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浅吟,楼牧掩扇笑问他:“公子容姿秀美,不知尊姓大名?”
只那一笑便牵痛了心。
楼牧只好睁开眼睛。
今夜月光如水,透窗而入,将窗上的花纹雕刻入地。
然后楼牧便看到房门口不知何时缄默立了一个人。
那人依旧是一副冷冰冰的绝色容貌,模样倒比之前重伤时丰润了不少。只是他如今用上一根红色发带半挽三千青丝,在月色润泽下添衬出几许难以名状的妖媚来。
不是那一日被他折断手腕胁持在身的云栖,又能是谁?
楼牧又喜又怒,一瞬间脑子中涌出许多话要问他。当时为何要对自己痛下杀手?如今自己又是身在何地?为何会被囚禁?
可话到嘴边,他只问:“你受的伤都好了吗?”
当日云栖奇经八脉俱断,已近弥留,又被楼牧在自卫之时折断手腕,因此楼牧忍不住询问他的伤势。
云栖有些古怪地看了看他,随即含糊“嗯”了一声,径直走向楼牧。
楼牧警觉,苦于自己使不出内力,只好往床里半退,喝道:“你敢乱来我就咬舌自尽。”
他早已深知囚禁他的人并不希望他死,因此才敢如此拿命威胁。
云栖却对他的威胁毫无反应,一直走到床前方才立定。
然后他突然伸手,抽走了自己的衣带。
玄黑的外衫在月色里跌落。
哪有人动粗前自己先脱衣服的?楼牧一愣,不由道:“你这是要做什么?”
云栖皱眉瞧他一眼,甚是不耐烦地回道:“你不是吵着骂着要上长得女相的活男人吗?”
楼牧闻言莫名转了好心情,调笑道:“我只说一句我要上长得女相的活男人,你就巴巴赶过来了?”
“是我师父让我来的。”云栖的语调并无起伏,“他说时间紧迫,如今只有我能取悦你。”
一边说他一边把自己的中衣也褪了下来,只留头上那一根桃色带子,纠缠萦绕住几缕乌黑发丝,顺着朦胧月光无声泻下,一直蜿蜒到他白皙而精硕的胸口,和胸口前那两朵殷红而绰约的茱萸小花遥遥呼应相得益彰。
楼牧顿时有一种被鼻血溺毙的窒息感。
云栖已经转身就走到一根床柱前,背朝楼牧伸手抱住了它。
这个姿势楼牧记得。
以前云栖求自己不要挑他经脉的时候,就曾这样抱住过一棵大树。
当时荒郊野外朔风横吹,他对自己道:他只会这一种姿势。
楼牧不由噗哧一笑:“你还真是只会这一种姿势啊?”
云栖越发得不耐烦,扭头瞪了楼牧一眼,道:“不遂你心愿你便要扔人肉包子吵闹,如今遂你心愿你又罗哩八嗦磨磨蹭蹭。你到底还要不要上我?”
楼牧赶紧止笑,眯眼打量他。
乳白的月色一寸一寸在他身上流淌而过。光洁的后背,微翘的臀部,修长的双腿,虽说神情冷淡了一些,可玉体横陈活色生香,纵使大罗神仙看了也抵挡不住啊!
放着白白嫩嫩豆腐不吃,从来不是楼牧行事的风格。更何况这是一块他一路念叨了多日的上好豆腐。
楼牧明白自己当下并无性命之虞,因此也顾不得其他,跳下床来伸手,直接搂上云栖的腰。
“当然要上!”他坚定嚷一句,顺势就从背后把云栖屈膝抱上了床,补充道:“不过我更喜欢这个的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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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栖背对楼牧跪在床上,并不接话也并没有反抗他,只是以肘支褥微微垂头,一副“悉听尊便任君操我”的顺从模样。
想当初在楼外楼,楼牧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与云栖斗智斗勇,也不曾换来今日的大好局面。
楼牧颇为感慨,一只手当即沿着云栖的腰下滑,一直伸到他的股瓣深处。
“这回里面没有藏毒吧?”他按了按云栖的后庭嘿笑着问。
云栖扭头斜他一眼,再次皱眉道:“又不是拜佛念经,上个人你废话还这么多?”
“这你就不懂了。”楼牧连忙一本正经道,“依我之见,床笫之欢,前戏是顶顶重要的。”
云栖无甚表情地看了看他,然后便将头重新扭了回去。
“随你。”他应道,“你觉得怎么爽就怎么来罢。”
颇有公事公办的意思。
真是不开窍呀!楼牧连忙伸手阻止云栖再次垂头。
“别光想着是你师父逼你来取悦我的。”他柔声纠正。
云栖朝他睁大了眼睛。
“既然你我共行云雨,就不该只有我爽。”楼牧大大方方展开笑容,又将当日的话一字一字重复一遍,“大家一起爽,才是真的爽嘛!”
说完这句他俯身凑上,轻轻吻住云栖的双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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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以名状的香滑,好似啜了一口刚刚泡就的雨前新茶。
楼牧性致大起,一边在云栖嘴里尽情吮吸,一边三下五除二tuō_guāng了自己的衣服。
tuō_guāng了自己的衣服他犹嫌不够尽兴,又反手握上云栖的胯间之物。
云栖缺乏经验,虽被楼牧吻了许久,却情欲未起,那里依旧是软绵绵的。
楼牧不由松了口,看住云栖。
云栖的嘴唇被吻得愈发红嫩。
楼牧想了想,十分认真地道:“我说过要爽一起爽的。”
不等云栖反应,楼牧早就一把抓住他的长发,迫使他仰头。
然后楼牧侧脸,双唇又直接贴上云栖柔软的颈侧。
云栖身体立马一颤,有些惊讶地低声道:“你……”
话未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