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棉籽埋进土里,就能长出棉花。”
气息还没喘匀的白鸟感叹:“季知道的好多啊。”
这话没人附和,周季知道的多,小部落的人早就清楚,而周季本人,按理说应该谦虚两声,偏偏她现在累的要死,没那个闲心,加上白鸟也不是她在意的人啊,所以权当自己没听到。
采棉花是件辛苦事情,尤其是在烈日之下。将这些棉杆折断,再取它顶端的棉花,两个动作,一个弯腰,一个伸手,这动作重复几十遍就有的受了。
“白结,我们分工合作吧,我跟阳把棉杆掰断,你们摘棉花。”周季说:“这样比较省事。”
棉杆粗糙,抓着它用力,简直就是在折磨自己的手。阳手上有老茧,他倒不觉得,周季可就痛苦了,她今早练习取火,原本手心就肿着,现在碰到棉杆,觉得上面长了密密麻麻的小刺。
周季咬牙,继续坚持,这是她要的棉花,不过是这点代价,她给的起。
太阳升到正空,几人都觉得饿得不行,阳说再往前走不远有颗果树。往下地势难走,他一个人背着藤筐去摘果子,剩下的人继续采棉花。
周季走在最前面折棉杆,原本耳边只听到自己折断棉杆的声音,所以突然出现另外一种声音,周季就很容易听出来,树叶飒飒作响,她们清楚的听到细枝折断的声音,越靠越近。
都以为是阳回来了,所以她们没有在意,可周季觉得奇怪,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不对,阳不是从那个方向去的,再说他那个性,绝对不会边走边折树枝。
“小心!”周季喊出声的同时,她们的不远处,已经出现了一只野物。
这是周季没见过的野物,四肢着地,嘴角长着长长的尖牙,一身黄色的皮毛,最麻烦的是,这东西体型很大,要是前脚离地跳起来,怕是比人还高。
“黄走。”叶脱口而出那野物的名字。
这原来就是黄走吗?想必对岸也有这种动物,它已经做出进攻的姿势,周季这时候做了一个她自己也想不到的举动。
黄走兽是从她们身后来的,根据原本的位置,周季应该是离黄走兽最远的,可是她竟然走到了最前面。
周季往前走的时候,脑中有个声音,不断的劝阻自己,喂!搞什么啊!二十四年都没耍过帅的人,要出风头也不是这样出的啊,这可是在玩命啊,就算自己到前面去,又能起什么作用?给黄走兽当午餐吗?
周围也没有可以防身的东西,黄走兽离她们很近,女人们吓得靠在一起。在之前的逐日部落,女人是不打猎的,所以白结她们虽然见过黄走兽,却不知道要怎么对付它。
阳还没有回来,就算阳回来,凭他一个人,恐怕也难以解决这头野兽。
野兽显然没有她们这般的耐心,它猛地向她们冲过来,在极快的速度之内,周季捡起脚边的石头,这不过是个巴掌大的石头,用来对付一只野兽好像有些可笑。
黄走兽已经近在眼前,周季伸手,将其他人往后推了一把。她自己一个侧身,躲过了黄走兽的尖牙,举起手里的石头,朝它眼睛砸过去。这一记,周季卯足了劲,是她咬着牙拼命砸过去的。
野兽嘶吼出声,白结见状,从另一边绕过去,捡起石头,对它未受损的眼睛砸了过去。
野物开始发狂,但它两只眼睛都没了,周季她们只要散开,保持距离就行。
阳这时候回来了,他身手敏捷,拎着石刀靠近黄走兽,看准时机,对着它的脖颈划过去。一刀下去,野物虽然皮破流血,却还不致命。阳抱住野物,接着补刀,几下之后,野物终于瘫倒在地,气息只出不进了。
阳说:“进山好几天了,还是第一次碰见黄走。”他问,“这眼睛是谁弄瞎的?”
“季和白结敲的。”青枝答道。
“还好眼睛被你们敲瞎,要不可没这么容易。”
阳想到刚才被他扔到一边的藤筐,“果子摘回来了,先吃吧。”
周季本来挺饿的,可被这么一吓,胃里没知觉了。她刚刚到底是怎么想的?什么时候她也有这种舍已为人的觉悟了?要是避不开,现在躺地下的,估计是她了。
阳拿着果子递给她,“吃吧。”
“哦。”周季接过来,这果子吃完还没尝出是什么味道。
果子只是稍微垫饥,吃完还要考虑正经事情,“还摘不摘棉花?”
她们背了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