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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为这么一个不懂爱的男人嫉妒!!
我从来没有否认过自己爱他这件事实,也许我成熟了。承认自己爱他,也知道自己该恨他,只是除去这些,我也学会生活,离开他生活。
虽然活得有点儿行尸走肉,至少也有进步。
一个人生活,再没有任何东西可以刺激我的神经。唯一能让我兴奋地,是杀人。
我只有不断杀人,才能感觉到自己还活着,还有感觉。
为什么而杀人,反倒不重要了,只要开始昏迷,我就去杀人。
谁都好,我不在乎,反正我是要下地狱的人。
有时候杀了人可以舒服些,有时候则更迷失,看都手上血淋淋的艳红色,我问自己,何时能结束这种没有意义的生活。
——谁来杀了我吧!!!
最近暗杀我的人逐渐增多,可是那些人一个比一个身手烂,居然没有哪个能活着离开,更别提杀我。
不但枪法,现在的我连功夫都是一流,即使没有枪在手,我也能随手捏来任何东西当武器轻易杀死目标。
可能要到亲手杀死他的那天,我才能真正解脱。
虽然张沫给了我一个警告,但我并没有理睬,反而变本加厉。
越来越多华泰的业务由我负责,名义上,我该坐上他左右手位置,顶替死去的徐佩,我是绰绰有余。可因为我这暗地里的所作所为,他没有提拔我,而是换了其他人当临时左右手。而且算是警告,足足两年,所有人都有变动,就没有升过我,不论我立下多少功劳。
在帮派会议上,我没有出声。
半年后,我找个机会,把那个刚坐上第三位的小子也干掉。
他终于忍不住,气愤难耐,不再提找人顶替的事,也开始限制我手上负责的项目。加上帮派内贼始终没揪出来,他这一年又损失了近两亿元黑道生意,脸色恐怖得吓人,所有人都心惊胆颤。
只有我笑得甜美。
每次去到那屋子,总看不习惯戒夜跑来跑去的身影。
戒夜似乎很得人喜欢,毕竟他总是露出可爱的笑颜,和冷冰冰的我完全不同。
也许是我自以为是,始终觉得这是他故意放出来给我看的小狗。如果不是为了给我难堪,还有什么呢?
躺在新居,不是失眠就是做恶梦。好像少了什么,心神不定。
唯一的寄托,是那几张照片。
只有相信,他过去是和我一样,只有看到那俊美少年的哭相,只有看到那伪装清纯的眼神,我才能获得宁静。
我把照片贴在床头,反正没人能来我房间。
每天躺下和起来,都能看到。
然后相信,我还是人类。
每多杀一个人,我就更接近恶魔,当我成为真正恶魔的时候,我就可以杀死他了。
我是如此坚信地。
一次偶然机会,我居然发现出卖华泰内幕的家伙是谁。
我几乎要笑出来,真是天助我也!
真是巧合吗?还是说上天也想看我怎么夺走他所有?
当晚我便开车去他屋子。
34.
“你来干什么?”
他意外得看着我到来,我没看他,而是盯着他身后的景蓝。
“与你无关,我有事要和景蓝谈。”
景蓝愣一下,在他的同意下,和我走出去。临走之前,我冷冷扫过他旁边戒夜的身影。
“上车!”
我坐上车,指着旁坐位子。
景蓝倒没有犹豫,上车了。我点起烟,将车开进夜幕下的车水马龙。
受不了我的沉默,景蓝发话:“到底有什么事?”
我又吸一口烟,反问他:“你对我和张沫有什么看法?”
他呆住:“为什么这么问?”
“所有人都看不起我,只有你不会。是因为你只遵照他的命令吗?那你自己实际如何想?”从十年前张沫受伤那天起,景蓝对我的态度就有所不同,他会告诉我张沫受伤的原因,他会告诉我张沫买下我的原因,他还告诉我张沫看到录像后的反应,他会在帮派会议上为我开口,是他自己决定的吗?还是因为他知道张沫当时宠爱我,所以才开口。
景蓝是否知道张沫真正的想法呢?
景蓝不语,没有直接回答:“你这么晚叫我出来就为了问这些吗?房敬童,我有时候还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
“我一直以为你是对张沫最忠心的人!”
我打断他的话:“我想不止我,华泰所有人都是如此认为,甚至江湖上其他帮派也如此想吧。华泰的景蓝,是张沫的影子,他能成功,你功不可没。”
车一路开上郊区山上,我才停下。走下车,站在空荡荡的山头,看着下面广州市区灯火辉煌,这个不夜城,始终带有一种肮脏的艳丽。
我没有转身:“为什么要出卖他?”
身后没有声音,我想我知道景蓝此刻的神色。转身,果然看到他惊诧的面孔。
“你不会为了钱而出卖华泰。”我再次陈述。
他没有否认,只是一直低着头,脸色苍白,眼神似乎飘到很远的地方。听到我如此肯定语气,他应该也明白我握有确凿证据,不需再辩解了。
足足三年,华泰有数不清的生意被破坏,小则几十万,多则上千万,总有其他帮派插足,断我们的财路。
张沫对这叛徒已经恨得咬牙切齿,就是查不出来。
当然查不出,找个叛徒来负责查叛徒,怎么可能找到。
华泰的景蓝,在张沫刚上位时就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