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缓和气氛,雨晴说起了今天地趣事,“爹,你知道吗?我听秋姨说东海王也是有名的美男子,今天还想去钟馗庙看看他呢,结果竟然是东海王妃祭祀,而不是王爷,你说多奇怪?”
沈留收敛了神伤,淡淡笑道:“这有什么奇怪?听说东海王就是端午节出生,这天出生的孩子,男害父,女害母。”
“爹,你还信这个?”古人可真是迷信,难道她神仙一样的爹爹也这样?
“我自是不信,不过东海王地父亲非同常人,不敢冒这个风险,所以东海王自小寄养在宫外。当然也有人用以毒攻毒的法子,起个贱名或者恶名。”
“镇恶算不算?”雨晴突然想起那个王镇恶来,那样的相貌加上那样的名字,都能去当门神了。
沈留很认真:“这种名字也是有的,前朝大将军就生于五月初五,起了个名字就叫做镇恶,好像叫什么王镇恶。”
“啊?”敢情这还名字重复率还很高,要怪就怪姓王的太多了,所有姓王的出生在端午节的小孩,可能都会有个这样地名字吧。
“我觉得在宫外多好啊。呆在皇宫里有什么好,那么多女人钩心斗角,对小孩子影响多不好,还有啊,那地方总是容易限制人们的视野,不过是个高级一点的水井,培养一些自以为是的井底之蛙罢了。”
沈留点头不语。
“爹,你是来看悠然的吗?”过了一会,雨晴低声问道。
“我是来看你的。爹想告诉你,悠然地事情,你不要管。做你自己想做地事情就行了。”
“可是爹……”雨晴抗议。
“小文将悠然送走,必然做了安排。有些事情,爹不希望你参与进去。悠然不会有事,你就当作他不在这儿就行了。”沈留神色微凛,难得的坚持。
雨晴沉默,“爹,觅哥哥想做什么呢?”
沈留摇摇头,“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不管她做什么,晴儿,你只做你自己!”沈留面容坚决。正要再说些什么,吱扭一声门响,齐守谦推门进来。
看到沈留,齐守谦楞了一下,接着老老实实行了个礼。
沈留含笑看了眼雨晴,“晴儿,我们出去吃饭,你先去订个位置。”雨晴听话的出去了。
院子里剩下齐守谦和沈留。沈留饮着茶水,神色自如,齐守谦慢慢有些沉不住气。这老爷子肯定是有话想对他说,偏偏一副安稳不动的模样。
“晴儿是个很单纯的孩子,她的那些想法很多人看来都很幼稚,但是只要她喜欢,我就会支持,不管她做什么,我都会支持她。”沈留说到这里,看着齐守谦,一字一句道:“我知道你喜欢雨晴,也很感激你去而复返救了雨晴,但是有些事情我必须要说。你如果要和雨晴在一起,就不要牵扯到复杂的事情,那样的生活不适合雨晴,她不会快乐。”
沈留的话已经表示的很明显,这是不同意雨晴和齐守谦在一起。难道沈留知道了什么吗?
“我……”齐守谦觉得自己必须要说些什么,调整了一下心续,“沈先生,我知道。请你相信我,我一定会做的很好。”
沈留淡淡一笑,转头看着远处的树木,神情悠远。
齐守谦悄悄抹了抹汗,沈留又转过头来,看着他似笑非笑:“你现在所在乎的,不过是一点不甘心。而有些东西,只有在失去之后才会痛彻心扉。到时候,你才会发现,那点不甘心和失去之后的痛苦相比,实在不算什么,而最重要的事情原来不过是两厢厮守。”
齐守谦还想在说些什么,就听见雨晴的说话声。原来是雨晴定好了位子。正好遇到张媒官,两人边聊边走,齐守谦自然不好再说些什么,只是到底有些不甘心,因此面上有些不平之色。
张媒官何等精明。一眼就看出了两人地不自然,不过面对沈留,张媒官竟然也变得少言寡语。还是雨晴说是饿了,先去吃饭,热情的邀请张媒官同去。沈留也跟着开口,说是感谢对女儿的收留。
齐守谦正不知如何自处,沈留淡淡说了句:“也请齐公子去吧。”
来到东海县城,吃饭自然钥匙海鲜。一行四人到了家海鲜馆。齐守谦殷勤的说要做东,以主人的身份点菜,沈留只是垂目低笑,气氛还算融洽。
吃过饭后,沈留就要准备离开,雨晴恋恋不舍地相送。
登上马车,沈留特意叮嘱道:“雨晴,答应爹,悠然的事情你不要管,其他的事情你都不要管!”
雨晴看在父亲郑重的份上。也跟着严肃的答应了。
沈留坐的马车缓缓消失在城外的黄土路上,雨晴又看了许久,才慢慢回去。父亲到来,似乎就是为了提醒雨晴的。只是雨晴一个小人物,顶多能在不远地将来成为官媒婆,能翻起多大的风浪?父亲真是多心了。雨晴笑笑将这件事揭过。
接下来的日子,过得飞快,距离考官媒的日子已经不多了。
今年考官媒的人数特别多,据张媒官说可能是和海棠妃有关系,据说海棠妃鼓励女子出来做事,并宣扬什么女子要尊重自己才能得到别人的尊重。问题是女性的自我意识复苏。社会上并没有相应的增加女子的就业机会,于是新时代的女性就将官媒当作了最理想地职业。
宣扬自尊自强的女性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