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骸,安灵无师自通地学会了喝酒、调情、赌博等消遣方式。几曲歌舞过后,同来的几个公子各自领着喜爱的姑娘到楼上的房间。
安灵醉眼朦胧,也嚷着要去房间睡觉,旁边的姑娘笑着引他上楼,打开门后,将他放到床上,然后出门倒茶。过了片刻,胡三端着一壶茶轻轻走进来,他悄悄走到床前,看到安灵和衣而睡,袖子抬起盖住脸,饶是如此,光是那身材也足够动人心魄的。
胡三舔舔嘴唇,轻轻唤道:“安公子?”
床上的人并没有回应,胡三大着胆子伸手撩开他的衣襟,安灵不耐烦地动了一下,抬手轻轻握住胡三的手,含糊问:“秋月?”
胡三愣了一下,正不知如何回答,安灵却在他手心摩挲了一下,察觉到这并不是女人的手,安灵睁开眼睛,略微有些吃惊:“你……”他坐起身,揉揉眼睛道:“刚才不是秋月扶我进来的吗?你怎么在这里?”
胡三此时索性也不再装正人君子了,他半跪在床沿,居高临下地看着安灵道:“服侍你。”说完他强行将安灵按在床上,从怀里拿出一块手帕塞进他嘴里。安灵眼神朦胧,似乎有些反应不过来。
他呆呆地看着胡三,神情茫然又温顺,胡三色欲熏心,看他如此温顺,心中更是喜不自胜。
忽然安灵跳起来,将胡三踢到在地上,将嘴巴里的手帕掏出来扔掉,胡三从地上爬起来,狞笑着扑上来,嘴里道:“小东西,你乖一点,还能少吃些苦头。”
安灵顺手抓起桌边的白瓷茶壶,拍在胡三的额头上,只听“哗啦哗啦”一阵脆响,瓷片和热水淋淋沥沥地洒下来,胡三应声倒地,额头上咕咕留下一团血,身躯抽搐了几下,就不再动弹了。
安灵吃了一惊,酒也醒了大半,他原本只是想推开胡三,却不料这一下竟打狠了,眼见地上的血越来越多,安灵也顾不得其他,推开门,眼见走廊无人,他强作镇定地下楼,刚走下楼梯,上面传来女人的尖叫:“杀人啦!”顿时所有人都慌乱起来,安灵心中一急,一阵风似的往外走,可巧和胡三的同伴在楼上见了,大叫:“抓住那小子,他刚才和胡三爷在一起。”门外的小厮连同打手立刻蜂拥而来。
安灵专往人多的地方跑,那些人手里拿着棍棒,吵吵嚷嚷地追上来,旁边人莫名其妙地站住,又都避开这些凶神恶煞的人,以免被殃及。
跑过几条街道,前面是一处闹市,安灵钻进一家店铺,迎头就是铺天盖地的丝绸,几个正在挑选布料的老妪和店铺的学徒都疑惑地看着他,那学徒开口道:“公子,要挑选什么……”
安灵抬脚跑上楼梯,那学徒连同掌柜一起惊叫道:“公子,上面不能进……”话没说完,那几个追他的人已经叫嚷着来到店门口。
安灵也顾不得,跑到二楼时,只觉得眼前亮,上面悬挂着许多华丽炫目的丝绸,从房梁垂下来,五颜六色十分好看。然而此时安灵却无心欣赏,他拨开那些丝绸,一心要寻找窗口,不提防撞到别人身上。
他也没看清撞到的人,推开窗户往下看时,只见楼下还站着那几个凶神恶煞的打手,那老板拦着他们,不许进入,只说店中有贵客。
眼看他们一时上不来,安灵扶着窗台,弯腰大口喘气,抬头看到眼前的人,愣住了。
一个年轻公子带着两个小厮站在不远处,全都饶有兴致地看着他。三人衣帽并非十分华丽奢靡,然而却隐隐透着一股贵不可言的气质。为首的那名公子长身玉立、温润儒雅,恍如寄情山水的闲散王子。
安灵冲他点点头,转身寻找二楼其他的出口,然后除了窗户,他没有其他发现。一楼的吵闹声原来越大,那几个打手认定了安灵就在二楼,上来搜查,而老板则以生意为由,不准他们上楼。
安灵急的团团转,百忙之中对那主仆三人做了噤声的手势。那名公子微微一笑,对身边小厮递了眼色,那小厮会意,高声对楼下喊:“我们公子说无妨,只管上来搜查。”
“你!”安灵差点骂出声,他跑到窗台,正打算跳下去,忽然腰被人抱住,回头看时,那名公子将他拖到角落里,旁边的彩色丝绸组成一个不大的空间。
那人很有兴致的打量他,安灵有些莫名其妙,然而却对眼前人有一种说不出的好感。“呃……”安灵迟疑地说:“兄台高姓?”
“你闯什么祸了?”那男人温和地问。
这人说话的语气仿佛和安灵早已熟识一般,“我……”安灵挠挠头:“在下姓安,兄台……”
楼梯口传来纷乱的脚步声,一群人吵嚷着上来,嘴里喊着:“那小兔崽子躲哪了?”接着是丝绸被扯下来扔在地上的“沙沙”声。眼看那群人要逼近这个角落,安灵情知不能逃脱,从地上抓起一根铜尺,做出视死如归的打算。
那名公子似乎完全没在意外面的情况,他闲闲地靠在墙壁上,望着安灵道:“个子不算很高,不过长相倒很可爱。”安灵十分紧张地望着绸布后面逐渐靠近的人影,根本没在意他说什么。
绸布被扯下来,安灵几乎要跳起来,然而那几个凶神恶煞的打手只扫了一眼,就往别处寻了,似乎什么也没发现,过了片刻,几个人骂骂咧咧地走了。
安灵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同时又有些惊奇,他看向身边的男人:“你,会妖法?”
男人微笑着纠正:“是仙术。”
安灵拱手道:“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