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自己身上,你没法承担也承担不起!不要这样好不好?你这样子让我很难受知不知道?”
——如果你坚持查下去,你、还有你身边的人都将永无宁日!
苏慕言想起了魏东霖曾对自己说过的这句话,好半天他才牵了牵唇,给了韩煜一个虚无飘渺的笑和一个根本没有关联的回答:“你走吧,和我在一起会害死你的。”
韩煜蓦地惊出一身冷汗,这个笑太熟悉了,熟悉的让他永远都挥之不去。
那是生命从身体中一点一点抽离的笑,那个梦,梦中的那个人就是这样对着他笑。推开韩煜,苏慕言蹎踬的站起身,缓慢的朝走道深处走去。
留给韩煜的是他削瘦的背影,单薄,孤独。
韩煜头一回感觉到与他的疏离竟是那样的伸手可及。
因为杨洋,他俩相识;因为杨洋,他俩结束。
或许这就是命中注定。感情的事不是两人努力维系便能携手走下去的。可韩煜不信命!
“你还好吧?”尉迟素宁不知什么时侯站在了韩煜身后。
韩煜苦笑的摇了下头,就这样,他能好?
“你也别太往心里去。”尉迟素宁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
韩煜转过头看了她一眼,好不无奈:“没,我只是有心无力,想帮又无从帮起,不知道该怎么办。”他自嘲的笑道:“做人男朋友做到这份上,很失败吧。”
尉迟素宁轻轻笑了笑:“也不是啊,我到是觉得你蛮成功的。”倚着走道栏杆她轻轻的吁了口气,似有所思,好半天才听她轻声启口:“我和苏慕言很早之前就认识,他打小就很沉默,住在一个大院的那些年我基本上没和他说过话。后来他家里出了事,他搬出市府大院,我就再也没见过他。大三那年做为学校交换生我去了英国,很意外的在一次同乡会上遇到了他。或许是生活在异乡的孤寂,他不在向以前那样排斥我,在英国的那些年是我过的最快乐的日子。其实我也不知道他究竟什么地方打动了我,说到底他是个很无趣的人,不说话的时侯沉默的让人害怕,可偏偏就是这样一个人却让我爱上了。我喜欢他,却一直不敢向他表白,哪怕那年从英国回来......我以为我这辈子都不会有机会再见到他了,直到两年前他调来局里工作,那一刻我就下决心对我自已说,这次不要再错过了......”停了停然后说:“你知道吗?”尉迟素宁柔美的脸上扬起抹苦涩的笑:“他非常直接的拒绝了我,毫不隐瞒的告诉我说他是gay,他不喜欢女人,这辈子都不可能结婚。”
又是一阵沉默,韩煜从侧面看过去,看到她眼中已溢满盈盈水光。
尉迟素宁长长的吸了口气,扭过头冲他坦然的一笑,之前的阴霾和苦涩在她靓丽的脸上已无处可寻。看着韩煜,她认真的说:“韩煜,我今天告诉你这些是想对你说:现在的中国虽然比过去开放,但同性恋这三个字仍然不被大众所接受,你和他将来的路会很难走,可我希望不论遇到什么困难你都不要轻言放弃,不要伤害他,苏慕言值的你去爱!也值的你为他付出!”
韩煜大为震动,他从来不知道尉迟素宁对苏慕言的爱竟如此深沉。
爱一个人不是要得到他,而是要他幸福。这句话是梁安茜说的。
当年梁安茜离开天都尉迟素宁追到了机场,她想替郭子健留下她,而梁安茜却对她说:下决心去爱一个人之前要先学会放手。因为爱一个人不是要得到他,而是要他幸福。
尉迟素宁看到自己所爱的人幸福,她于心已足。
“素宁姐......”牵了牵唇韩煜正要开口,就听见蔺默涵急促的声音:“邹楠找到了,郭局召开紧急会议,所有人马上去十楼会议室。”
***
魏东霖脸色晦暗地靠着窗台,迟疑了一会儿后,坚定地说出了三个字:“我换他!”
焦光伟一愣:“什么?”
魏东霖毫不回避的迎上对方探询的目光:“您今天找我来不就是让我帮你打通察偲那条线?我帮您,如果这还不够我可以把我手中海华的那部份账目交出来,用来换苏慕言一命。”他狡黠地笑了下继续说:“海华的账目一分为三,郭子健只有从雷君手中拿走的那部份,缺了我的,就算韩煜那份落到他手里他也不能把你怎么样。”
焦光伟不由皱起了眉:“你就那么喜欢他?喜欢到肯拿海华的账目跟我换?”
魏东霖摇了摇头:“您错了,我只是觉得像他这样的人死了有点可惜。更何况他救过我,您让郑培君去零度杀我是他救了我一命,这次就算是我还他的。”
焦光伟心里一抖,眉头皱的更深了。苏慕言必须死,不单单他是最后一个见过郑培君的人,就目前搞出的这些事也不能留他一命。问题是魏东霖不能得罪,魏家虽然在天都势力已退,可魏家老三背后还有军区司令黄昶这么个大靠山撑着,加上他自己懂得明哲保身,极少招麻烦。谁都知道,当年黄昶没顾好魏家老大,魏天行把命丢了,黄昶差点没把天都弄个底朝天。而魏家老二又是个没把的货,上不了台面,再说早些年也嫁去了国外,成不了气侯。如今辽东魏家独独就剩了个三儿,黄昶为了老上极拼死都会护他个周全,焦光伟再老谋深算一时间竟也拿不定主意。邻城那次是他决策上的失误,不仅没杀了魏东霖反而让他和苏慕言搭上了线,现在后悔也无济于事,好在同是一根绳上的蚂蚱魏东霖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