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不禁一痛,像是面对珍宝一般捧起六弟的手,惠王从袖子里抽出一条锦帕,小心翼翼的擦拭血迹,关切的问道:“六弟,痛吗?”
沅承既不抽回手,也不说话,依旧定定的看着惠王。
惠王被盯得浑身发冷,不自在的咳嗽两声,“六弟,你若一直这样盯着我看,我会当做你也喜欢上我的。”
沉默良久的沅承终于开口说话,声音冰冷,“颛孙息然,你玩够了没有?”
“嗯?”惠王一声惊讶,眯起眼睛笑,“六弟,你在说什么呢?”
“说吧,”沅承将帕子丢到惠王脸上,“一直纠缠我究竟为了什么?如果不妨碍到我的利益,看在兄弟的面子上,我可以考虑施舍给你。”
惠王凑到他面前,笑眯眯的说道:“那么,把你的爱施舍于我吧。”
沅承浑身的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原来这世上还有比罗言湛更恶心的家伙存在,甚至这家伙身体里还流淌着与自己极为相近的血。
他向后挪了挪,试图离二哥远一些,但他退半分,这家伙便进一分。
面对六弟眼中越来越盛的怒火,反而激起了惠王更大的兴趣。对于他来说,唾手可得显得太过索然无味,就算是绝世的美人儿抱在怀里也会觉得缺少了必要的激///情,对方越是不情愿越是挣扎才显得非常有趣味。
惠王美滋滋的回想起追求锦榭的前前后后,不禁心花怒放——人生总是充满了挑战才更加有趣。更何况期限只剩半个月,时间紧迫更添几分趣味与刺激。
这正是他最爱过的日子……
忽然感觉到手腕上有一道力在逐渐加紧,沅承低头一看,他竟然一直忽视了一直握着自己血手的那只狼爪,脸色顿时更加阴沉。
正因为对方特殊的身份,他此时此刻无法做出过激的言行,否则待有一日传到父皇耳中,只会对他不利。
他想了想,语气稍稍平和了一些:“二皇兄,你手中的力道似乎有些太大了。”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惠王从想入非非中缓过神来,却没松开沅承的手,轻轻的握着,“六弟,不知我刚才所说,你意下如何?”
“说什么?”沅承决定先装傻,也许等罗言湛回来,未尝不是个良策,让他们二人慢慢斗去——不管如何,罗言湛看到有人这般纠缠他,必定是要一番言语气死人的。
“啊哈哈哈!”惠王豪迈的大笑,拿起茶杯塞进沅承未受伤的那只手中,“不如我们先痛饮一番,再来细说好了!”嗯,酒后那什么什么……
仿佛猜出了惠王的心思,沅承推脱道:“受伤未愈,这般刺激的酒还是不喝为妙。”
“诶?”惠王脸一板,将茶杯硬塞给他,喝道:“挥师百万,冲锋陷阵的大将军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秀气?这点点小伤算得了什么?难不成在帝都中待久了,这浮华慵懒的氛围将你的性子给磨掉了?”
此话一出,沅承正好找到了机会,正准备开口反驳趁机赶走烦人的二哥,却听那人自顾自的继续说道:“不如我带二弟你外出游玩几日,洗去这一身的铜臭酸腐味。”
真是会找机会,沅承心中冷笑,把准备好的话吞回肚子里。
“来,酒已在杯中,先喝了!”惠王以兄长的姿态命令道,“喝完了,我给你包扎伤口!”
沅承看着杯中隐约倒映出的影子,无奈的将酒一口喝掉。冰冷的酒水慢慢的滑过咽喉,那股子醇香残留在唇齿之间,很多年没有喝过这宫中的佳酿,让他觉得有些陌生,不经意间想起沉淀在脑海深处的记忆……
作者有话要说:(扯花)纠结在惠王的设定上,结果卡文卡得越加销魂……我没有要弃坑,没有,绝对没有嗷嗷嗷……不要抛弃我嗷嗷嗷……设定已经想好了,所以人家会好好更新的,嘤嘤嘤嘤嘤……=。=霸王们,至少给蹭个胸吧!打滚
隔墙有耳
那一年母妃忌日,心情本来就不好受,面对哭闹不休的弟弟,再看看案上还未完成的功课,沅承头痛欲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