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变得惨白——奎回来了。
为什么会这么快!
奎出去的时候还是春风满面的,回来的时候衣服脏了,破了,眼睛红着,整个人似乎都散发着一股黑气。
他再没有往日得意洋洋的自信神情,只是锋利的杀气锁定了梁昂和李雪晴,阴冷道:“我的东西,你们也敢碰?”
话音刚落,他的周身迸发出更加灼热的气浪,甚至把陈礼脚上伤口流出的血给蒸干了。
陈礼疼得脸上的肌肉颤了两下,身处于奎杀意的直接承受对象的梁昂和李雪晴更是感觉皮肤上灼热无比,两人都发出惨叫。
奎的嘴角这时才稍微扬起一个弧度,看着他们痛苦万分的模样,眼睛里闪烁着兴奋。
陈礼挣扎着爬到两人面前,伸出手臂挡在两人面前,但是当他对上奎带着兴奋的眼睛时,他的血一下子就凉透了。
他熟悉那种兴奋,就像那天他将那个恶仆打得鼻青脸肿的时候,那种掌握了他人生命的快.感,那种对强大的事物无能为力从而将所有怨气发泄在比自己弱小的人身上的美妙感觉。
他无法阻止奎,他当初清醒过来只不过是脑内还有道德的束缚,但是奎完全没有顾忌!
果然,奎并没有理会他无声的对峙,手一摆,就将陈礼掀到一边,再一抓,梁昂和李雪晴的身体就飞了过去。
陈礼伸出手想去抓,但是还是不能阻止两人飞出了笼子。“不!别伤害他们!”他奋力向奎爬去,一边爬一边哀求奎。
可是奎一眨眼就闪到笼子外面去,把笼子的门也给锁上了。
“梁昂!雪晴!”陈礼抓着笼子门的栏杆,用力摇晃着,甚至把所有的内力都用出来。
可是这个笼子可是连奎都破坏不了的啊,陈礼的内力非但没有对笼子造成损伤,反而被笼子吸收,加固了它。
……于是陈礼眼睁睁的看着奎把他最后在乎的的两个人给活活烧死了。
好友的惨叫在他耳边回响,两人连尸骨都没留下,化作两堆焦黑的粉末。
霎时,他的太阳穴好像被一道利箭贯穿了一样,嗡的一声,世间的一切都失去了声音。
“梁昂……雪晴……”陈礼喃喃道,眼神变得空洞起来,连一旁的奎什么时候离开的他都不知道。
……死了,都死了。
所有他在乎的人都死去了……
那他活着,还有意义吗?
他的身体晃了两下,渐渐向后仰面倒下。内力在身体里乱窜,疯狂的破坏着经脉,他的生机一点一点的被削弱。
已经感觉不到经脉被破坏和脚上的疼痛了,他睁着眼睛,眼前的景物渐渐模糊,几个透明的人围绕在他身边。他……看到了父亲,母亲,梁昂,李雪晴。
父亲说:我不怪你。
母亲说:快回来吧,孩子。
梁昂说:陈礼儿,我们一起去烟火大会玩!
李雪晴说:陈礼,我们从来没有放弃过你。
他们都冲他笑着,朝他伸出了手。
真好啊,他们还愿意接受自己。
他的嘴角溢出一丝鲜血,不过,他已经没有资格再去跟他们在一起了,抱歉。
用最后的力气,抬起手肘,盖在自己的眼睛上,陈礼身体里最后一丝生机也消逝了。
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