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后d国政府一半的控制权。”洛?丹弗毫不犹豫地提出了另一项要求。
“得寸进尺。”杨晨冷冷地从牙缝里挤出几个中文发音。
洛?丹弗不懂中文,却极其应景“呵呵”地笑了出来,沙哑的笑声回响在不算小的室内,空荡诡异。
“这我做不了主,几天后你可以与军方派来的行动人员讨论加码。”杨晨用d国语流利地说出这句话。
洛?丹弗却不买他账,“我不认识你们的人,我只认识你。现在就答应,否则你不可能活着走出这里,”说着伸手指指他身后的门,“更别提什么见鬼的合作。”
杨晨重重地咬牙,压抑着愤怒的声音响起,“好,我答应你的条件。”之前联络的时候,上面已经考虑到洛?丹弗几乎一定会提出类似的条件,中方可以接受,只要不是太过分。
洛?丹弗冷笑着点燃了手指间的香烟,袅袅烟雾升起,在冷黄色的空气中交缠出一种诡异的森然气氛,深吸一口烟,让它在自己的肺里走了一圈,才慢慢喷出烟雾,再次开口,“还有——”
“还有什么?”杨晨的声音已经是显而易见的不耐烦了。
洛?丹弗紧盯着他的眼睛,“杨,留下来做我的人质。战争结束,我会放你回你的国家。”
杨晨没说话,他想这不是废话么,他当然不会现在就放了自己,斯蒂克可不是愚信仁义的善茬。
洛?丹弗知道杨晨是答应了,于是让人将他带下去。加强监控,并且给予一定的通讯自由。
北京接到国安的密报,d国国内反政府武装分裂组织已经答应与中军方合作,条件是d国政府一半的控制权。
头头脑脑们听到这个消息当然高兴,能让d国也尝一尝后院失火的感觉那是再好不过了,现在摆在当前的问题就是,派谁进入d国与分裂军协同作战。是不可能,国内反恐大局还捏在他们手上,那么能胜任这一任务的人选便是特种部队了。人员无需多,毕竟中方去了,也只相当于指挥官的身份,最直接的行动还得靠分裂军。另外不能被人捏到把柄,证明中方曾与恐怖组织有过合作。这样的任务最好交给一个有过类似任务经验的人。
将级军衔才能参加的机密讨论会上,铁路上校作为北京军区独立特种大队的大队长也被召集,这会儿正坐在长圆形会议桌的末尾处,看着一帮光板星星们窃窃私语。
听到任务要求的瞬间,他心里就对适宜人选有了一个定义。
“铁路,”高军总发话了,“你那儿有没有合适的人选?”
正议论着的众人安静下来,静等铁路的回答。
铁路被点名,沉默了一下,站起来肯定地点头,“有!”
“谁?”高军总盯着他,问。
“老a第三中队中队长,袁朗。”
铁路想起昨天傍晚的那通电话,狼崽子估计实在是憋得慌了,死皮赖脸地非要出院,不顾一边看戏的吴哲和齐桓,电话里说着说着撒娇的哼哼都出来了。于是自己挂了袁朗的电话,转手又拨给了军区总院的医生值班室,得到的回答是——袁中校最近几天身体恢复得异常迅速,不出意外的话应该可以出院了。刚出院就能摊上这么个任务,算他小崽子有福气。
高城他老爹听了铁路的话,眼神一下子冷了下来。
铁路跟了他多年,自然一眼就看出来,心中一凛,什么情况?只是高建国尚未发话,他是脑子坏了才会自个儿去趟雷。
高建国开口问话,语气却未变,“袁朗那小子不是还在南京养伤吗?”
铁路忖度着回答,“伤好得差不多了,我昨天才跟医生联系过,修养了这么段时间,出任务不成问题了。”
高军总沉思片刻,对着别在领口上的通讯终端说:“把袁朗的资料调一份过来。”
过了两分钟,会议室的门被工作人员从外面打开,一迭纸呈递到他手上。高建国将那迭资料放在幻灯片下,点了几个少将的名让他们暂时回避一下。铁路倒是没挪窝,坐在角落里看高建国一页页翻着袁朗的资料。光板星星门正襟危坐严肃地盯着幻灯幕布。
半个小时之后,高建国拍板,执行任务的人员名单定已经下来,袁朗。如果还要增派人手的话,一个小时之内将资料调至指挥中心,获批后今晚就出发。
克里斯托弗的钳形装甲攻势布置得完美无缺,如果坦克旅和合成营再晚走四个小时,让西南和东北的钳爪再并上5公里,高城几乎可以断定,他们绝对无法突围,只能被困死在d国不断增援的重型装甲部队中。
现在高城分散了师侦营本来保存尚且完整的优势兵力,成半圆形兜底而起,用迫击炮与重型火炮坚守正面战场的同时,兵抄西南与东北钳爪的先锋部队。目的当然不是取胜,而是为向中国国境内撤离的坦克旅与合成营打掩护。
克里斯托弗显然未曾料到中国部队竟然还会有如此省时度势的做法,按照在二战战场上中国军队的惯例来看,他们在败局已定的状况下会吹着冲锋号、擂着战鼓冲上阵地前沿进行白刃战,尽管在大多数d国军官看来这种做法愚蠢至极,但是年轻的克里斯托弗仍然无法抑制地产生了对中国军人的敬佩之感。于是关于中国军人宁愿阵亡也不投降的概念就这么深刻地烙在了他的脑海中。
当高城率领师侦营与坦克旅留给他的20辆坦克,分别挡住了西南、东北钳爪的合拢之势时,上将的心中只是稍稍震颤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