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可以确定这个该死的家伙的位置。
30秒有多长？伴侣间缠绵的情话，家人间关怀的语言，朋友间无意的玩笑，很短很短都可以凑够30秒。那卡列要拖，这是他在脑海中最接近正确答案的指示。
“您不知道不代表我们没见过面，先生。”
26秒。
那卡列一字一句说的很清晰，但是没有故意拖沓，这会很明显。
“也许吧，”那人语气很轻松，仿佛不担心被发现自己的位置“我有一个提议你一定很感兴趣。”
23秒。
提议，这是否说明自己还有选择的余地？
“洗耳恭听。”
“我掌握着你一部分成员的位置。”
20秒。
那卡列此刻非常紧张，修可以从他迅速转身对着部下作出手势的动作看出来。
电话两头不约而同陷入短暂的沉默，或许这次那卡列不是为了拖延时间，只是单纯的在作出思考。
“你的提议难道只有一半么？”
“我希望您可以帮我找一个人，那卡列先生。”
“这我可办不到，我不是gps，没办法全球定位。”
“你一定能找到，而且必须找到……”
5秒。
对方挂断了电话。
那卡列垂下手臂，对方说出的名字显然打破了他有条不紊的思维，天知道那个人惹下多少事，现在把自己搞得引火烧身。那卡列随手把电话扔在一旁，喉咙发出诅咒般的叹息声。
“他要找的是顾问？”
那卡列猛然回头看向莎拉，明明身体上做出了震惊的反应，可是精神上他并没有因此而感到烦躁，感觉像是玩一款看过结局的侦探游戏，你只是在尝试揭露而非解密。
莎拉撇撇嘴，递过去一张写着号码的纸条：“我建议你先不要拨打这个电话，休的长兄不是情报贩子么？我认为那样安全点。”
那卡列看向休，在征询他的同意。
同意是必然是，顾问能把那卡列扯进这趟浑水有一部分是休的原因，不过这其中的原因很微妙…休立刻站直了身子挺直腰杆行了个军礼：“对不起长官！这次责任在我！我就算赴汤蹈火也…”
“行了行了，打个电话至于么。”那卡列拍了拍休的肩膀，一句话轻描淡写的将休内心的自责感化开。
电话的几声提示音让那卡列觉得无比漫长，顺口就问了一句：“你长兄叫什么？”
“伊恩·威廉姆斯，中文名是黎明。”休很认真地回答着。
苦恼地捏了捏眉心，那卡列似乎已经妥协了最近不停的接触东方人。
黎氏？他脑海里不断组织着片段，觉得十分熟悉，却又想不出来，手指无意识地拨通号码。
“休？你好久不给我打电话了，怎么了？”对面是一个带有活力的男性声音，似乎和情报贩子四个字扯不上什么关系，他一直以为这种人对谁说话都会小心翼翼。
“抱歉，我是休的朋友，向请教您些问题。”那卡列这次说话很委婉，没有直接开口要情报
“是休介绍你来电的？”对方沉思了一下“好吧，我知道了，金钱有衡，人情无价啊，你问吧。”
那卡列已经不想吐槽对方这看尽红尘的语气是怎么回事了：“关于顾问这个人，可否
请您透露一下现在他人在哪里…”
电话这头，黎明咬着一根棒棒糖，据说糖类有助于人平复心情，他手指滑过书脊，看向一旁站着的人二话不说把电话递了过去。
“我觉得你可以直接拨打我给莎拉的那个号码，可以省去很多麻烦，毕竟黎明经常换号码…”还没等顾问说完，就听见电话那头传来一声闷响，像是手机摔在地上的声音“不至于吧…？”顾问一脸无辜的转头看向黎明，表示自己真的很无辜。
黎明翻开书，长长的叹息了一声：“估计人家不想见你把我弟的电话都砸了…”
第10章 交易
那卡列看着地上完成三百六十度转体动作，已经和大地母亲来了个热烈拥抱并且当场横尸的手机，不由自主的思考着自己从什么时候运气这么背的。
“抱歉啊，休，我改天陪你一个。”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毕竟是自己摔坏了人家的手机，就算是老大这么做也有败名声。
那卡列真的不是故意，只是等他回过神的时候，手机就不由自主的从手里滑出去了。
黎氏，好吧好吧，顾问的化名不就是黎荏么。
他在一条一条梳理着思路。顾问走进他的生活并非偶然。他把他的路线设定好，但是没给他看过剧本，一切即兴发挥，纵使如此，他们谁也没有偏离顾问的剧本。
至少现在还是这样。
那卡列拿出自己的手机，拨通了皱巴巴的纸上的号码。
“我还以为你生气了，”有那么一瞬间那卡列以为自己听到了顾问懊恼的语气“那样就需要我亲自跑一趟了…”果然是错觉吧。
“你计算的可是清楚，一开始就把我算进去了。”
“一开始算你的人不是我，是阿尔弗。”
“那你现在算是利用我么？”
“不算，我现在追求合作关系，如果是利用我就应该在你将手机滑出去的时候击毙你周围人的脑袋恐吓一下然后单独找你谈谈。”
那卡列就像是顾问所预料的一般愕然地回头，从落地窗看向对面，他记得大概一公里处有个视野不错的天台，可惜里城区太远无人租用，他不知道那里发生过什么，但是他知道那里原本站着的人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