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蜷缩在地上。
之前整个人被幻觉和药物折磨,身体又不好,浑浑噩噩不甚清醒的过着,现在有了点精神,反倒不如之前轻松了。这么大的一个岛,处处都是风景,这么大的一个家,寸土寸金,再加上外面看着电视的靳野,他似乎太完美了,他整个人人无论内在外在,他的家业、他的钱财,这一切就像一个巨大的口袋,把温凉整个人装了进去,让他举足无措,寝食难安。
这里的一切,没有一点点是属于他的,没有一点点是他付出的,他只是一个得了精神病的男|妓,有什么资格享用这些呢?说到底是因为靳野喜欢他,掏心掏肺的付出着,偌大的公司不管,带着他飞到小岛上,像养什么娇贵的金宠一般伺候着他,但是他哪里值得被这样对待?
他跟靳野别说吵架,靳野连一点脸色都不曾给他,从他们表露心迹,到他仓皇出逃,从他身份暴露,到他被找回来,靳野好像一个好好先生,甚至他说出想要死来逃避,一觉醒来,靳野就在他耳边轻声告诉他“我陪你”。
这么毫无保留、毫无瑕疵的爱,更是让温凉压力倍增。
明明都已经是配不上的了,偏偏还无力回报,想着如果他放弃就好了,偏偏自己心里又难舍难分,人真是一个矛盾体。
每当这个时候,温凉就给自己打气,什么都不要想,过好现在的每一秒就好了!就算心里多么难受,也不能让靳野察觉到才好。
靳野想要一个温凉,那我就给他,这个温凉听话、懂事、温和、不给他添麻烦、让他觉得开心,要做到这些才行啊。
温凉的气色一天天好起来了,靳野心里那个高兴啊!看来不久的将来就可以合体了!想想就兴奋!
鉴于温凉之前有过一些糟心的过去,没错在靳野眼里温凉当过男|妓只是糟心而已,糟的还是温凉自己的心,他更多的是心疼和自责,一想到温凉以前遭的这些罪简直不知道怎么去补偿他安慰他,只觉得对他再好都不够。靳野是不知道别人心里会怎么想,没有那些类似嫉妒或者怨恨的心情是不是自己表现的太过大度了,真的咬牙切齿的想把跟温凉怎样过的人都千刀万剐算不算是嫉妒?不过我行我素的靳小爷觉得,过去了就是过去了,不管温凉过去做过什么,以后会做什么,他爱温凉这个事情从来都不会改变。
那么还纠结那个做什么?
鉴于温凉的那些过去,靳野也一直不敢提合体的事情,不知道世界上的人类们都是谈多久恋爱才能合体呐?反正对靳野来说,爱一个人分分秒秒都可以合体,但是如果那个人抗拒,一辈子不合体他也无话可说。
决定权从来都在对方手里,作为一个宠溺攻,靳小爷心里对他自己的定位简直等同于无。
当然如果能够合体一下,就再好不过了啊!毕竟真的非常、非常、非常的想!
当温凉的体重涨到一百大关,脸颊上成功的丰盈了一丢丢的时候,靳野决定带温凉出岛了。每天待在一个地方也会腻的,这个时候他们已经到岛上将近两个月了,结果没等俩人决定去哪里玩,狗就出事了。
这几天温凉有了点精神,开始打理、归置被靳野祸祸了两个月的房子,首先就是拿宠物用的推子把大个儿那身纠缠着沙子、水草,干结着海盐跟狗粮渣渣的毛剃了个精光。他们的小岛位于澳大利亚东北部,纬度比较低,大个儿都过了两个月穿着棉袄的夏天了,乍一变成裸狗整只狗都很兴奋,撒着欢儿的疯跑疯跳,结果一不小心撞到了树上,把长长的狗嘴撞得鲜血淋漓。
温凉赶紧把狗拉过来看它的嘴巴,黑背的嘴巴整个都是黑的,连牙龈都是黑的,雪白的狗牙都被染红了,疼的它不停地哼唧,拿长舌头小心的舔着嘴巴,看得温凉又心疼又想笑。靳野满脸嫌弃,发动了码头的汽船,温凉拿狗绳拴住大个儿把它拽到船上,俩人就奔不远处的大洋洲去了。
沿海的小镇上唯一的一家宠物医院,开在医生的家里。医生,一个壮的像头直立行走的牛一样的,一头橘黄色乱发蓄着橘黄色蜷曲络腮胡的高大白人,正在午睡,被靳野叫醒之后红着眼睛走下楼来。
壮实的白人说话声音像头熊,震的人耳朵嗡嗡响,他友好的搂了搂靳野的肩头:“y! u! ”
靳野冷着脸被他搂了一下,这个人是他在买岛的时候认识的,考虑到温凉比较喜欢动物的习性,为了大个儿和未来无数的二个儿、三个儿除虫、打针方便,特意结识的,还真用上了。
温凉牵着狗,呆呆的看着靳野,在他的印象里,靳野是绝对不会让别人碰她的。
靳野一瞥眼看到温凉,小声用中文解释:“外国人,头脑简单,比较腻歪。”
温凉赶紧对他笑了笑,表示自己其实并没有一点意见,接着又问:“你的英文名字叫jay?”
“不是,他说不成靳。”
“哦,哦。”温凉听完,温顺的笑着低下头。
靳野忍不住又看了温凉一眼,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总觉得温凉有点怪怪的,好像跟他有点客气,有点讨好,又有点假装的意思,似乎被他看着的时候是笑着的,那笑意却不能达到眼底,而他一转过脸去,这个人就会是一副沉郁愁容,不知心思飘到了哪里,似乎分分钟要哭出来的样子。
白人壮汉弯下腰凑近大个儿,吓得怂狗一直往温凉身后躲。
“h! dred! e here!”壮汉一把把大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