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回了河的屋子。
外面有霞光,还能看清屋里的景象,先从自己睡的那边拎了两块兽皮出去,又拿着自己的油碗出去,打算提前把它点上。
火堆已经生好,周季就跟个贼一样,从火堆那边点了油灯,又偷摸回了屋。
她把陶土、装在陶罐理的水,全部搬进石屋。
小部落的人都在帮着处理猎物,或者准备晚餐,没有人注意到她。
河的石屋很小,周季在自己睡的那边,清了一个角出来。她也是事先想过的,虽然这个屋子很小,但容她躺下还是绰绰有余,去掉个四十厘米,她还是能睡。
用泥在那个角落里,堆了四个角,这些角用线连起来,其实是个40*60的长方形。每个角上周季用细竹竿压了个凹槽。这些角,就是起一个支撑竹竿的作用。
把两根竹竿分别放在对应的角上,周季也算是做好了准备工作。
做完这些,便准备出去拿线进来,结果刚出去,就跟河撞上了,“你在屋里干什么?吃肉了。”
原来晚饭已经做好,小部落的人都端着碗,坐在火堆边开吃了。
周季刚过去,白结就给她端来了肉汤。
这汤没有多少调味料,但用大骨熬制,熬成奶白色后加进肉块,继续煮,最后加盐、撒葱花。烹饪步骤十分简单,可味道还算不错。
只是再不错的东西,吃久了都会觉得腻,何况周季心里还牵挂着别的事情。
青枝凑到她旁边,问她:“季,你在屋里干什么?”
周季抵住青枝的额头,让她离自己远些,“我睡觉啊,还能干什么?”
“你睡觉点那个火苗苗干什么?”
火苗苗?“那叫油灯,我怕黑,不点着睡不着。”
周季迅速吃完自己碗里的食物,把碗洗掉后,拿了线就要去石屋,青枝追着她不放,就想看看她到底在干什么。
“青枝啊。”周季拍着她的肩膀,语气非常郑重,“等明天你就知道我在干什么了,现在还不能告诉你。”
青枝蹲在河石屋的旁边,不懂周季有什么事情不能告诉她。
叶去洗碗的时候,从后面轻轻踢了青枝一脚,“你干嘛呢?”
青枝撑着脸问叶,“你说,季有什么事,不能今天告诉我?”
“告诉你,你也不懂吧。”
河的石屋内,周季把线绕在两根竹枝上,光是缠经线,周季就费了一个多小时,用了六卷线。
如果把这些线从中间剪开,就有一米二的长度。
天色完全黑了下来,外面说话的声音渐渐小下去,河回了石屋,看到周季坐在角落里,正在做个奇怪的东西。
他也学聪明了,没问她在干嘛,而是直接坐到了那个奇怪的东西旁边,打算自己去弄清楚。可他过去后发现,还是不明白周季要做什么。只看到她用一根竹枝在线上挑来挑去,竹枝就那么交错的挂在线上后,还以为她弄好了,结果她又开始穿另外一根竹枝。
实际上,周季只是将奇偶线分开而已,这就相当于织布机上的开口结构,不过她这里弄的比较简单。
终于,终于!盼了好多天,终于进入正题,现在她终于可以织布了!
所有的准备工作全部完毕,现在只要穿进纬线,线就能变成布!
真正开始穿线的时候,周季发现,自己有点蠢。她这个东西是靠着石墙放的,这样她靠墙的左手动起来就非常不便,总是撞在墙上。不行,这个东西必须要转移地方。
这东西,放在石屋外的话,操作起来就不会受拘束,而且白天做光线也比较明亮。只是周季不想让别人看到织布的过程。她不是不想告诉小部落的人,只是在防白鸟,为以后争取更多的利益。
周季长时间重复同样的动作,将线穿来穿去,河看的有些无聊,渐渐睡了过去。
每次将线穿过去,周季还要重新拉一下,如果松松垮垮的,织出来的东西可能会散掉。得做个梭子啊,这样穿线太麻烦了,周季边做边想。
她就着油灯极不稳定的火苗,织了整晚的布。
直到天色隐约有些发亮,一米多长、三十多厘米宽的布,终于完成了,她用火苗烧断接口的线,整齐的把布折好。
这时候她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