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刘半城眉头都没皱一下,身体笔挺僵直地像一块铁板。
“全体,稍息!”
哒!脚步统一砸坑的声音。
“刘半城!”
“到!”
“罗飞!贺九山!李威!林帅帅!田猛!”
“到!”
“出列!”
六个人齐步跨出队列,面容肃立。
“侦察谍报技能训练准备!观察潜伏、捕俘、另外加一项携‘伤员’越障,并对其‘伤员’进行救助,未能在规定时间内完成越障灭敌任务或是对‘伤员’抢救无效导致其‘死亡’的都视为任务失败,扣分淘汰!”
教官在这六个人身上环视了一圈,指着刘半城。
“他首一个越障,罗飞田猛后面跟紧,其余三人为一队在终点区。我们换一换规则,越障的人到终点救治完‘伤员’后要扛着‘伤员’返回特障场。”
“清楚任务吗?”
“是!清楚!”
随着教官拇指按下秒表计时器谈起的瞬间,迎着璀璨刺眼的白光,刘半城铁翼战鹰般疾驰如风地荡起身体跃出。迅速穿过低桩网,匍匐前进潜伏躲避着前面假设敌的射击火力,离假设敌还有十米时,他一个后滚进前滚翻隐身进周边的障碍物,当假设敌的火力转移刘半城掐住盲区立刻飞身而上踹倒击敌。
场外观战的士兵呐喊口号震天,撼人心扉的雄壮。
贺九山的眼睛死死盯住那道在训练场上雷电猛兽般迅疾的身影,越深沟,钻火龙,攀高墙,双绳过水池,机枪位,组合障......腿脚生风动作狠戾迅猛,迅速与后面两人拉开距离;没有人敢眨眼,好像一眨眼那道闪电般的野战迷彩的身影就会消失在眼皮子底下。
到了十米高大绳,刘半城攥着绳子一跃而上,双脚上下勾住绳子两手交替攀沿,腿部发力往上登,标准的攀绳动作,那道时而绷紧时而弓起的身体朝着最顶端的铃铛冲去。叮铃铃,闪着金光的铃铛在高空中被用力地拍击发出悦耳的声音,铃一响,到达顶部的刘半城翻身转下,抓稳绳子双腿并直呈身体呈一条线下降。
那道背光的惊为天人的黑影如同一把利剑深深扎进了贺九山的眼里,扎进他血液翻滚流淌的心脏,他感觉自己像是被什么东西拉扯着,又像是被注入了一管精神亢奋剂,噼里啪啦脑子是什么被烧灼的声音;那道身影,还在他的瞳孔中飞跃。
“他不愧是特战旅导`弹营三连三班和四班的班长,”林帅帅感叹着,对贺九山说,“那时候我们两个班都是被拉出来一起操练,他永远是两个班共同的战术示范,地上飞檐走壁,空中破雾乘风,水下神出鬼没。时间久了,四班的人也都说他也是他们班的班长。”
林帅帅情不自禁地说,“他是个兵王,对吧?”
空中上刘半城荡起一道狠戾的弧度攀上高台,迎向对准他准备射击的‘敌人’豹子一样瞬间蹿进一个俯冲来到他的面前截住他手中的枪反转射向了他自己的脑袋。
很多年后,贺九山已经是个出色完美能完成一切高难度越障的特种兵,可他始终忘不了他今天所看到的这一幕,那道闪耀着白光锋利出鞘的利刃一样的黑影,忘不了这个训练场上无人可及的兵王......
刘半城到达终点站后,罗飞和田猛才喘着气追身过来。王威担当伤员这一角,刘半城他们要对他采集血液,进行静脉注射,看到回血才算成功。
“他血管不明显,找不到地方扎。”
时间一点点在流逝,还有很长的一段返程路要赶,刘半城撩起袖子露出手臂,“抽我的血。”
罗飞给刘半城绑上止血带,重新采集血液。可不知道是紧张还是技术原因,扎了还几次都没能看到回血,而刘半城的手臂上已经流了几股大血流。
“走开,我来。”
贺九山推开罗飞,把刘半城的手臂放到自己的膝盖上,拿着针管小心翼翼地推进他的皮肤,动作流利熟练,马上就看到了回血。
“这是外国引进来的一种针管,跟我们国内的不一样,口径要大;你往他手上扎那么多次血迟早得流干。”
贺九山语气有些不悦,抬眼不经意地和刘半城的目光对上,那丝类似兴师问罪的不满情绪恰巧就在刘半城专注的眼神中被捕捉到。
“好了。”贺九山避开视线。
刘半城拉下袖子起身,三人一起把王威扛起迅速返程,贺九山看着他们的背影,手掌还沾着刘半城手臂上的血液,他望着掌心中干掉的血液,在太阳下是那么的鲜红明亮......
晚上的训练基地依然那么严整,反而在黑夜中更加森严。几只鸟叫蝉鸣也是寥寥掠过进而消失不见。
帐篷里的士兵都是死鱼一样躺在床铺上,连动动手指的力气也没有。自打进了这个狼牙训练基地,每天都是重复着两眼一睁,忙到熄灯,两眼一闭,提高警惕的日子。
贺九山躺在床铺上休息的时候,从旁边扔过来一件洗干净晒干的背心,直接盖在他脸上。
“去换了,一身湿淋淋的不舒服。”
贺九山把脸上那块黑罩头掀起到鼻梁,唇角扯出一抹笑。
“我洗的怎么就没这股香皂味儿?”
刘半城笑了,明亮的笑绽开在刚毅的嘴角。
“扯淡。”
林帅帅凑了过来,扑在贺九山身上,“说什么呢笑这么开心?”
他是个黏糊的爱跟人亲近的性子,虽然说有时候他这个人跟他的名字一样有时候娘们唧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