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劳德,杀了她!”亚洛斯仅仅愣了一下,随即朝克劳德喊道,一把金色的刀子划开了紧张的气氛朝阿洛伊娜冲了过去。
但没有用,刀子在阿洛伊娜的眼前被冻结掉在地上。执事冲了过去,黑猫发出呜呜的警告声试图干扰冰阵,格雷尔也开了电锯:“哦,冷冰冰的帅哥可是欠我个人情呦”可惜所有的人被又一道冰墙阻隔,阿洛伊娜的脚下开启导致六芒星的法阵,那种法阵没有光芒而是舞动的雪花。阿洛伊娜撤离了冰墙,随着她的权杖几百道冰箭冲向克劳德他们,而又一道冲下亚洛斯。
“克劳德……..”亚洛斯睁着眼睛看着它飞向自己,本是沉默地却化作了一声近乎叹息的语调,一个黑色的身影挡在了他的前面。只看到箭穿过执事的腹部露出尖锐的箭头,上面有血顺着滑到亚洛斯的脸上——原来恶魔的血也是温的,哦不,像在奥斯顿那里一样滚烫的。
“很抱歉,老爷。”执事慢慢站了起来,将冰箭抽了出来,没有任何声音。执事换了副手套,甚至抽出胸口口袋里的手巾擦了擦沾了血的眼镜:“将热情化为冷静,将华尔兹化作镇魂曲,将爱情化为坟墓,而且,将冰化为水。”
执事回过头朝少年微笑着说:“请您闭上眼睛,相信我。”亚洛斯闭上了眼睛,心仿佛与执事拉近了。即使他在爱克劳德,信任的戏码也很少出现。他总是口口声声说着只要有克劳德就没什么可怕的了,但这并不意味着绝对的信任,他一直都知道他是恶魔,只是肚子饿而已,倔强的不肯承认和放下的只是他自己。黑漆漆的一片突然被一片鲜红代替还有灼烫的温度。亚洛斯的手在发抖,但是他没有睁开眼,甚至轻松的说:“克劳德,不要被烧掉哦,我说啊,早点解决好吧,说好要回伦敦的。”接着是各种奇怪的声音,亚洛斯感觉身体一点点变轻,自重生以来的那种负累感消失了,但心却一点点沉了下去。我所期待又恐惧的事情终于发生了。
接着亚洛斯感觉到身下一片冰凉,是水。他听到执事低沉的声音:“yes,yss.”
睁开眼睛看到的是已经倒在墙边的阿洛伊娜,她金色的发开始褪去变成黑色,脸型开始扭曲,那半具隐藏在阴影中的身形——断掉的右臂。
阿洛伊娜,也许该说是修嫮:“我很抱歉,为我姐姐所做的一切。不过都结束了,亚洛斯,希望你还记得我。”
“修嫮,你……..和阿洛伊娜。”亚洛斯怎么也无法相信性格差别如此大的人是一个人。
“啊,果然是这个孩子。”格雷尔走了过来,死神镰刀在他的手中发出齿冷的声音:“费莫修嫮,费莫氏庶出女子。出生时因为左臂奇怪胎记被作为妖怪抛弃,从小双重人格。后来到达英国后与黑魔法相关,唔……后来查不到了,该死的东方权限。不过话说回来你也太能整了,改变时间,甚至学会了法阵,一个人类做到这种地步已经很丧心病狂了,真是吓人啊”
“亚洛斯,我替姐姐向你道歉,虽然没什么用处,”修嫮浅浅地笑了,嘴唇也开始失血:“但我不能怪她,没有她,我真的撑不下去了。我劝过她,可是…….她于我就像你于克劳德,她是我生命的救赎。我没有机会了,但是你有啊,亚洛斯,要记得我说的,不必强求。我……..我给你的……平安符……..给你们那里的死神,他应该会给我面子。”女孩的法阵开始消失,她整个人就像泡在水里一样:“我真的抱歉,真的……..”接着女孩就像消失了一样,只剩下一件衣服躺在泥泞的地上。
亚洛斯的心仿佛麻木了一样,他静默了许久。她死的那样简单,简单到连痕迹都不曾留下。亚洛斯让克劳德收起了那件华丽的衣服,记得女孩说要落叶归根。修嫮,你要记得他日过奈何桥前,勿要再上望乡台看你的朋友徒增伤感。忘川河你不必跳,那个人想来不会等你。那位不知姓名的朋友,你错过了一个如水的女子。不知道是不是冥冥之中的天意,亚洛斯仿佛明白了那个明知道不会帮她还要复活他的阿洛伊娜。
挂在胸前的平安符滚烫起来,那是女孩最后的愧疚。很多年后,亚洛斯才明白那个女孩的名字:修嫮,取自以美好之意,可惜修字亦有装饰意,装饰的美好终究不是真的美好。亦如她的人生,她的情谊,她的纠缠,凌乱了一世的寂寞。
执事却扶着少年的肩膀,他说:“我想占有您直到我满足了,您不必难过,她还在。”执事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小的瓶子,里面盛着几滴水,应是修嫮的。此刻的执事依旧面部冰冷僵硬,但却温柔了亚洛斯的眼。
克劳德,我曾想与你乘船北上,想与你游遍山河,想让清澈的河水照映出我们紧握的手,想看你描绘我掌心的纹路……..但是我知道那仅仅是我想而已,就像没有人愿意与炸鱼薯条共度余生。只是时光倒流,我依然愿意与你相遇。虽然伤痕累累,但是心中的温暖是谁都无法代替的。,感谢你来过我的世界。
作者有话要说: 半夜了 宁子太困了 先更一点吧 明天补完
已经补完
☆、r 31 墓穴[重修]
“喂喂喂,”黑猫舔爪子:“你们不觉得阿洛伊娜死的太简单了吗,即使是少了条胳膊也不合理呀。她的力量明显变强了,本喵神都没法干扰她了,怎么可能就这么死了?”
“啊嘞,这个女孩的确是死了,不过可惜了,”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