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里雾里,问:“你知道我要做什么?”
“你是想做皇帝啊,”楚清点了方池额头一下,嗔怪地道:“事情成不成很难说,我会竭力阻拦你的,我答应你别的,只有这件,不行。而且,不准你忘恩负义,对我父皇下手。”
做皇帝?对楚盛下手?方池怔了怔,忽然想通,难道楚清怀疑他用假公主控制楚盛,然后谋朝篡位?……这,只能说他多想了。
方池叹了口气,又觉得闷闷的,今晚非走不可,太子却还在这里和他信誓旦旦,和他花前月下。事后知道真相,不知道他作何感想……
“在上面待久了,他们也会起疑心吧?”方池道:“我们下去吧。”
楚清点了点头,两人从南镜台上下去,换其他朝臣走上南镜台观月。
两人回到了客厅。
本来没想到用什么办法灌醉楚清,把他困在府里,发现不了自己出逃的事,但是……发生了刚才的事后,一切就不一样了。
方池有些犹豫,但是走到最后一步,也只能义无反顾地走下去。他一反常态,热情地去给楚清斟酒。
楚清笑说:“这酒不会有毒吧?我虽说了如果死在你手上,不悔,但不想这么快死啊。”
方池抬起袖子,遮住客人视线,夺过楚清手上的酒杯,喝了半杯,说:“你还怀疑吗?”
他想把残酒倒掉,给他重斟一杯,却被楚清拦住,接过残酒,喝了个干净。
方池被他举动弄得红了脸,楚清笑开了。
之后凡是他敬的酒,楚清无不喝下,他也不是酒量很好的人,很快,脸上就微见醉意,左大臣劝他:“太子,饮酒当适度啊。”
楚清不说话,只看着方池,道:“还有酒吗?”
方池怔了怔:“有。”
就这样,他喝得烂醉,醉得要仆人扶着,才能站稳,左大臣代为告辞,说:“太子喝了不少,在右大臣这里也算尽兴了,现在就先回去了。”
方池说:“太子这样子坐马车坐轿子怕是不舒服,还是再坐着醒会儿酒再走吧。”
左大臣苦笑:“他坐在这儿,只怕还是要喝,还是回去吧,回去再醒酒。”
方池说:“不喝了,我找人照看着他,让他在后厢房里小憩一会儿再走吧。”
左大臣点头:“如此还差不多,我看太子实在饮酒过度,你也不知劝着点,只知劝他喝酒。”
方池忙赔罪:“良筠年纪轻些,没有轻重,让郝大人取笑了。”
“那不是别人,是太子,”左大臣叹了口气,道:“唉,算了,这事也轮不到我管。”
方池命仆人把楚清扶到后厢房,房里熏了暖香,楚清喝了醒酒茶后,不一会儿便滋生了睡意,方池命下人把他扶到床上,楚清的头靠着软枕,不一会儿,便沉沉地睡去了。
房里除了方池和屈府的下人外,还有太子身边的两个侍卫、两个役者。
方池告退,对侍卫说:“我到隔壁房间醒醒酒,太子醒了,及时通知我。”
过了大约半个时辰,方池在隔壁房间昏昏欲睡,侍卫过来跟他说:“屈大人,太子还没醒,这可怎么办才好,到了回宫的时候了。”
方池装作吃惊的样子,到房间一看,楚清果然睡得憨熟,一时醒不了的。侍卫走上前去,想要试着把他叫醒。
方池道:“且慢。”上前拦住他,道:“还是让太子爷接着睡吧。”
“这怎可?……”
方池说:“太子是龙脉玉体,我等岂能无状触碰?扰他安眠,更是该死。依我的意思……今晚,太子便宿在我这里了。”
侍卫大惊,单膝跪地道:“屈大人,这怎么可以?”
“这有什么不可的,”方池摆出官威,甩袖道:“本官说可以,就可以,你要代太子来训我,还是代皇上?”
侍卫一听“皇上”,汗涔涔而下,知道方池这是仗着皇上的宠爱,拿乔。
他不知道和太子不怎么对头的右大臣,为何忽然对太子如此亲切,当然,一样不解的是为何太子对右大臣那般体贴。他想来想去,想不明白,觉得还是别想了。
既然皇上和太子都给这位大人面子,他也犯不着忤逆他的意思,跟他过不去。
“就依右大臣所言。”侍卫道。
“嗯,”方池道:“我也会派人守在门外,我们一起护卫太子。”
后厢房被护卫得周密无虞,莫说一般下人,就是太子的密探,没有方池允许,也进不得房。
方池看楚清确实被困住了,就到自己的院子里“歇息”,在那里,他换上仆役的衣服,跑到离后门不远的空屋里,草草过了一夜。
第二天平旦,他跟在出门采买的下人后面出了府,飞快到了西城门,孟申没有出差错,已经在那里等他了。
两人赶在最早出城的队伍里,顺利通过了城门,坐着老妈子的马车,在官道上奔驰。
老妈子拐到乡下地方去看望家人,方池塞给她一两银子,让她包别的车,然后再重金贿赂马夫,让他沿着官道一路飞奔。
到了晌午,两人已经离开国都,到了一个大镇上。在这里,两人下车,买下两匹快马,往漯河地方赶去。
第51章 .佞臣fēng_liú11
宿醉, 醒来的时候楚清觉得脑子很疼。
睁开眼睛,发现不在寝宫, 在一个布置清新雅致的房间里, 楚清拍拍脑门儿,想起来了, 这还在屈良筠的府上。
他整理了一下有些乱的衣裳, 推开房门,走出去, 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