵突如其来的力道掀到后方,一个银白暗纹鸦色长发的男子径直路过他上前。
楼箜不在意地撇撇嘴,只要处理掉郸王,那他也算任务完成了,管其他人如何呢。
尚在一个时辰前,偷渡到魔界的楼箜正在给暗室中的魔尊治伤时,路湛突然闯入,开口就提合作,魔尊伤重,而他除了答应还能怎么着,总不能让路湛把他检举揭发到天帝那吧?
他当了多年散仙,好不容易能在魔界捞些尊重、权势与地位,比那竞争激烈的天界不知道好了多少,而魔尊所求也尽是些小事,楼箜自认为不耽误自己追求正道,也不违背良心,只是甘做其手下一枚棋子罢了,好说的很。
路湛明显看出他的立场,却没有多说什么,不过楼箜还是隐隐地有种感觉,此后,天界恐怕难有他的容身之处了。
杀郸王虽是路湛的要求之一,却也是魔尊多年的心结所在,如果郸王一死,能安宁些,哪怕少些热闹,也比现在好。
而今就在楼箜正准备拍拍屁股走人的时候,忽然一股大力又将他抓了回来,好在楼箜落地时右脚一旋,衣袂翻飞,还不算完全丢了面子,看着就像自己飞来的。
路湛将吕媛媛护在怀中,旁边是郸王的尸体,楼箜看向右方的空地,还有地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