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来的奇怪想法?”
“从你眼睛里看出来的。”
“你看走眼了,”我冷冷地说,“我是有原则的人。我喜欢什么自己会去喜欢,用不着别人说三道四。”
“那么,你不会怕见一个娴淑的美女罗?你不肯说自己多少岁也没关系。反正发表你文章的杂志上有主要作者出生年份的记录,回去翻翻电脑的记录就可以了。那么,星期六晚上7:00在卡莱诺3分店,定位子用的是林彤的名字。罗!”他起身走进卧室,不久又走出来,加上一句:“泰雅睡熟了。谢谢你照顾他了。我现在要做晚饭,留下来和我们一起吃一点吗?唔...现在有福气吃我亲手做的饭菜的人已经比大熊猫还要少了。”
“中国尚有4、5000头野生大熊猫。所以,我就不和他们抢了。我走了。”我拿上东西,头也不回地朝门口走去。
“别忘了星期六晚上...”马南嘉在我背后发出的声音被我一把关在大门背后。
3月21日 日
“我讨厌一个人过周末...”李斌带着哭腔的声音通过喇叭传遍了解剖室。我不用抬眼看就知道他准是坐在控制室里,两手托腮,心事重重,电脑键盘被丢在一边。同时,我不用问也知道他被他的第n+1个女朋友甩了。“朱夜,我们喝酒去吧。星期六晚上找个好地方,好好喝一场。然后星期天睡上一整天。”
“记录一下:手掌所见切口均沿指屈肌腱延伸,可见解剖分离的掌长肌、桡侧腕屈肌、尺侧腕屈肌、指深、指浅屈肌肌腱,并以不同颜色丝线结扎...”
“朱夜!你有没有在听我说!你我好歹兄弟一场!”
“...旋前圆肌从中部截断,断端以丝线结扎...”
“不算兄弟一场也算同事一场!”
我“哐啷”一声把解剖工具丢在不锈钢的解剖台上:“那你记呀?我说了那么多你都干了些什么?”
“喂!我有心情不好的权力是不是?”
“你也有工作义务,是不是?”
如果目光可以杀人,他大概已经杀了我一千遍。也难怪我不理他。这自以为是情圣的臭小子在n次失恋以后已经把所有能够烦到的同事和朋友烦了个遍,最终不得已才动到我头上来的。他慢吞吞地拾起键盘,恶狠狠地说:“你以为我这么笨吗?我早就了。待会儿我会补上中间过程的。现在,说吧,结论是什么?”
“该残肢为遗失或处置不当的陈年解剖标本,建议巡查附近医院和学校。”
他辟里啪啦地打着字,仿佛要把全部怒气发泄到无辜的电脑身上。我对老王挥挥手:“把这收拾起来,我去拉下一具。”
“你该说‘下一包’才对。”李斌嘟囔道。
“今天是什么日子?碎尸大荟萃吗?”我拖过“下一包”,又湿又重的稻草包发出令人恶心的腐烂气息。
“我可以肯定不是鱼,否则还要臭。”李斌继续嘟囔着,敲打着键盘,“反正水上巡逻大队拿来的不会是好东西。”
我用剪刀剪下完整的绳结,放在一边准备拍照,然后打开袋口往里一瞧,不由得怒从心头起:“什么东西!连死猪都要拿来解剖!”我听到李斌发出“嘿嘿”的笑声,打字声如洋溢着报复的快感的雷鸣电闪波尔卡舞曲。
“喂!不许笑!把真正的待检材料拿出来。”
“就是这个!嘿嘿嘿。我知道你这个人很有探索精神的。所以他们送来的时候我收下了。”
“有眼睛的人就能看出这是死猪,不是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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