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很满意,就淡淡的说了一个女孩儿,“哀家的大哥的小女今年十二有余,知书达理,秀外慧中,琴棋书画……”
齐宣赶紧说了一句‘此乃皇後之不二人选’打断了太後的叨唠,顺利的只花了一刻锺请完安,然後急匆匆的去寻楚淮北。
楚淮北此刻正在温书,皇帝亲政之後自然是用不著伴读了,他也必须参加本年的恩科,高中举人才有机会进入朝廷辅佐齐宣。
虽然他也知道,齐宣能亲政的机会目前还不是很大。
见著齐宣跑得气喘吁吁的回来,就微皱了眉起身行礼,见著没别人了才说,“你乃一国之君,怎麽走起路来一点都不知体统!要是被别人瞧见了又的挨训了。”
这别人说的就是太後,摄政王跟宰相。
齐宣喝了一口茶才说,“太傅果真没猜错,太後想让她侄女当皇後。”
楚淮北一脸淡定,早就猜出的答案,问齐宣,“你答应了?”
齐宣点头,“她大哥手握几十万兵马,不答应能怎麽样。才十二余岁,肯定什麽都不懂。”
楚淮北斜了齐宣一眼,“宰相的女儿双八年华,什麽都懂。”
齐宣干笑,赶紧讨好的叫了一声,“淮北哥,淮南哥有书信没?”
楚淮北把最近从家里借到的书信交给了齐宣才说,“封後的事情你让他们三个争去,宰相的女儿跟摄政王的义女肯定都只能封妃。”
齐宣看信看得很慢,因为书信中都夹了暗语,等完全的看明白才苦著一张脸说,“淮南哥也说立太後的侄女为後。我不想纳妃封後,我才十四岁。”
楚淮北瞪了齐宣一眼,“不大婚哪来理由让他们还政给你。”
“以前我们约好的,我要给淮北哥和淮南哥当媳妇。”齐宣小孩子气低声哼了一句。
楚淮北叹气,“小时候的话做不了数,知道不?”
“凭什麽!”齐宣的声音大了一点。
楚淮北赶紧比了一个小声的动作,“小声点,又没让你跟她们圆房你怕什麽。等你能亲政了,慢慢把手里的权利收回来之後,你想干什麽就干什麽。”
齐宣大婚,楚淮北自然心里也不舒服。小时候的约定,记著的又不是齐宣一个人,他跟他大哥这些年的步步为营又是为了谁。
他也知道齐宣知晓其中的厉害关系,只是心底到底是不服,也难免嘴上抱怨两句。大齐民俗开化,女子与女子,男子於男子也能结成夫妻。只要齐宣能顺利的大权在握,到时候他想要什麽不行。
只是现在,他跟齐宣都得忍。他大哥楚淮南在军中虽然笼络了一干人才,但到底实力还弱。朝廷上他父亲经营多年也不过那麽几个人,都不能跟他们三方对抗。
何况楚淮北跟太傅一行,都觉得让他们三方互相对付才好。但第一步就得让齐宣大婚,看摄政王会不会还政给齐宣了才能决定下一步路的走向。
所以,再不甘心,他们也只能忍。
两月後,皇帝大婚,封大司马之女为後,摄政王义女,宰相侄女为妃。
摄政王以皇帝太小,顽劣不教为由继续监政,当今太後和宰相无异议。大婚的皇帝依然是个傀儡,每天只能跟著自己的几个妃子玩。
皇帝大婚,随後大开恩科。楚淮北中进士,二榜第六。
没事可做的皇帝把楚淮北唤进了宫,揪著他的耳朵骂,“状元怎麽不是你的?”
楚淮北一脸淡定的说,“避免打草惊蛇。”
本届状元属宰相之子,楚淮北不能争。探花榜眼都排了名次,楚淮北还是不能争。楚淮北这些年给人的印象是有点小聪明但跟皇帝一样贪玩好耍,所以排到第六纯属正常。
“我看了宰相儿子那文章,写得狗屁不通,没你写得一半好看。”齐宣小声说。
楚淮北眯眼笑,“他还是多少有点文采的。”
皇帝不闹话了,当没听见。
楚淮北离开之前吩咐,“了,没事多跟摄政王义女玩。”
皇帝独宠摄政王义女,自然会引起当今太後跟宰相的不满,到时候不用他们出手,太後一方跟宰相一方自然会自动联合起来除掉摄政王。
皇帝十六,独宠摄政王义女两年。
太後与宰相联手,逼摄政王还政於齐宣。齐宣手里到底是有了一点实权,但还是隐忍著让宰相独霸朝纲。
大司马这些年领兵在外,除非大事其他的都由宰相做了主。太後一介女流不得参政,也只能在後宫里训齐宣几句,让他雨露均沾别让其他的女人有了怨愤。
齐宣连连点头,然後转身就往宰相之女那跑。次数多了,太後难免不满。齐宣也有理由,皇後太小,目前还不适合生太子,只能等等了。
皇帝十八,後宫依然无所出,甚至未与妃後圆房。不管是宰相还是太後,都有所不满。
齐宣躲在寝宫里生闷气,楚淮北在一旁叹气,“圣上,这也是不得已为之,要是没有子嗣如何能平息那些流言?”
有流言说皇帝不育,隐隐约约的有了换帝的谣言,到底是见皇帝长大了,而其他王爷里也有个无所依的人选能让某些人继续为所欲为。
没有子嗣只是一个借口,却也能危及到齐宣的帝位。要是齐宣不能再坐在这个位子上,他的下场也只有两条。要麽横死,要麽被封为太上皇关在宫里一辈子。
不管是哪一条,都不是他们想走的。也只能让齐宣跟某个妃子或者皇後圆房,诞下子嗣好让群臣放心。
齐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