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先皇在世时,东海王是叱咤风云的将军,本朝地南部江山由他来镇守。后来新皇登基后慢慢权利被架空,东海王本人也开始低调起来,后来又与海棠成就一番佳话,落得个fēng_liú王爷的称号。这几个人,就是当初随着王爷出生入死从沙场死人堆里爬过来的,近年来才闲了下来。
因为今天是重要场合,担心王府内眷们出了问题,才请出这几尊神来镇守。
慢慢驶来了几辆马车。只有东海王正妃的,其他人根本连人影都没看到。雨晴怀着一丝希望,不停的张望,按照她地想法,祭祀应该是男人的事啊,怎么可能让个女人来呢?东海王会来的,悠然也一定会来的。
雨晴正胡思乱想,突然人群动了,潮水一般朝着东边涌去。原来祭祀结束后,人们要赶紧跑到海边沐浴。谁去的早谁就沐浴的干净,越能去秽避邪。雨晴被人群拥着跑了几步,才反应过来,挣扎着想要从人海中脱身出来。
要论奔跑速度。雨晴绝对不在话下,但是现在她是逆流而上,如同一条小鱼面对一浪接一浪的人潮,随时都有被淹没的危险。
雨晴一个趔趄,差点摔倒,慌乱之中,雨晴一把扯住一人地袖子,那个人似乎也不愿意去海边。和雨晴一起慢慢向路边的巨石靠近。
终于从危险中脱身而出,雨晴这才想起还揪着人家的袖子呢,急忙想要道谢,看清来人时,楞了一下。
这是一个很特别的人。
身形高瘦,衣料嘛。倒是看不出好坏。更主要的是一脸络腮胡子,看不清五官。但是十足一副恶人相。
胡子男看雨晴发愣,眸中闪过一丝嘲讽,“吓到你了?”转身就走。
雨晴慌乱的伸手,重新抓住胡子男:“大叔,别生气,小女子是少见多怪。。大叔您别生气。还有,谢谢您刚才的救命之恩。”
胡子男又楞了一下,似是被雨晴的称呼惊到了。
两人无语,站在高高的石头上看人群从脚下涌过。雨晴心中竟然涌起了一股豪情,那是人在高处的情怀。
“真是狂热啊。”雨晴点头叹道,难怪现代会有各种各样邪教兴起,就是因为有狂热因子作祟。
“大叔,您怎么不跟着去啊?”雨晴这才想起这个问题。总不会又来一个和雨晴一样专职看热闹地人?这几率也太小了吧。胡子男眉毛皱了一下,转过头去。
“奇怪,大叔,你说为什么东海王没来呢?”雨晴虚心请教。
胡子男楞了一下,才问:“你想见东海王,为什么?”
“听说长得很帅啊。我想看看。”雨晴自然不能说是想见悠然啊。
胡子男眼光一闪,“你不是本地人吧。”看雨晴疑惑,又解释道:“东海县城都知道,东海王从来不出现在端午节的祭祀上。”
“奇怪?这是为什么啊?”
胡子男没有回答。
雨晴又问:“你见过东海王吗?真的很帅吗?”
“你问这干什么?”胡子男表现的已经可以说是鄙视了。
“我有一个世界上最帅地爹爹,相比较一番嘛,算了,还比什么,谁也比不上我爹。”人群已经散个差不多,雨晴跳下巨石,对着胡子男正经福了福身,“大叔,谢谢救命之恩。”
说完潇洒的摆摆手,朝着家中跑去。
“我叫王镇恶。”身后传来胡子男的话语。
雨晴摆摆手,“知道了,王大叔。”既然见不到悠然,她还要赶时间回老家和爹爹过节呢。
张媒官家门口,站着一位白衣胜雪,风姿翩然的男子,正含笑看着雨晴,那笑容如此温润,就好像江南三月的小雨,漫天飘洒,如丝一般轻飘飘的,不知不觉中就滋润了心田。
“爹……”雨晴停下脚步,接着狂奔起来,“爹!”
这样风姿绝代的男子。除了沈留还能是谁呢。那是雨晴最亲最亲的老爹啊。
“我正要回去看你呢,爹,你怎么过来了?”雨晴笑得两眼弯成月牙,要不是怕吓到沈留,真想扑上去抱住他。这么多天不见。真地很想呢。算起来,雨晴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上,从来没有离开过的就是沈留呢。
“今天学校里放假,爹就来县城看看,竟然还认得路呢。”沈留浅笑,一派温文。
“太好了,爹,正好让你尝尝我的手艺。”雨晴大呼小叫。急急忙忙拉着爹进门。
雨晴这些天一直学做粽子,总算有了用武之地。
先给父亲泡了杯茶,“爹,这儿没有慧明茶,不过这个据说也是南方茶,您尝尝。”
沈留含笑抿了一口,“好,爹就等着晴儿的手艺了。”
雨晴急急忙忙跑进厨房,粽子馅是早就调好的,取来新鲜地苇叶包好。上锅蒸上,一会功夫香味飘了一院子。
蒸好之后,雨晴献宝似地端出一盘子,白米粽和黍米粽。沈留放下茶杯,“看样子,我这一趟可没白来。”
雨晴搬着小凳子坐在一边,期待地看着沈留。
沈留吃的很慢,一口一口细细品味,仿佛小小地粽子里面藏着数不清的往事,每一口都带着不同的味道。甜蜜心酸怀念最后变成了苦涩,雨晴从来没有在沈留脸上见过这么多的表情。雨晴急忙又给父亲倒了杯茶。“爹,我知道自己做地难吃,你也不用表现的这么明显。”
“不难吃。是我吃过最好的粽子。”沈留放下粽子,“比你母亲做的好吃多了。”
听到沈留提起母亲,雨晴也有些黯然,这世上会有很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