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还是睡不着……”
为了明天的战斗,今晚必须早睡贮备体力的笃纪,在床上奋斗了数个小时后决定放弃。
为比赛而紧张的感觉,事实上笃纪已经睽违多年了。但是今天笃纪就是满脑子明天的比赛。
“呼……”
在熄了灯的机房中,笃纪竖耳倾听。
他确定和自己同一机房,位于较里面的约翰寝室没有半点声响。
现在时刻是凌晨三点十八分。坐在床上看了嵌在墙上的数字钟,确定时间后,笃纪蹑手蹑脚走出了房。
机房外的夜空繁星点点。虽然现在是深夜,但是外面的天气,却让人心旷神怡。
“今天的决赛一定是个好天气。”
来到了机房外,想的仍是比赛。笃纪不禁为自己的执着苦笑。
“真是的……”
既然都一样,为了明天的比赛,应该回床休息。但是笃纪并不想回机房内。反正辗转反侧睡不着一样苦闷,干脆吸吸外面新鲜空气。
但是,三更半夜却没有一个地方可以让笃纪平静下来。踽踽而行绕了机房两三圈后,笃纪走向位于赛车场内的jd队修护站。
修护站面对跑道的大门,笃纪无法打开。但是知道自动锁号码的笃纪,却打开了后面的门,从后面的便门进入了修护站。
“如果约翰知道,一定会骂死我的。”
在一个偶然的机会下,正好看到约翰在设定密码的笃纪,一面推着顶在门后的千斤顶,一面吐舌头。
因为被投资企业公司视为最高机密的机车,就放在修护站里,悄悄潜入修护站中的行为是违法的。即使是相关之人也不例外。
打开了四码的锁,进入修护站之后,笃纪左顾右盼,先窥探了四下的光景。
三更半夜的,修护站中当然空无一人。笃纪耸了耸肩,往修护站内走进去。
熟悉的汽油味扑鼻而来。笃纪摸到了墙壁上的照明开关。瞬间修护站灯火通明,笃纪一眼就看到了自己的机车。
被固定在调整台上的机车,从前座到前挡泥板都喷上了炫眼的三色旗图案。在萤光灯的照射下,数个赞助厂商的标志尤其醒目。当然整个机身都上了比赛专用的钛高感涂料,突显机车超强力特性。
hsr500--一部美得令人迷惘的机车。在它闪亮的外壳之下,所蕴藏的强大神秘力量,笃纪能够以心感受。但是,笃纪并不为之迷惑,因为他要驾驭它,让它为自己赢得胜利……。
笃纪跨骑在机车上,将车把紧握在手掌心中。
虽然一身t恤、短裤的笃纪,骑在它身上,显得不伦不类的。可是只有它能够让笃纪得到心灵上的平静。
“啊,多想快点飞……”
闭上眼睛,笃纪想起了札路兹布尔克林。滑入芳朗滑动气流的那一瞬间、超越芳朗的那一刹那,让笃纪几乎为之疯狂。
此时,笃纪虽因高度的不安,心脏近乎令人崩溃的紧张而无法成眠,但是他真的好想上场飞驰。
因为只有疾风中,才有笃纪所要追寻的答案。
“芳朗……”
笃纪仍然闭着眼,紧握着手把,蠢蠢欲动企图催动在调整台上的机车。
吹过札路兹布尔克林山丘的风,正掠过笃纪的心海。
接着,风把一名男子带到了笃纪的眼前。
“真的是梦。”
听到一声唐突的声音,笃纪睁开了眼睛。
“还是梦和现实同步了?”
门的阴影中,有个黑色的人影。笃纪几乎窒息。
“笃笃,我做了一个梦。我梦到你一个人来到修护站,骑在r之上。那个梦好逼真,虽然我认为这是不可能的,但还是忍不住过来看看。没想到你真的在这里!我真是太惊讶了。”
突然出现在黎明前修护站中的人,竟是笃纪决定在波尔利卡尔比赛结束前不碰头的芳朗。
“笃笃,我们有多处不曾单独在一起了?能够忠于梦真是太好了。现在这里没有约翰、没有史堤法诺,真的就象梦一样般。”
芳朗嘴角挂着笑意,朝着笃纪走过去。跨骑在r上的笃纪,开始发慌了。
“你以为这里是什么地方?”
事实上,笃纪已经为半夜闯修护站感到内疚了。更何况芳朗是竞敌车队中的王牌赛车手,一旦被发现,肯定会被控非法侵入。
笃纪焦急的想下机车,却被芳朗按住了肩头。
“为什么看了我就想逃?笃笃。”
芳朗直视笃纪的眼神,竟让笃纪的背部不寒而傈。
“我没有逃……”
笃纪低下头,避开芳朗可怕的眼神,接着拂去芳朗的手,跨下机车。
但是芳朗的手遭到拂去之后,反而更加用力的抓住笃纪的肩,迫使笃纪企图脱逃的身躯面对自己。
“你说谎,你明明是在逃避我。在札路兹布尔克林,你突然说要回日本之后,就一直阴阳怪气的。好不容易可以参加p,你还是躲着我。你就是不愿和我在一起。为什么?笃笃,你为什么要逃避我?”
芳朗两眼一直盯着笃纪。
“很痛,你放开我。浑蛋……”
笃纪气极败坏地狂吼,企图挣脱芳朗的双手。但是终究不敌芳朗的力道。
“笃笃……”
芳朗突然将暴跳如雷的笃纪,一把揽入怀里。
“我喜欢你,笃笃,我爱你……”
芳朗红唇微热,将爱的呢喃送入了笃纪的耳膜……
“求求你,不要逃。你在我身边,可是我却碰不到你,我受不了。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