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把自己埋坑里的陆大侠看着一瞬间走远的那个清俊背影,给自己一棍子的心都有。
不过今天需要烦恼的显然不止这一件事。因为他们四个人走了三条街,竟然还在逛!
“怎么回事?”虽然仍然焦头烂额想揍自己,但并不妨碍陆小凤发现问题。
“难道最近城里面有什么大事?哪来那么多人住客栈?”司空抱着个大糖人舔——可大,一手都拿不住,师兄买的。
盗无替他擦了擦嘴角的糖丝,然后栈看看。”
“也好,那我也去找个小乞丐问问,看这城里怎么回事。”陆小凤点点头,毕竟第一次来这里,什么情况他们还真不知道。
花满楼和司空站在原处等他们回来。“呐,花满楼你吃这个。”司空递给他一把瓜子,奶味儿的。
花满楼笑着推辞,站在大街上吃东西这种事他还得再修炼修炼。
啧,都为陆小鸡那小子茶饭不思了啊,那小子真是烧了什么香!
“那个,陆小鸡他其实还是挺洁身自好的,总共也就那一次,还是他被人坑的,其实和他关系好的都是一些品行端正被迫沦入风尘的姐姐,他们都是君子之交的。”作为那小子初出江湖的第一个朋友,司空大人觉得还是有必要替他澄清澄清。
“是吗?”花满楼摸着左手食指上的凤环笑了笑。
“啊!”司空忽然大叫,糖人都差点掉地上,他指着花满楼的手指惊讶道,“陆,陆小鸡的指环,怎么在你那儿!”
“生辰礼物。”花满楼扬了扬手指。那天在山顶上回去之后,早上就发现自己手上多了这个小东西,那无赖的还占着自己的七星月不还。
其实有些事并不是真介怀,就是想逗逗他而已。
“啧!”司空翻了个白眼继续舔糖人,狗屁的进度慢,定亲信物都有了,说不定过年前就能把亲事办了!
唉,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能成亲,盗无那么听皇帝弟弟的,上次旁敲侧击问了一下皇帝弟弟,根本都不松口提赐婚的事,这是要逼着人私奔吗?真是一点儿都不贴心。
就在花满楼和司空一个腹黑笑,一个深闺怨的时候,盗无从客栈的后院翻进去,挨个看了下,都有空房。而且他还听到其中一家客栈老板在嘱咐店小二:千万不要让外地来的那几个人住下。总捕头的脸当场就黑了,可吓人。
而陆小凤踅摸到城里的一个乞丐窝,却什么都没发现,别说小乞丐,连个破碗都没有。
“难道金缺一没有把丐帮发展到这止戈城?”他有些纳闷。毕竟金帮主的人生终极目标就是将丐帮发扬光大——是真的发扬光大,人家教书先生求的是桃李满天下,他求的是丐帮弟子满天下,哪怕穷的乞丐服都发不起了,也不遗余力地要发展更多弟子。
据说每次武林大会,人家掌门寨主都是互相寒暄攀比啥的,金帮主守在山门口,对路过的人兜头就一句:“朋友,入丐帮吗?”简直都快魔怔了,老帮主要是知道他这么卖力,说不定都能感动得从棺材里爬出来。
绝对不夸张。
重新汇合后,两人把情况一说,司空苦着脸扯住盗无的头发:“我不睡树上,我们赶夜路去下一个城。”哼,不让我们住,我们也不稀得住,怪里怪气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地方。
“这附近只有止戈城。再到下一个城镇需要过一条黑水江,现在这时候估计没有船家了。”花满楼来之前就翻过地理志。
盗无摸摸司空摘星的头发,安慰道:“实在不行,我带你去衙门。”三品大员嘛,就是这么仗势欺人,以权谋私。
“行了啊,野地里都睡过,现在没客栈就不睡了。”陆小凤给了司空摘星脑袋一下,自从当上这小王爷,越来越没点儿江湖人的派头,跟谁家跑出来的小少爷一样,好吃懒做还又蠢又矫情。他又看盗无,“你别总惯着他,多大的人了,一路上又是糖人又是山楂,我都忍你们好久了。”
“陆小鸡!”司空摘星一脚踹回去,“忍你个大头鬼,你自己吃不着,挑拨别人算怎么回事啊,亏老子刚才还替你说好话,还不如留着口水舔糖吃!”
花满楼摇头失笑,看着他们闹。
然后就看到浑身湿淋淋跟落水鸭子似的余喜满脸惊慌地跑了过来。
“你们这是去游水了?”陆小凤把还在踩他脚的司空推回盗无怀里,打量了余喜一番,问他身后脸黑如墨的西门吹雪。
余喜跑过去抱着花满楼的胳膊跟他比划:“楼楼我跟你讲,这城里的百姓都是暴民啊,幸好你们还没找到客栈,咱们赶紧走吧,迟了说不定就得被他们生吃了!”
“暴民?”花满楼从袖子里抽出条帕子替他擦头发,“你说清楚点儿,你们遇上了什么?”
其余人也是惊讶地齐齐看西门——剑神大人,有你在还能让你媳妇儿被追成这样啊!
剑神大人眼神很冷酷,内心很憋屈。
方才一路跟着余喜,他是个爱玩儿的,也确确实实是从一个摊子逛到另一个摊子,东摸摸西看看,自己还挺开心。但是西门吹雪却发现这街上的人都很古怪,那些小摊贩一直盯着他们看不说,连路过的百姓投来的眼光也很是怪异。他一扫回去,对方又赶紧低头,你拉我我拽你的迅速走开。正不解的时候,余喜走到了街东头的一个大池塘旁边,扶着旁边的柳树往里面看有没有鱼,后头忽然呼啦啦冒出来一群人,一个个拿铁锹扛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