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栖被两人几番磕碰,又有些清醒过来,睁开眼睛迷茫地瞧了瞧。
楼牧搂紧他,笑道:“你的毒有办法解了。”
云栖低头,看了看自己一丝不挂的身体,又抬头看了看楼牧。他很快就瞥见了一旁衣冠不整的乔沐,顿时脸色大变。
楼牧忙抚摸了几记他的后背,低声道:“你别怕……只要你师父……你师父……”说到这里他毕竟说不下去,只好含糊过去,扯笑道:“你就能好了。”
云栖神情又羞又恼,却没有什么力气再开口说话。
楼牧扶住他,接着道:“性命最重要,其他的都是身外之物。”然后他想了一想,又哄道:“云栖,你放心。只要你好好活着一日,我就全心全意待你一日。你知道的,这些事情,我都是不介意的。”
云栖依旧没有说话,只是眼底同时掺杂了畏惧与绝望。
楼牧不由想起云栖曾经对他说过的话。云栖说,他的师父从来也不会做润滑。楼牧又想起,第一次见到云栖的时候,摸到的他后庭里的伤口。
楼牧叹了一口气,回头看了一眼乔沐。然后他低头,吻了吻云栖的额头。
一边吻他一边腾出一只手,放到自己嘴里,沾了一些唾沫出来,又扳开云栖的两条腿,将那湿润的手指慢慢伸入云栖的后庭里,耐心地涂满内壁,一丝不苟地做着润滑。
云栖在他怀里勉强挣扎了一下。
楼牧按住他,轻声道:“忍忍……这种事情……眼睛一眨……就过去了。”
他说得甚轻甚轻,似乎是在对云栖说,又似乎是在对自己说。话语低沉婉转,很快就被洞穴里的逼人寒气,无情地吞没了。
19
寂静无声。
楼牧既恨时光飞逝,又恨岁月弥长。与怀中之人相识不过短短半年,却经历了许多许多常人一辈子也未必会经历的事情。造化弄人。以前能够保护他的时候,楼牧防备重重屡次践踏他的真心;等到现在真想好好呵护他的真心的时候,却徒然发觉自己并没有能力能够保护他。
楼牧说不出话来,只好沉默,任由手指在云栖的体内缓慢而轻柔地摩挲过。
那一日他以一份假的秘笈,将云栖从乔沐手里救出来的时候,他也曾这样摸进云栖的身体,摸到里面被乔沐弄出来的伤口。那时的他心如刀割,只对云栖道:这样的事情,你能忍,我却是不能忍的。
他的确是不能忍的。他也是许诺过云栖,他不会忍的。
可今时今日,不能忍不会忍也要忍。
楼牧最终只好笑了笑,看着云栖自嘲道:「我好像对你食言了。」
云栖也望着他。他眼底中最初浮现出的那种羞愤的神情已经彻底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情绪。
他突然重拾力气,仰头一口叼住楼牧的耳垂,似怒非怒地道:「你为什么要打开机关跟着我们一起跳下来?」
楼牧真在伤感美人儿要被旁人蹂躏,无端受苦,哪想到美人儿一开口,竟然是这样一句话,不由道:「我担心你的生死。」
云栖闻言神情愈发恼怒,低声骂道:「蠢货!担心我的生死不如多担心担心你自己的生死。刚才在上面机会难得,你应该趁机逃走的!」
楼牧闻言也微愠,道:「只要我有一口气在,怎能任由你师父带走你?我若今日救不了你,只怕今后这辈子都见你无望。」
他说的并非危言耸听。乔沐武功如此之高,如若他带走云栖软禁云栖一辈子,楼牧就算打听出两人下落,只要乔沐有心避开自己,凭自己的内力,只怕是一辈子都摸不到两人的衣角了。
他说完自觉语气不好,便讪讪补道:「见你无望可不好,相思病也会死人的。」
云栖虚弱,加之已经说了两句话,连连喘气不止,无力再多与楼牧纠缠,闻言只十分阴郁地瞪着楼牧,眼中隐隐有几分无奈。
楼牧见他神情古怪,心中刚生疑窦,一双手已经从旁突地伸出,将云栖从他怀里抱开。
楼牧一回头,只见乔沐看着他道:「你要做的事是什么?到底做完没有?」
楼牧闻言一愣,他先前一番润滑如此卖力,竟然统统都被乔沐熟视无睹了。
这位堂堂魔教教主,为了一位名门正派的女子痴心二十年,竟然丝毫也不懂什么是前戏。
楼牧不知道是否该庆幸,自己为云栖做的这个润滑,真是十分的地道和及时。
乔沐自从先前被楼牧一句「云菁能如何杀他」追问之后,似乎一直在回忆着什么往事,言行举止也有些分心。他既然将云栖抱回,便也没有其他的言语,只又重新将云栖面孔朝下,压在寒玉床上。
云栖并没有挣扎,只是双手抓住床沿,一如过去那些年一样,在巨大的痛楚来临之前,深深吸了一口气。
乔牧跪到他身后,屏息开始凝气,显然是为交合时的解毒聚集真气内力。
他的神情,有一种难以察觉的情绪,浅浅萦绕着。
四周再一次静谧无声。
楼牧只见云栖乌黑的长发在晶莹剔透的寒玉之上铺散逶迤开,映衬出光洁如缎的后背,几分凄美几分qíng_sè。楼牧咬咬牙,想把头扭开。在扭开的一瞬间,他瞥见,云栖的肩头不易察觉地颤抖了一下。
或许是寒玉之床实在太冷了,他赤身luǒ_tǐ又身中剧毒,因此抵受不住;或许是,他的内心深处,毕竟还是恐惧的。
楼牧眼神定他的肩头,如何也移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