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一会儿,注意道对方的目光,梁潮生放下了筷:「没有人伺候秦阁主吃不下饭么?临清园鄙陋,仆役少,娇滴滴的婢女更是少。」又冷笑一声,道:「不过还是有几个,就说小梅吧,我看明日就让她来服侍秦阁主好了。」
临清园的中的下人其实不少,但梁超锋生活简约,仆役比起一般大户人家,算是少的了,婢女尤其更少。
据说是梁夫人生前好妒忌,见不得其他女子在梁超锋身旁伺候,梁超峰又爱煞了已故的妻子,于是府内的婢女甚少,大多是已成了亲的妇人。
梁夫人在梁潮生出生一年多便因病过世,自此之后,临清园主屡经花丛懒回顾,故临清园内的婢女仍是不多。
这几年婢女却更加少了,就连梁潮月,身旁除了几个丫头外,居然还有小厮伺候。因为这样,所以秦以楼自然对临清园内少数的几个婢女有印象。
这点梁潮生也知道,但知道又如何?
秦以楼被抢白了几句,想要开口解释,但又知道以梁潮生的个性多说无益。又想到崔如黛,想要说几句,但是又怕他难过。
见梁潮生只顾着吃饭,秦以楼默默地帮他夹了些菜。梁潮生却不领情,重重的搁了碗,正要说些甚么,却听得秦以楼低低的道:「其实我比较喜欢服侍人哪。」
梁潮生猛然一抬头,说不出话来。见他夹的都是自己爱吃的菜,份量刚刚好,面上不禁发热。呆了一会儿,又低头扒饭。
接下来两人都没说话。吃完了饭,正当秦以楼要离开时,梁潮生拉了他的衣袖,轻轻地道:「昨晚谢谢你。」
秦以楼只是握了他的手,笑得温柔:「今天早些睡吧。」
梁潮生点点头,一直到他关上了门,秦以楼脸上还是漾着笑意。
又过了几日,两人忙着向金陵城中有嫌疑的人打探消息。这一日,有人来回报唐门的人及言海宁的消息。
言海宁一接近金陵,临清园就留上了心。那日在茶楼这么一闹,见他行径乖张,临清园更布下了眼线探子专门盯着他。现在有了消息,说言海宁昨晚到过金陵城外西边四十里的一个小镇,他昨晚是在那吃饭。
探子还回报:唐奇唐舒后来也出现在那个饭馆。据现场的人说,三个有过交谈,后来便分道扬镳。
「后来查到言海宁在那个镇子的一户人家投宿,只是他实在狡猾,属下每每在掌握他行踪不久后便给他溜了。」
梁潮月端坐在大厅中央,缓缓道:「那唐奇唐舒呢?」
「追踪他们的人都中了毒,目前没有他们的下落。」
在一旁听取回报的梁潮生皱了眉,本来想唐门的人应该过几天就会回来,但言海宁性格乖张,唐奇向来我行我素,这两个人凑在一起又添变量。
秦以楼也有些头疼:「这不是巧合。」他们同一天消失,又同时出现。
梁潮月笑道:「看来毒圣医忙得很,这下暂时不用担心这个煞星了。」
她担心的就是言海宁在金陵闹出甚么风波,自姚紫楼的事情后就密切地注意他。这下虽然办案遇到了阻碍,但是寿筵的事就少一分烦恼了。
那来回报的人又道:「之前小姐交代不可伤害唐门的人,但是若是如此,实在难以对付他们,是不是….」
梁潮月挥了挥手,断然道:「不可,就保持这样。有消息」再来回报。
梁潮生听了消息,以自己对唐奇的了解,大概明白是怎么回事,只叹道:「不过依我看,这案子也许跟其中一两个人有关,却不会同时跟这三人有关。」
那探子接着又回报说,凤庭楼的人上姚紫楼喝茶去了。
梁潮月闻言脸色变了一变,立刻又恢复如常。
梁潮生点点头:「我们这就去找他们。」
今天在姚紫楼没看到上次那位管事,免除了尴尬。
凤庭楼的人极为客气,表示愿意配合调查。他们说明了化功香的作用,但是这毕竟为本门秘药,所以仍语带保留。
两人又问了他们当晚的行踪,却见凤庭楼的人有些支支吾吾。探问之下,才知道他们在金陵结识了散花仙女的门人,双方看对了眼。散花谷位在西北,当地民风开放,所以两组人马这几日不是相约出游,就是夜半幽会。案发那日,他们就是在和散花仙女的门人幽会。
「我们一直到五更才回了照月楼。」凤庭楼的人道
「那么你们这趟出门有带上化功香么?」
「没有,」凤庭楼的人摇摇头「我们没带出来。」
如果凤庭楼的人所言属实,那他们也许是没有嫌疑了。梁潮生一手扣着桌子,思忖着下一步要朝哪个方向调查,却被一个声音打断。
「潮生,以楼,你们也在这。」徐涵卿这时也来到了茶楼,正朝两人笑着:「这儿的茶点真是好,我还真想带些茶点回御剑山庄。」后来又注意到了凤庭楼的人,便同他们寒喧几句。
梁潮生听他这么说,心道:这茶楼生意这么好,梁初他们可要伤脑筋了。
过不久,散花天女的门人也到了茶楼,显然是要来会情郎的。于是梁潮生也问了她们当晚的行踪,和凤庭楼的人说法一致。
她们客客气气地回答了问题后,便同情郎卿卿我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