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来越近了,刀捅进了柔软的身体,满身鲜血。只见一把小刀正插在老板心口,仍可见缕缕鲜血顺着刀刃流动,滴落。
流光,这是她日夜不停的练习的密技,也是唯一会的。
萧怡抽出刀,老板应声倒下,双眼大睁,死有不甘。大概没想到这废物怎么会反杀。
不敢恋战,她直奔老嬷而去。
“殿下,先跑吧。老奴不行了。”疾速的奔跑带来的缺氧感,使萧怡不得不停下歇口气,她盯着老嬷。一字一句道:“要走一起走,要不一起死。”
“殿下”老嬷眼神复杂的望着萧怡,从怀里掏出一块令牌塞给她“你拿着它去天下钱庄找钱老。”
“你呢”
“老奴还可抵挡一阵,殿下速去速回,或有一线生机。”
“好”萧怡咬着唇,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去。
老嬷靠着墙,望着远处提着弯刀而来的老板,平静问道:“那家的?”
“四大家”
月光下,弯刀划过漂亮的孤度,带出一股鲜血。
“呼喝。”萧怡的体力迅速流失,但她知道不能停下来,天下钱庄还那么远,如同永远也到达不了的地平线。
她早已泪流满面,却无力改变法局,眼前约场景逐渐模糊,可肩膀上流出的鲜血提醒她,也许下一秒倒下,也不能停下。
无论多么坚韧的意识,她终于倒下,跌倒在地。萧怡向前蠕动,直至晕迷。
第10章 第十章
“这里……是哪里?”
萧怡走在一条昏暗狭小的小巷,青石板铺就的街道上沾满了干凅的血迹。
她想停下来,她也如此做了,但场景却从两边自动后退。
前方两条人影时而交错,时而分开,刀乾相击反射出一两点寒芒。忽然,萧怡眼前突现一柄弯刀直向她刺来,一道灰影挡在了她的面前,手臂直接被弯刀削去,大量的鲜血喷溅而出。
血溅在她的脸上,顺着鼻梁滑落,滴落在唇上,咸涩。
灰影转过身,老嬷笑着:“殿下,快跑。”
弯刀再次追来,血再次喷出,更高,是咽咙。头颅飞起又跌落在地,骨碌碌滚开。
“不!”萧怡大声尖叫。
画面渐渐模糊,萧怡惊恐的坐起,才发现是一场梦,不小心拉动伤口,伤口又开始渗血,带来的痛感拉回了萧怡的思绪。
“醒了?”
只见一位姑娘推门而入,一袭紫色抹胸长裙,乌发仅用一根木簪挽着,身着朴素也挡不住面容的精致。一双淡而细的柳眉下是如一泓秋水的明眸,小巧的琼鼻,唇不点而朱,面容白皙,和这茅草搭建的旧屋格格不入。
“来,把药喝了。”萧怡抿着唇,不言也不接过药。
紫衣少女一笑“你怕烫吗?”说着尝了一口笑道:“药已经不烫了,再不喝就凉了,药效不好,伤口可好不了。”
看到少女的行为,萧怡迟疑的接过药碗,一饮而尽,放下药碗,背对女子躺下。
“谢谢”
苦涩的味道在口腔漫延开来,在以前她是绝对不愿喝的,尤其在蜜饯都没有的情况下。
“好好休息。”少女并未多言,带上门就出去了。
萧怡留下来养伤。
她不是没有怀疑这又是一场阴谋,但现在就可以杀了她。活着的她价值远低于死了的她。
毕竟太子还是死了好。
这里仅住着一位姑娘,不过二十,姓贺,名锦绣。还有一位六岁的女童,贺锦筝。
她也偶尔套过话,小姑娘说她们一直住在这里。居她观察,这里生活气息浓郁,并不像长期无人居住。
小姑娘对周边环境也表现的很熟悉。
“萧萧。”一把酥软的童音响起,未见其人,心便软了三分。
萧怡不自觉挂上了微笑,接住扑过来的小姑娘。
“怎么了?小锦?都说了多少次,小心摔跤。”说着声音已染上了薄怒。
贺锦筝抱住萧怡的腰肢轻轻晃动,撒娇道:“萧萧,陪我玩好不好?”
萧怡头疼,无奈道:“你想玩什么?”
贺锦筝仰头狡黠的笑。
“辨草药。”贺锦筝拉着萧怡出了门,指着小院晒着的两架药。
“我们一人一半,谁先分完谁获胜。”
萧怡第一想法是拒绝,天晓得她一现代人怎么分辨啊,开什么玩笑,可望着贺锦筝明亮的眼睛她无法拒绝。
“输了怎样?”
“嗯,我没想好。”贺锦筝睁大眼,苦恼的说道。
萧怡叹了口气,无论如何,她会输,总会受惩罚,就看这姑娘良心发不发现。
她刚来时可被这姑娘坑过很多次。
萧怡把晒后的草药放在鼻尖轻嗅,一股辛辣的味道直刺而来,瞬间席全了萧怡全身的感观,生理性眼泪流了下来。
她默默地放回去,看向贺锦筝。
这个小姑娘皱着稚嫩的面庞,表情严肃,时不时嗅下,偶而还浅尝。
手法稚嫩,但不难发现她对药理的喜爱,若她不改初心,以后成为一位济世救民的神医也不无可能。
结果可想而知,贺锦筝拿着笔,笑眯眯道:“我要画乌龟!”
萧怡视死如归的把脸凑过去,想着画乌龟总比被蛇吓好。
看着自已的杰作,贺锦筝咯咯的笑,扑在萧怡怀里笑个不停。
等她哄睡了贺锦筝,才发现贺锦绣正默默站在小院,夜露深重,衣袖也沾染了露霜。
“锦绣姐姐。”萧怡说完就沉默了。
“你的伤也快好了,可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