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的儿子。
“我可以卖你个人情,但也不能让他再这么扑腾。”焦光伟瞥了魏东霖一眼,慢条斯理的说:“他让我不乐意很久了,怎么着也得给他点教训不是,前提是你要配合。”
魏东霖了然的点头,只要能保苏慕言一命,让他做任何事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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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第46章 箕子叹纣
苏慕言从公安局出来就一直等在省高检门口,看到邝裴琰的车出来,他驾车跟了上去。
一小时前,苏慕言通过父亲的秘书联系上这位省最高人民检察院的检察长。邝裴琰再不愿意见苏慕言碍于苏秉义的面子也不得不见。两人在官场上虽没任何交集,但苏秉义做为省常委之一,邝裴琰可不想得罪对方。
约见的地方很讽刺,邝裴琰竟然也是选的芍药居。
马老板依旧笑容可掬的迎在门前,心里却盘算这几天不知刮什么风,天都市的几尊大佛都扎堆的来她这里。看见邝裴琰下车马淑真用她惯用的生意人客套迎了上去,可当她看到从跟来那辆车走下来的苏慕言时,马淑真着实的给愣住了。
苏慕言不认识马淑真,也不知道芍药居是个什么地方,更不知道马淑真眼中的惊讶,出于礼貌还是面无表情的冲她点了下头,算是打个招呼。
雅间清幽古朴,苏慕言确无心欣赏。
坐定后冷眼朝向邝裴琰,对他的那番官样客套全然不理,一脸冰山自顾自的道:“纣初立,始为象箸。箕子叹曰‘彼为象箸,必不盛以土簋,将作犀玉之杯。玉杯象箸,必不羹藜藿,衣短褐,而舍于茅茨之下,则锦衣九重,高台广室。称此以求,天下不足矣!远方珍怪之物,舆马宫室之渐,自此而始,故吾畏其卒也!’未几,造鹿台,为琼室玉门,狗马奇物充牛刃其中,酒池肉林,宫中九市,而百姓皆叛。”
邝裴琰颇有些意外:“苏世侄约见鄙人不是只为告知鄙人‘箕子叹纣’的典故吧?”
苏慕言面无波澜的盯着他:“我以为邝检察长忘了这个典故,故而好心提醒一下,人一但贪念膨胀只会自取灭亡。”
邝裴琰笑的勉强:“苏世侄这话又是从何说起?”
苏慕言不答,而是直言不讳的问:“你们究竟要杀多少人才肯收手?还是你认为杀了杨洋杨启东会置之不理?”
“杀人?杀什么人?”邝裴琰吃惊的看着他,完全不明所以的追问:“你到底要说什么?什么杀了杨洋杨启东会置之不理?”
“原来一条人命在邝高检眼里根本就不值一文。”苏慕言冷嘲道:“也是啊,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他们都是自找死,就如同我一样,说不定哪天就暴尸街头了。”
邝裴琰面如死灰地吞咽了下口水:“我真,我真不明白你的意思。”
苏慕言一字一句的说:“我相信邝高检一定看过新闻,杨洋死了,那个被丢弃在垃圾填埋场行李箱中的碎尸就是他。我这样说,您明白了吧?”
邝裴琰汗涔涔的看着苏慕言,抽搐着嘴唇愣在那里,简直不敢相信他所说的话。自打那次与魏东霖灌坛寺会面后邝裴琰就一直如履薄冰,他知道自己回不去也不可能回得去,如同溺水的人,他只能抱紧焦光伟这根浮木。但随着一条条鲜活的生命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消失,邝裴琰的心开始沉沦。
苏慕言冷冷的注视着他,用着毫无起伏的声音继续:“你们设了一个精巧的连环局,抛出章童雨引出郑培君,然后再利用郑培君去杀魏东霖。好一个破斧沉舟之计!即便是暴露了魏东霖也在所不惜。郑培君藏了那么多年,你们的事他知道的太多,他活着才是最大的麻烦,所以他和魏东霖都只能死!可你们没想到我会成为你们整个计划的一个大意外。我只是去找了许江涛就触动了你们的神经,一开始是雇请外来杀手杀我,然后许江涛被杀,韩煜被人陷害,邹凯被车撞死,蔺处遭到报复,邹楠失踪杨洋遇害,好一个多米诺骨牌效应!你们织了那么大张网,接下来轮到谁要死?”说到这里,他意味深长停了下,然后问:“我?陈启忠?还是您邝检察长?杨洋被害是因为他看到了许江涛留下的那本日记吧?那上面可是记了您邝检察长的大名......”
“够了!”邝裴琰激动的打断苏慕言,哆嗦着手点了一根烟,大口大口的吸着,不到一会一根烟便让他吸成了烟蒂,接着他又点了一根,这阵子他内心的矛盾和冲突一直没停过,现实让他没法逃避,也逃避不了。沉默良久,邝裴琰的心才稍微有些许平稳,他徐徐启口:“放着好好的安生日子不过你干嘛非得趟这淌浑水?杨洋的死我是真不知道,所以我没法给你答案。”吐了口烟,他克制着情绪:“你不要学郭子健,他命好,出了事他有魏天行挡着,而你呢?牵一发而动全身,就算我现在反水了帮你你也搬不倒他们,你知道有多少人参与其中吗?海关,司法,武警......天都市乃至整个辽东省参与的人多了去了!你现在要他们的命他们就会放过你?”掐灭手中的烟,邝裴琰站起身对苏慕言说:“今天就当我俩没见过。苏慕言,你清醒点!打*黑英雄不好当,你坚持下去的结果是害了自己又连累那些不相干的人。做为父辈我言尽于此,你好自为之!”说完拿起沙发上的外套拉开门径自离去。
苏慕言颓然地靠进沙发里,痛苦的闭上眼睛。从他接手这起案子他就知道自己将面临的问题有多难,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