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小伤,不劳烦二少了,我自己来就好。”
任泽尧怀疑地盯着徐晗隐在袖子里的右手,上面还在不停的渗血。
手伤成这样,只能算上一点小伤?
徐晗迎着任泽尧毫不掩饰的目光,被他盯得头皮发麻,但还是坚持要自己上药。怎么想自己一个大男人像个小媳妇似的被任泽尧捧着手在那里上药,他就觉得不能想象。
更何况,任泽尧这幅虚伪的模样,他比谁都不能忍受。
任泽尧本来就不是一个会关心别人的人,更何况是对一个陌生人,自然没有多少耐心。
既然徐晗不让他帮忙,他又不会强求,把纱布和药膏扔给徐晗,自己就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徐晗右手提着把椅子,背对着任泽尧坐下,将药膏放在腿边。
左手因为戒指空间的缘故,套上了黑皮手套,而右手就可怜许多,没有任何东西遮挡,只能白惨惨地暴露在空气中。
徐晗先用左手缠上纱布,纱布一端被自己的牙齿咬住,另一端则裹在右手上。
任泽尧由于背对着他,看不清楚他具体的动作,但是从背后还是可以看出徐晗包扎的动作比较吃力。
左手本来不常用就不灵活,又套了一只黑皮手套,摩擦性弱,抓住纱布的动作都要反复重复几次才能完成。
任泽尧百无聊赖地打量着徐晗的手,白皙纤长,和他带着粗茧的手没有一点相似之处。
徐晗左手抓住纱布,在右手上缠上几圈,基本工作就算完成了。
由于他的左手握住时紧绷,任泽尧隐隐看到黑皮手套上有一个地方微微凸起。
“二少,天色不早了,那我先回去了。”
徐晗从椅子上站起来,将剩下的纱布放回小药箱里,左手拿着刚才任泽尧给的药膏。
等徐晗回到住处的时候,陈易凡已经睡着了,一只腿翘在床板上,另一只压在被子上,整个被子裹在身上,把整个床上的空间都占满了。
徐晗叹了口气,默默地从衣柜里抱出一床被子,在地上铺了一层席子,就裹着被子躺下了。
虽然不知道任泽尧是出于什么目的会出手救他,但他也不能掉以轻心。
这场游戏,才刚刚开始。
“快出来,你们看看这是什么东西?”
“咦,是狼吧,长相上差不多。”
“狼?胡说,我看明明是狗。”
一大清早,距离徐晗住处没多远的地方,从c市来的幸存者围成一群,叽叽喳喳、七嘴八舌地讨论。
徐晗昨晚睡得不好,到了凌晨才睡下,还没刚睡下几个小时,就被陈易凡给晃醒了。
“许墨,快醒醒,出事了!”
“许墨”这个名字是徐晗随意诌的,即使任泽尧已经现在把他忘了,可万一哪一天任泽尧想起来,徐晗不是得不偿失了吗?
徐晗被他摇得翻了个身,转头正对陈易凡的眼睛,陈易凡立刻被他眼边的青色吓了一跳。
“你昨晚干什么去了,脸色这么难看?”
徐晗冲他白了一眼,头埋在被子里继续睡。
“昨晚村子里有丧尸,我被团长派出去了。”
“那昨晚你怎么没叫醒我?”
“你睡的太死,叫不醒。”
徐晗抬头望着陈易凡,见他恍然大悟一脸相信的模样,自觉没趣,继续埋头睡。
白痴,这样的话也会信,昨晚要真是有丧尸,我们现在早没了。
“我说呢,外面那个东西是你们杀死的啊。”
陈易凡拖着下巴说。
“东西?什么东西?”
徐晗从床上坐起来,盯着陈易凡。
“你不知道?那东西就在外面躺着呢。”
徐晗利索地爬起来,昨晚没脱衣服就睡下了,现在不用耗费时间穿衣服。
徐晗起身直接走到门外,陈易凡跟在他身后。
门外不远处围满了人,陈易凡拉着徐晗挤了半天才挤进去。
“许墨,就是那个东西。”
被围在中间的是一个已经咽气的动物,两眼怪异的大睁,半张开的嘴里张出几根锋利坚硬的獠牙,是丧变后的模样。
在这只似狼似狗的动物旁边还有一堆残破的骸骨,丧变动物的牙齿里含着几块没有嚼碎的红烧肉块,头靠在放着米饭的饭盒边。
徐晗一愣,这个饭盒不是昨天掉在这里的吗。
那这个动物是怎么死的,撑死的?还是吃了自己半瓶辣椒粉被辣死了?
怕真是第二种吧!
徐晗突然感到对面有一个意味深长的视线盯着自己。
一抬头,就看到任泽尧和刘睿楠站在对面。
“二少,周围有打斗的痕迹,昨晚这里一定发生了什么事。”
“清点人数,看昨天有没有人遇害。”
任泽尧走到那只已死的动物面前,蹲下身,用树枝在残骸里翻搅几下,突然动作一停,骸骨最下面的一团头发露了出来。
一团女人的长发。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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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再入险境
徐晗瞳孔一缩,被遮住的薄唇略显发白。
任泽尧一直在观察他的神色,自然注意到了他的变化。
被派去侦察的士兵回来报告:昨天有个女人从村子里跑了出去,一直到现在还没回来,其余一切正常。
昨天晚上那个女人跟踪自己并且袭击自己的事情,任泽尧比谁都要清楚,对于这一点徐晗并不担心。
只是任泽尧把她打伤后,就没再管她,也不知道她怎么会遇到这只变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