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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贵妃和纯贵妃以为魏莞絮仅是妃位,且进来不受宠才寻着借口收拾了纯碧,也是在敲打警告那个没法没天的奴婢,魏莞絮定是不敢声张。可谁知魏莞絮一向低调,这次却瑕疵必报,也是在御花园,同样的时间同样的地点,魏莞絮以牙还牙用了嘉贵妃的把戏,狠狠的收拾了那天虐待纯碧的嘉贵妃身边的宫女云秀,赏了她杖行五十。
当云秀满身是血的被抬回景仁宫的时候嘉贵妃胆小,吓的险些晕过去,顿时就不干了跪到养心殿外直哭,要求面圣。
“皇上。”李玉都通报三四次了,满头大汗:“嘉贵妃还在外面哭呢。”
弘历正看一封军报看的心烦,忍不住一拍桌子:“她在闹什么?!”
“这……奴才也不知道呀。”
弘历无法,只好召了嘉贵妃进来,嘉贵妃一来哭的更厉害了:“皇上!臣妾受不了了,那个令妃目无尊卑,几次三番的羞辱臣妾!”
弘历一愣,想起魏莞絮忍不住轻咳一声:“她怎么了?”
“皇上,她打了臣妾身边的宫女,动用私行,这分明是看不起臣妾!”
弘历沉吟不语,他这下子可算有理由主动去延禧宫了,只不过……他看了一眼嘉贵妃等着他做主的样子,含糊的道:“行,你先回去,她若当真如此跋扈,朕一定不轻饶。”
嘉贵妃已经看到弘历脸上的不耐烦,也只好犹犹豫豫的心不甘情不愿走了。
……
再打了云秀的那一刻,魏莞絮就知道嘉贵妃会去和弘历告状,弘历会来延禧宫,所以她事先梳妆打扮齐整的等着他,在弘历出现的那一刻魏莞絮挺着大肚子恭恭敬敬的请安,假装没看到他的冷脸。
弘历看着她的大肚子,忍住想去扶的冲动,冷冷的道:“你和嘉贵妃又怎么了?”
“皇上。”魏莞絮双手捧着一个东西呈给弘历看:“您瞧。”
弘历低头,一看是一块染着血的红布,他不禁一愣,抬头看着魏莞絮几天不见又清瘦了不少的脸,魏莞絮声音幽幽:“这是纯碧的血,嘉贵妃无事挑衅,对臣妾的宫女用了拶刑。”
拶刑?!弘历一惊,这狠毒的法子他自然也听说过,却没想到嘉贵妃竟然是真的恶人先告状。
“皇上……”魏莞絮一眨眼,眼泪就像断了线似的珍珠一样落下来,抽噎道:“臣妾以下犯上,教训了嘉贵妃身边的人,您要罚臣妾,臣妾绝无怨言。”
“莞絮。”弘历的声音有些沉,不由自主的将她揽在怀里,感受到她身上其实在细微的颤抖:“你受委屈了。”
是他近来再生这个无聊的气,加之国事繁忙,竟然都无暇关心身有龙嗣四面楚歌的魏菀絮,哪里还会罚她?
☆、小产
“姐姐。”看着气的食不下咽面色灰败的嘉贵妃,纯妃笑着逗弄摇篮里的小公主,柔声说:“何必如此生气,就算皇上这次没罚那个贱人,想必她的印象也会大打折扣。”
嘉贵妃这一状告上去,弘历非但没罚魏菀絮,还反倒记起来许久没去延禧宫一般,又是日日宠幸了。这让嘉贵妃每每想起来就忍不住气的心疼,仿佛是绕了一大圈子给魏莞絮做嫁衣,要她怎么能不气,看着纯贵妃事不关己的看热闹还在这儿说这些不痛不痒的话,嘉贵妃就冷笑着道:“是啊,折扣的日日去看了,呵,这孩子还没生下来呢,我看若是生下来,以皇上对那贱人的宠爱,她若生下来个皇子,哼哼,怕是要立储。”
她现在还无子嗣,可纯贵妃可是有六阿哥的,听了这话她手里的拨浪鼓都停住了,脸色果然变的难看了起来。这下子轮到她烦心了,嘉贵妃心气儿顺了一点,纯贵妃勉强笑道:“怕是不止呢,想想姐姐生下嘉和头一阵子,皇上也总是来钟粹宫,可现在……哎,若是魏莞絮生下了小皇子,想见到皇上就更难了。”
她好歹还有两个皇嗣傍身,就算不受宠也是不怕的了,可嘉贵妃可是独苗一个,还能坐的住?纯贵妃毫不相让的顶了回去,可这一下子正好顶在嘉贵妃的心口,让她刚刚好了那么一会儿脸色又沉了下去。
她看着纯贵妃怀中粉雕玉琢的小公主,又是羡慕又是心酸,不由得绞着手绢,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
魏莞絮近来感觉身子不适,分明近来没人找麻烦,日子也倒是过的平顺,可就是这胃口怎么都提不起来就罢了,身子也感觉越来越冷,每次起身走动,就感觉胃疼。纯碧忍不住请来庄信林,魏莞絮倦懒得靠在榻上让他诊治,眼看着对方的脸色越来越沉,搭在她腕上的指尖也渐渐变凉。
“庄院判。”魏莞絮心中一惊,觉得肯定有些不对:“怎么了?”
“娘娘……”庄信林的声音有些抖,眼神几乎不敢看向魏莞絮:“您、您有小产的征兆。”
“啊!”纯碧忍不住惊叫出声,颤抖的问:“怎、怎么会呢?!我们娘娘……我们娘娘不可能的!”
“纯碧姑娘。”庄信林看着魏莞絮瞬间变的雪白的脸色,忙劝慰道:“只是征兆,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