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上几口,以作强身健体之用……殿下可要来一杯?”
阮清眨了眨眼,微微侧头看向苏辄。
苏辄自落座之后就很少在开口,似乎也有些不耐老友的絮叨,不愿当着阮清的面谈及那些个琐碎公事,只是老友的话匣子一打开便有滔滔不绝之势,全留意不到他冷冷的眼神警告。
眼下话匣子终于歇声,却又突然要劝阮清的酒,苏辄心下不悦,下意识就要申斥阻止,却是不知想到了什么,凤眼轻扬,手指轻轻摩挲着青瓷杯沿,笑道:“夜里寒凉,一会儿出了门怕是会有些冷,你少喝一小杯暖暖身便好,多了却是不可。”说着径自拎过秦煜手中的酒壶,给阮清斟了一杯,不忘体贴的提醒了一句,“这药酒味道可能有些重,小口些饮,莫要呛着。”
第 143 章
秦煜皱了皱眉,从男人的角度来看,王爷此举甚是蹊跷,必是没安什么好心!可分明是自己劝酒在先,要在此时揭穿了王爷的居心,必然又将落不得好,指不定还会被倒打一耙。煜小侯爷相信自己的老友绝对干得出这种事,且还能理直气壮。
不过想来,两人一起住了不是一天两天了,王爷真要下手早该憋不住了,不见得偏偏今日突发奇自荐枕席,倒也不必草木皆兵担忧太甚。是以嘴唇动了动,便将满腹疑虑吞咽了回去。
不得不说煜小侯爷还是太高看昔日的老友,只当老友虽不能称之为坐怀不乱的君子,却也自有一番清高傲骨,断断不屑与那逼良为娼的猥琐小人沦为一伍。殊不知此刻老友心内算计的,正是那等子猥琐之事,全无半点孤高君子的认知和气节。
天晓得每天晚上抱着一怀香软,只能浅尝辄止,而不能尽兴云雨是何等的煎熬折磨。好不容易等到了这香软之物及笄成礼之日,若是再委屈自己去苦苦维持那君子的体面,岂非连qín_shòu都不如?
小儿脸皮薄,近些日子又莫名的疏远排斥自己亲近,真真是令王爷焦心不已,有了小酒助兴,也许会有奇妙也说不定。
抱着这个令人心痒的念头,苏辄目不转睛的看着阮清素手执起酒杯,艳红的唇在青色瓷杯边沿柔柔一抿,几乎立刻那浓浓的酒气便盈满了一双大眼,溢出眼角,在雪白的两颊染上一抹熏红。
这等美人醉酒的美景可是看直了左右两双眼,俱是不约而同的坐直了身子,率先互看对方一眼,在彼此眼中成功看到了那种叫做危险的意味之后,又生怕错漏的飞快将目光调转回美人脸上,似乎少看一眼都会被对方占去天大的便宜一般。
秦煜到底是欠缺了些许亲疏优势,待转回头时,苏辄已经眼疾手快的递过一杯清茶,借着动作长袖一展便是将秦煜的眼光不露痕迹的隔挡开来。
这药酒虽浓烈,但浸泡了多种药材,混杂的药香搀在一起加重了酒劲,却淡去了些许酒水原本的呛人之气,入口初初热辣,灌上一口清茶之后便是满嘴回甘的香甜,阮清发现了这一点微妙,顿时起了兴致,竟是不用人催劝,便一口小酒一口清茶的细细品味起来。
不一会儿,就在两人匪夷所思的注视下,喝完了整整一杯的药酒,似乎还有意犹未尽之感,扒着空空的酒杯面露怅惘憾色。
但就是这般看起来很正常的模样,苏辄却眼尖的发现小儿这是已经醉了。
当下无心再逗留,凭白叫某个从心到眼皆不安分的小侯爷占尽了眼睛上的便宜,一把将扒着桌子不愿起身的小儿拎扶起来,温声诱哄道:“天色已晚,今日且先回去,待改日我再带你出来耍完可好?”
阮清确实醉了,脑子转的也比平日里慢了不少,可仍记得王爷霸道专横反复无常的德行,此刻虽商量的口气,满嘴信誓旦旦,转头指不定就要食言。被拖拽着一路出了面馆,心内便是十分不满的用力搡开腰上的大手,嚷道:“苏叔叔骗人!出尔反尔不是君子所为!我便要今日玩个痛快,休想诓我回去!”
苏辄怕阮清挣扎的厉害,力道大了不小心伤了她,却是不妨被搡了个趔趄,俊脸顿时绷成了一面鼓,难看的厉害。
秦煜幸灾乐祸的扑哧笑了出来,真是越看阮清越喜爱的不得了,尤其此时佳人酒酣,娇容越发艳丽动人,却还没忘了紧紧抱着那硕大诡异的糖狐狸,一边嘟嘴怒叱,一边瞪着水光盈盈的大眼控诉好友的恶劣德行。真真是叫人忍不住心痒的想要将之揉进心眼里才好。
苏辄头一遭被人骂到脸上,当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昔日老友面前,一时也觉得脸面无光,不过转瞬就压下了心口的那股子怒火,上前将小儿轻轻环住,凑到耳边轻声安抚道:“殿下可是要伤了本王的心?本王疼你爱你都来不及,恨不得时时将殿下捧在手里含在口中,又岂会诓骗殿下……殿下莫要闹,你喝醉了,且要快些回去饮些醒酒的汤水,不然夜里会头疼难受……”
秦煜乍然看到苏辄如此亲密之举,眉头狠狠一跳,若不是立场不对便要扑上去将两人撕开,只得紧紧的竖起一双耳朵细听好友说了什么私密之语。
可恨好友狡诈,防人之心甚重,竟是半个字也没叫他窥得。气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