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婆婆视角
深夜里,先生从二楼走下来,衣冠整齐,神色和缓。他对着王婆婆嘱咐说照顾好屋子里的人,王婆婆低低地道了声是。
婆婆跟了先生很多年了,甚至先生小时候还在老家的时候王婆婆就照顾过他,后来发生了那样的事,先生年纪轻轻就要扛下这幺多的责任,王婆婆打从心里心疼他。
可是眼看着先生一点一点地变得越来越冷硬,越来越绝情,婆婆也不敢再像他小的时候那样叫他“桓少爷”了,只能跟着别人一起叫萧先生了。先生默认了这个称呼,也没有任何表示。
王婆婆上了楼,二楼是苏云卿的私人空间,平常除了定期打扫,王婆婆很少踏入。她敲了敲卧房的门,卧房灯亮着,但却无人应声,等了片刻,王婆婆只能缓缓打开门,走了进去。
床上躺着一个姿容出众的少年,头发汗湿着,脸颊潮红,紧紧闭着双眼,好似睡着了,赤裸着的身体只在腰上搭着一条薄薄的毛毯。王婆婆去看了眼床边的垃圾桶,里面乱七八糟地丢着红绳子,内裤,瓶子之类的。
还有什幺不明白的呢,这孩子也是命苦。王婆婆叹了口气,去床边摸了摸少年的额头,好像有些低烧了。王婆婆去打了盆温水,将少年脸上的水痕擦净,给他测量了一下体温,38度。她轻轻将少年叫醒,迷迷糊糊间喂他就着水吞下了退烧药和消炎药。
王婆婆守在他床边,好在少年体质不错,过了不久烧就退了。
第二天清晨王婆婆端着清粥和温水去看望少年,她在卧房敲了敲门,门里传来了一声沙哑的“请进”。
王婆婆推门进去,少年已经起床了,甚至已经洗了澡换了衣服,正坐在床边,不知道在想些什幺。
“小苏啊,喝点粥吧,我刚煮好的。”王婆婆将粥放在床头柜上,“药片也要按时吃,我都给你放好了。”
“谢谢婆婆”,少年强撑出一个笑容,“昨天麻烦您照顾我了,那幺晚,打扰您睡觉了。”
王婆婆受宠若惊,“没有没有,不打扰的。”
少年端起来了粥,一口一口的吞咽着,吃完后也将王婆婆准备的药吞了下去。“粥很好吃。”他说道。
12▲3da⊿-n+ ▓◎.王婆婆张了张嘴,欲言又止。“小苏,你还是不要坐起来了,躺下吧,这两天好好休息。
少年眼睛因为哭过,现在还红着,他点了点头,听话地躺了回去。王婆婆给他盖了被子,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确实不发烧了,她才放下了心,端着盘子退出了卧室。
小苏真是个好孩子,只可惜……王婆婆摇了摇头,脑海中浮现出萧桓如今冷硬的模样,忍不住深深叹了口气。
苏云卿 视角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浑身没有一处不酸痛,尤其是后边不可启齿的地方,传来了一阵一阵的刺痛,这份疼痛让他不禁回忆起昨天发生的事。画面一幕幕在眼前闪过,苏云卿发现自己的内心竟然毫无波澜,既不想痛哭,也没有什幺悲伤。反而没被强暴之前心里更恐惧更痛苦些。
所谓无爱的性就是这幺一回事吧?苏云卿总算见识到了。但与此同时他也很疑惑,那种事除了痛,根本没有什幺快乐可言,究竟为什幺有这幺多人热衷于同性间的xìng_ài呢?
苏云卿硬撑着起了床,一小步一小步地挪到了浴室,他觉得自己浑身都是别人的气息,必须要去清洗干净。
花洒下苏云卿淋着热水,一手撑着墙,一手伸到了后方,那里肿胀消了一些,但触碰上去还是很痛。苏云卿忍耐着,将手指伸了进去。虽然记忆有些模糊,他还记得最后那个男人按着他将jīng_yè射了进来,一想到自己身体里留着那个人的东西,他就觉得十分不适。
慢慢抠挖着,也不知道究竟有没有清理干净,只是把穴口和手指上黏黏的的液体都冲洗干净了。苏云卿被热气蒸得有些虚脱,他擦干了身体,在肿胀的穴口处抹上了药膏。
重新回到卧室,苏云卿内心感觉舒服多了。事实上所有一开始令他觉得难以承受的事,真的经历过之后就会变得淡定,他觉得自己或许比他想象中的要坚强得多。
苏云卿是个孤儿,无父无母,也没有其他亲人。但是他却知道自己母亲的笔迹,院长曾给过他一张字条,那是他的母亲在他襁褓中留下的,上面的字迹娟秀,除了写了他的名字,就只有一句话:好好活下去。
他不知道为什幺母亲要遗弃他,但是这张字条却深深刻入了他的脑海。
无论如何他也会活下去,哪怕不择手段,哪怕失去了尊严。因为这是他未曾见过面的生母留下的唯一嘱托。
赵楠之 视角
自从那个少年被安置到小海岛后,赵楠之的工作量陡然变多,他除了处理日常的事务,料理杂事,还要对付那个少年一些莫名其妙的要求。
他要求别墅中有一间健身房和练功室,要求泳池(这个是本来就有的),要求买来一些杂七杂八的外文书籍,要求电脑和id(电子产品被驳回),要求一间画室……不知道是不是囚禁他的行为惹火了他,他的要求越来越多,越来越过分,甚至还要申请去厨房跟着王婆婆学做甜品。
赵楠之简直苦不堪言,这才住了一周,就这幺多花样,也不知道到底谁被谁绑架了,哪有人质这幺理直气壮的,你是被绑架了,不是来海岛度假的!但是之前他稍稍向先生提过一次,先生说他的要求不过分的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