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就要去帮我浇花。”
布娃娃站在众人面前,他面无表情,瞪大的眼睛不会眨却会动,大大的眼睛占了他半张脸颊,咕噜噜的转着,看起来破破烂烂,手里还拿着一块不知从哪里找到的旧手绢。
陆江飞和原路、田朗等人瞪大眼睛,目露惊恐,冷汗澄澄。
一阵寒风吹过,风里似乎都传来了娃娃们的轻笑,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
丢,丢,丢手绢,
轻轻的放在小朋友的后面,
大家不要告诉他,
快点快点捉住他,
快点快点捉住他,
快点快点捉住他。
抓住了,是谁呀?
……
第三个游戏是丢沙包,两个布娃娃的手里拿着不知是谁的头骨往他们身手丢,一旦被丢中,就要去浇水。
第四个游戏是123木头人。
第五个游戏是拍肩膀。
……
陆江飞是在拍肩膀的时候被拍到的,拍肩膀游戏很简单,就是想办法护住自己的肩膀,不要被娃娃给拍了,一旦被拍了肩膀,那他就成了鬼,鬼就意味着他已经死了。
那时他已经很虚弱了,他不记得自己多久没吃饭了没喝水了,上山那会儿也是轻装简便,根本没带什么食物和水,他们这么多人,唯一能吃东西的时候,就是在小女孩的游戏结束后——一旦游戏结束,小女孩就会离开,他们可以在这里自由行动,只是会顶着无数双眼睛——想办法去喝些露水,或者是吃点儿树叶树根,有时候运气好,枯树枝上找到几朵能吃的木耳和菌类……
就是这些,也不过是保证他们不渴死饿死而已,体力和精力都在大量流失。
更何况,他们还又死了三个人,一个是在丢手绢时被布娃娃抓中的徐宏,徐宏才把女朋友推出去做了挡箭牌,却没想转眼就死了,他死的时候似乎十分不敢置信,脸上尽是绝望和惊恐,瞪大了眼睛,死不瞑目;一个是最初和男友吵架的那位女子,她被人头沙包打中,被娃娃踢进了人骨花园;另外一个是余燕丹,玩123木头人游戏的时候,她因为体力不济,摔倒时被抓了个正着……
看着一个个死去的人,陆江飞他们无比清楚的认识到,这是一个真正要人命的游戏。
也是这个时候,陆江飞突然想到一个可能:“小女孩只是说要我们的血去浇花,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下一轮游戏无论是谁被捉住,我们都帮他往’花园’里放血的话,这样能不死人吗?”
陆江飞的提议并没有被接受,原路道:“我们的血根本不够放,如果每个人都放血的话,我们又能坚持不了多久?”
柯敏敏还沉浸在同伴死去的恐惧里,她抱着自己瑟瑟发抖的说:“我不想活了,太可怕了,我甚至想着早死早超生……免得日日恐惧,还要吃泥巴吃草!呜呜呜燕丹死了,我亲眼看着她死在我面前,我也不想活了,真的,我想死了就一了百了!”
田朗劝道:“敏敏,我们都坚持到今天了,你不要说泄气话,我们都能活着出去的……”
柯敏敏彻底崩溃了:“活着出去?怎么可能!这么几天了,你听到有人来救我们吗?你找到走出去的路了吗?这四面都是树,树上都是娃娃,我们的一举一动都在那个小女孩的眼皮子地下,我们根本逃不出去!”
原路沉默着,躲在一旁的田朗突然道:“我赞同陆江飞的提议,我们这还剩五个人,最多只能玩五轮游戏,就得全部都死在这里。但是如果下一轮游戏我们之中谁被捉住的话,让他献多余我们一倍的血,余下的我们可以放一些,这样没准能多坚持一段时间。”
原路看了田朗一眼:“如果我们都失血的话,还有精力玩游戏吗?”
陆江飞无奈笑了笑,其实游戏进行到最后,就只会剩下一个人还活着,可当只有一个人玩游戏的时候,那也就意味着没有选择了,那个人也就必须死。
但如果所有人都在的话,只要他们多坚持一会儿,存活的机会反而更大。
同时,这样也就意味着要让通关者和失败者一起承担风险,通关者明明不用受伤,如今却偏偏要流血受伤,这确实是一个让人喜欢的选择题。
因为意见发生分歧,第六次游戏就已经开始了。
陆江飞被拍中了肩膀,小女孩飘在半空中哈哈大笑,“你被选中成为我新一任的花农了,你还需要你朋友的帮助吗?我也好奇你的朋友愿不愿意帮助你,你快去求他们来帮你。”
陆江飞舔了下干涩的唇,道:“我们陪你玩游戏,只是被抓住的那个人比别人放多一倍的血,这样可以吗?”
小女孩铜铃般的笑了出来,她声音很刺耳,就连周围树上挂的娃娃也嘻嘻嘻的笑着,仿佛在看一个垂死挣扎的小丑。
“好啊,你问问,看有没有好朋友愿意和你陪你一起流血。”
陆江飞苦涩道:“不用了,下一轮,看他们自己的意愿,到底是一起,还是分开。”
陆江飞想到他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