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势头占据了上风。
秋泓也很欣喜二人的到来。当棋局结束,齐夬和白泱从屋顶步入小院时,她竟早已备好了热腾腾的火锅和各种时蔬肉类,当然也有美酒,整个人也一直都是笑盈盈的,真正是“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其后,秋泓的兴致也一直都很高昂。她谈笑风生,畅怀尽饮,几番推杯换盏之间,人已渐渐变得微醺。但陷入微醺的人其实只有她一个。秋泓知道。然而,难得齐夬和白泱回来了,她真的好想一醉……秋泓静静地趴在桌子上,静静地看着众人。
君沐华知道秋泓有心事,所以今日她很安静。
温热的气息仍在亭内蔓延,但小亭似乎却在一瞬间沉寂了下来。
“喂,白泱,我们该走了,是吧?”
齐夬毫不客气地用手肘碰了碰白泱。
“是,该走了。”白泱的回答也依然是那样的简单,冷静。
“唉,真想不到,那里竟然也会有这么热闹的时候,也不知道那人是高兴还是会嫌麻烦,真想立刻去见见他的表情!”齐夬话语里带着一丝幸灾乐祸的意味。
白泱淡淡道:“他恐怕不会轻易让你看到。”
“再次面对那个人,他应该又得头疼了吧!”齐夬大笑几声,忽而叹道:“可是,我……为什么没有想到那个人就是师父想找的人呢?都怪你,没有早点告诉我那个盒子的存在,而且在把它送去给沉沅之前,你竟然没有偷偷打开过!上次我们与那个人对战时,沉沅明明已经知道了,但他竟然也没说!你们两个人,真可恶!”
对于这样任性挟气的话,白泱似根本不想理会。他只深深地看了齐夬一眼,“该走了!”
齐夬神色已变得和缓,“那走吧!”
“走!”
“走——”
如同二人每次的出现一样,二人消失得同样匆匆。
君沐华看着那两个起落的身影,在暗夜里渐行渐远。她才慢慢转过头,看向了仍旧伏在桌子上的秋泓,秋泓微抬头对君沐华笑了笑,嘀咕道:“诶,他们走了……一定是想去一叶岛……那儿热闹,墨诔去了,角羽去了,顾修宜去了,闻人越去了,霍珺也去了……真的好热闹,是不是……可那么多人,他们到底是去干什么呢……干什么……”
秋泓挣扎着从椅子上站起,歪歪扭扭地扶上了回廊的柱子,似乎想回到自己的房间去。君沐华立即上前扶住她,心道,看来她不仅仅只是微醺,而是真的醉了。而且,她心中也的确装了很多事。
远在弥海海外的一叶宗,那个她还未踏足过的地方,这些人,真的都去往了那里吗?
君沐华暗暗想着,扶着秋泓慢慢离开了小亭。
冬日寒夜,小亭之内,只剩下了火锅的热气还在不停上涌。
☆、夜月无眠
深夜,博川东郊,从瀚都进入博川的必经之路,丰华阑与沉茗各乘一骑,在某处高地上静静等着。高地下,是宽阔的驿道,驿道向北延伸,连接着一座桥,桥下是一条狭窄的小溪,而小溪的另一边,是一片宽广茂密的森林,在暗夜的天幕下,被浓重而深沉的黑色完全包围了。
或许因为心底实在难安,沉茗的心思有些不定,即便他本不是那种忧虑忡忡的人。
“那些人真的能够闯过森林吗?还是——”
“会有多少人闯过森林。”丰华阑很平静自然地接过了沉茗未说出口的话。如果“隐铩”和永夜城真的兵分几路的话,从这条道上经过的人会有多少?能闯过森林的又有多少?
“这里不是进入博川的唯一必经之地,你们虽然很有默契地选择了不同的两个地方拦截,但其实还有另一处。”沉茗猛然止住了口。其实他应该早就明白的,既然这两人分别选择了这两处,那么最后的一处必然是留给了君沐华。即使他没有将事情告诉沐华,沐华肯定也会从秋泓那里知晓。而知晓后,沐华绝不会毫不理会。因为,“隐铩”和永夜城,毕竟针对的是她。
“那一处本来就极易被顾家察觉,因为离顾家的别院太近。”丰华阑似在安抚沉茗的不安。
“而且,她也不会允许自己完全置身事外。她向来不愿带给任何人麻烦。”沉茗微叹道。相识日久,沉茗太清楚君沐华的为人处事了。
但是,最会明哲保身的顾家,或者说顾攸景,他会袖手旁观还是……这才是沉茗最不放心最为忧虑的地方。他始终忌惮的人只有顾攸景。
“她知道宗正瀚的不甘,也知道‘隐铩’和永夜城都是宗正瀚所不能容忍的。所以,对于这样的安排,她不会有疑义。”丰华阑道。
这一点,沉茗当然明白。今晚的阻截,宗正瀚有着自己的目的。可以说,宗正瀚是利用了丰华阑和君沐华,因为虽然“隐铩”和永夜城的目的是君沐华,但他们本可以选择不在今日、也不在特定的地点与来人交手,然而因宗正瀚想要彻底地摧毁“隐铩”,他们甘愿成为了宗正瀚计划的一部分。又或者,他们其实也在利用宗正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