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然来,不若王爷招呼上好友重新正式的站成一溜,再叫本殿仔细认真的观察品评一番?”
苏辄眉头突突一跳,凤眼危险的眯起,“几日不见,殿下的胆子倒是大了不少,这口舌功夫和厚脸皮的本事,本王都要刮目相看了。可是趁着本王不在,有哪个不怕死的偷偷给殿下增长了见识?”
苏辄一回来就打听清楚了,虽然临行前打算的十分周全,可耐不住有些人够胆包天的上赶着要来撬墙角。若非小侯爷实在身娇体软一无是处,早早便同那李恪一并被撵去冲锋陷阵了,哪里还能有机会三天两头的逮着空子往别院里钻!
听说那厮每次借口前往,俱是不要钱似得夹带着一堆的东西朝别院里搬。不得不说煜小侯爷毫不辜负江南之地的fēng_liú盛名,行使起讨好佳人的各种手段竟是流畅自如的令人望尘莫及。便是见惯了好东西的郡王殿下,也是不好伸手去打笑脸人,每每都要热情欣喜的欢迎入内,好水好茶的招待着。
加之煜小侯爷自幼熟稔于犬色声马的纨绔生活,论到玩乐方式更是层出不穷,一次偶然撞见郡王听折子戏后,自认拿捏住了郡王的喜好,立马不遗余力的搜罗了一群吹拉弹唱俱佳的技师,一天往别院送一个,吊足了好奇心甚强的郡王的口味。
也不知那些个技师拿人钱财,除了替小侯爷长脸子拉好感,可是还附加帮小侯爷助长了郡王的眼界。
对于煜小侯爷这般不要脸的翻墙行为,苏辄表示深恶痛绝,恨不能一记老拳将其打回江南老窝。
阮清越听越来憋闷,论起不要脸,王爷称第二,有谁敢称第一?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所以说,跟王爷对话,万万不能以正常人的思维来对付,倒是真要好好学一学如何舍了脸皮,当下瞪着眼道:“王爷说笑了,论起厚脸皮,王爷当是堪比那金陵城墙,可抵千军万马,万箭不穿。本殿这点子厚度,不过是祖师爷跟前的花拳绣腿,班门弄斧罢了。只说那口舌功夫,听闻王爷三言两语就将那戎狄大将霍骁气的吐血三升,命悬一线,此等登峰造极的境界何人敢于媲美?只怕那霍骁醒转过来也要悔恨当初,恨不得再死过去一回。”
苏辄气的差点笑了,一腔怒火倒是消减不少,却只挑着眉阴阳怪气道:“殿下这是在心疼那霍狗儿?”
堂堂戎狄疾风首领,文武双全,威风八面,竟被王爷这般辱骂,想来活着也了无生趣了。不过话题到了这里,阮清巴不得赶紧揭过先前尴尬的一页,也不管王爷这一问委实没头没脑了些,忙正色道:“那霍骁总也算是个人物,否则也不会到了今日。此次失利多半因关心则乱,被地图扰乱了阵脚。既已将他围困何不斩草除根,将来万一不慎被他翻了身,岂非麻烦?”
“霍狗儿不自量力,痴心妄想,活该千刀万剐。本王大度饶他一条狗命,他自当识相乖乖呆在那不毛之地了结残生。”苏辄慢慢坐直身子,定定的看着对面一本正经的小儿。
若说秦煜李恪之流乃是相识在前,贼心早起,那霍狗儿便是见缝插针,防不胜防!
王爷只恨没能早早堪破玄机,竟是差一点就失却先机,被人趁虚而入。
只原本看那霍狗儿样貌身材皆是出众,难免这天真小儿与之相处之后,觉得尚可入眼便心旌动摇。幸而小儿素来食不得羊肉的膻味,那霍狗儿浑身的骚膻之气却是满溢了满头发辫的每一根发梢儿,如此,便绝无可能对上小儿刁钻的口味。
再听小儿这一席替他担忧的话,王爷心内那一点未平的火气倒是尽数熄灭,声音缓和道:“殿下能替本王着想,本王十分高兴,不过殿下大可不必担心。北漠千百年难得降下一滴甘霖,便是一日刮上它几十次春风,也决计发不出半点草芽来。”
阮清并不知王爷心中所想,只当王爷恼恨霍骁肖想那铁矿宝藏,因而故意留了他一命,便是要他眼睁睁看着铁矿被王爷轻松收入囊中,饱受那生不如死的心理折磨。
既然王爷这般有底气,那她也不再多说什么。恰在此时马车停了下来。苏辄率先下车,随后稳稳的将阮清从车上抱下地,想了想,又抬手将阮清身后的帽子拉起来,遮住了大半张脸,这才不甚满意的牵起柔软的小手转身朝着前面的一条街巷走去。
第 140 章
入夜之后,金陵城的大街小巷确实鲜少有人迹,却独独除却这一条不算宽阔的巷子总会热闹到深夜不散。不同于其他露天的巷弄,这一条街从头到尾皆搭盖着透气的网棚,可阻挡风沙让摊主在底下安心的做些吃食玩意,支架上亦挂着一排排红色的灯笼,一片深红的摇曳里倒是别有一番温馨热闹的气氛。
沿街两侧俱是兜售风味吃食的小摊,摊主货郎高声的叫卖不绝于耳,引得川流不息的路人驻足品尝。这便是西北的小吃一条街了。
阮清头一次在夜晚出门,见着此番情景颇感新奇兴奋,不待苏辄介绍就抬脚拉着苏辄沿街看了起来。
阮清不喜欢羊肉的膻气,可看着那炙烤的油亮发红的大串红柳羊肉,不觉也是香气盈鼻,勾起了腹中一阵馋欲。更别说那些个色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