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的周全,平白的让这宫中多了许多狗眼看人低的嘴脸,你们三个从今日开始,就让自己的心腹暗中查访整顿。只一条,严禁挟私报复,若被发现,绝不轻饶。”
三人便知道皇上这股火气定是从夏季身上而起,忙诺诺的答应了,果听白汉广沈吟半晌又道:“就从进贡来的美人院子查起罢,不用别的,单看那起小人对待小季的态度,便可知是如何的可恶了。”说完又叫进一个执事太监道:“你去凤妃那里传旨,朕今夜要往她那里去商议事情。”待执事太监离去,他方看著自己的三个心腹道:“恩,朕也有几年没封妃了,如今再封一个,当不是什麽过分之举吧?”
第10章
可及碧罗芳草听他说了这一句话,不由得尽皆大惊,面面相觑。半晌,芳草方小心陪笑问道:“皇上这是说笑呢?还是认真要封妃了?”
白汉广哼了一声道:“自然是要封的,朕难道没事做了,拿这种事说笑。”说完又道:“朕不过是问你们一句罢了,封妃的事,想必朕自己还可做主。”芳草连忙笑道:“这个自然,论理,皇上您就封十个妃子,甚至立皇後,也没人敢拦著,只是主子,这人却不该是进贡来的美人,向来的规矩。他们是别国的人,与咱们不是一条心,三年前你有一个十分喜欢的,也不过是封了个答应而已,太後还时常说不该给他们这样地位。就连水云清,那时你也迷恋了几晚,却连提也未提封衔的事,过後也终究丢开了手。如今皇上封妃,不知又看中了哪一位闺秀,还是要提拔哪个贵人呢?”
白汉广冷笑道:“芳草啊芳草,你为人倒圆滑,都猜出朕的心思了,还绕著弯儿探朕的口风儿。没错,朕就想封夏季为妃,那又怎麽样?哼哼,慢说这一件小事,就是再天大的事情,最後做主的还是朕,凤妃也好,太妃太後也好,不过是象征性问问她们罢了。再说朕又不是那耳根子软的人,立了夏季为妃,就能听他的话?你们也未免太看低了朕。”
芳草不语,情知他说的都对。这个主子别看平日里满面温和,看似和蔼之人,其实骨子里的精明强硬,天下没几个人能比得上,他认准了的事情,就连太後太妃也难干涉,更别提凤妃不过是一个宠妃,怕他尚且不及,哪敢十分相劝。因默默退下。这里碧罗忙接著笑道:“皇上说得是,您若真立那个芮柯国的夏季为妃,其实也没什麽,他是男人不能生育,不影响皇室血统。只是奴婢有一事不明白,那夏季究竟哪里好,让皇上就喜欢到这个地步?恕奴婢们眼拙,依我们看他也平常的紧。”
白汉广沈吟不语,半晌方笑道:“他的好处,朕也说不上来。若只说言谈投机,这满朝文武,谈吐不俗,可为朕之伴的也不少,若说别的好处,委实也说不上来了。只是朕和他在一起,心里就是欢喜,看他一颦一笑,无不动人,可笑朕活了这麽大,头一次知道‘情人眼里出西施’是什麽样的。反正朕看他,全身上下都是好处。第一次和他畅饮後分离了,就觉不舍,急著相寻,如今寻著了,就更想一时一刻也不分开。”
可及道:“实在没想到,後宫佳丽三千,明里暗里争破了脑袋想要的恩宠,皇上这麽轻易的就送了出去,还送给了这麽个人,说出去谁肯相信,奴才到现在还以为做梦呢。”芳草也笑道:“什麽佳丽三千,我看八千也有了。”说话的功夫,执事太监已回来禀报,言说凤妃准备完毕,正在“九凤楼”里候驾呢。
白汉广答应一声,却并不急著去,坐下来暗暗寻思道:虽说已定了要封夏季为妃,只是一开始倒不露出这个口风方好,只说在进贡的美人里头选一名当妃子,以笼络各国之心。到那天亲自在众多人中点出小季,岂不令他光彩,二则小季一直不知自己身份,到时也是个惊喜。心里想著,脑海中不由已勾勒出夏季那时的表情,只觉一颗心都喜的痒了起来。因对可及等道:这事要十分保密,若在大选之前让第四个人知晓了,定不轻饶。三人连忙遵旨。他这才心满意足,满面春风的往九凤楼而来。彼时凤妃早已等候多时,见圣驾前来,忙带领下人们在庭院门口参拜,欢天喜地的接进去了。
自松竹阁一别,白汉广本想第二天就再去见夏季,谁料忽然多了许多的事,调换边关守将,多罗国的规矩,边关将领士兵除自愿留守外,每隔三年便要全部调换一次。又有皇太妃的六十整寿,还有各国朝贺的事,因此上一耽误便是半个多月。情知自己一见夏季就缠绵起来,少不得苦抑相思。好容易诸事完毕,方兴冲冲定了第二日要去和夏季相聚一天,老早便打发可及去找小灵子传话,让他长点眼色,不许再发生上次那样的事。可及本想问什麽事,不过一看到主子开始磨牙,他便很识相的闭嘴。心中仍在奇怪到底一个小太监敢闯出什麽样大逆不道的祸事能让主子恨成这样。又为何既然恨到如此地步,何不干脆治罪下狱甚至杀了,还要忍气让自己去传话。他这里带著许多疑问离去。白汉广把可恨的小灵子丢开,又兴头起来,吩咐碧罗去御膳房传做几样精致点心,好留著自己第二日带去给夏季品尝。
第11章
夜凉如水,松竹阁中,夏季神色不安,饭吃了一半,筷子便撂了,只不住的向门外张望。小灵子自傍晚被值勤太监叫出後,至现在未归。他想起原先说得话,生怕那位贵人主子不知什麽时候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