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昨晚和小臣……”紧攥着被单，许汶有些不愿相信昨晚的疯狂行为，脸上更是红一阵白一阵。
侧头，扫了眼宽大的软床。干净柔软的床单带着淡淡地阳光味，显然已经被人换过。而自己身上也清清爽爽，没有一丝黏腻感。
“或许……”抱着一丝侥幸，许汶想要告诉自己那一切都不过是场梦，“是了，是了，应该只是梦……”
这样说服着自己，许汶僵硬地扯了扯嘴角，稍动了动，又是一阵疼痛传来。他猛地拉起敞着的衣襟，浑身颤抖着将头埋入被子中。
哈，如此蹩脚的借口要怎么说服自己？不提身上的红痕，腰下的疼痛，就是被那滚烫的硬物进入的感觉，此时都还清晰的留在体内。
这又要他如何去相信那一切不过是场梦？发生这样的事，他又该如何去面对顾劭臣？
就在许汶惊慌无措时，随着“喀嚓”一声轻响，房门被人推了开来。
许汶一惊，猛地抬头看去。
顾劭臣端着一小钵粥步入房间。看到许汶抬头，冲着他笑了笑，“你醒了，汶。”
在看到顾劭臣清朗笑容的一瞬，许汶深深地将头别向了一边。
顾劭臣到是没有在意，走到床旁，将托盘放在床头柜上，拿起托盘上的空碗，舀了一小碗粥，递至许汶面前，柔笑道：“饿了吧，先喝点粥。”说着，拿汤匙在碗里搅了搅，轻舀起一小匙，吹了吹后，向前送去，大有亲手喂粥的架势。
许汶攥着被单的手越收越紧，犹豫了许久，唤道：“……小臣……”
一开口，干哑的嗓音竟把他自己也吓着了。
“先喝点粥，润润喉咙。”顾劭臣温柔地笑着，又将匙碗向前递了几分。
见许汶依然埋着头没有动作，顾劭臣似乎想到了什么，面上竟泛起一丝红晕，颇有些羞赧地笑了笑，道：“昨晚是我昏了头，有点太没节制了，你身体还好吧？我以后会……”
“小臣！”许汶决然打断了顾劭臣，“昨晚……”只是该怎么说，却又没想好。
“嗯？”顾劭臣也不急，只等着许汶开口。
许汶一双眼在洁净的被单上来回晃着，慌乱得找不到一点焦距。攥着被单的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手心一片湿腻。好一会，他才听到自己的声音，说：“小臣，昨晚……就当是一场梦，好吗？我……我还是你的汶哥，我们之间什么都没发生，还和以前一样……”声音里带着一份不安，一丝颤抖。
音落，房间里一片死寂。
☆、02、初识（上）
许汶初到顾家大宅时，真的有点被吓到的感觉。
顾碇翰说今天是他堂弟10岁的生日，而他那两位远在国外且颇忙的伯父伯母，与比他稍大几月的堂哥可能不会回来给这位小堂弟庆祝生日，所以拉了他来陪陪这位小寿星。
毕竟是过10岁，如果和往年一样放着小家伙一个人过，实在太过可怜了些。顾碇翰拉着许汶过来时，这么对他说。
“他以前生日，都是一个人过？”初听到时，许汶有些疑惑，可当时没多问。此时与顾碇翰坐在去顾家大宅的车上，他到底没忍住，问了出来。
“嗯。”顾碇翰点点头，无所谓地道：“顾家的生意如今做的挺大的，而且大部分都迁去国外了，所以伯父伯母基本不在国内长留。”
“……那他哥哥呢？”
“我堂哥？”顾碇翰笑笑，“他是继承人，伯父伯母重点培养对象，当然是跟在他们身边了。”只把那么小的孩子一个人丢在国内吗？
“你们顾家是家族生意吧，你爸妈也在国外？”
“没。”顾碇翰换了个姿势，舒服地靠在后座上，道：“虽然大部分迁出去了，还是有小部分国内生意，这块主要是我爸在负责管理，所以我爸妈都在国内。”
“诶？”许汶有些诧异地望向身旁的顾碇翰，“我记得你也是一个人住的吧？而且学校组织的家长交流会什么的，也从来没见你爸妈来过吧？”
“啊，他们虽然在国内，不过也是到处飞，只是不像我堂弟家那样隔着太平洋就是了，哈哈，一年还是有个把两个月能见上面的。”
许汶想了想，点点头，又道：“你到时候也会接手管理家族生意？”
“不，我没兴趣帮着他们打理，家族生意什么的不过是说着听听，其实基本是我伯父管着的，我将来就算进去了，说到底也不过是个打工的。”顾碇翰嗤笑了声，再转头时，眼里多了几分认真，“我要干，就自己当老板，开自己的公司。再说了，”突然话锋一转，又带了几分玩笑似的道：“该我的那几分股又跑不了，何不坐着拿钱干自己想干的事呢。”
“你到是想得挺开的。”
“是啊。”顾碇翰笑着点点头，道：“咝，我说……”蓦地，他侧头看向许汶，微眯的眼睛里带着丝玩味，“你今天到是难得问这么多关于我的问题啊。我是不是该庆幸今天拉你来和我一起去陪那小鬼过生日，不然可能这辈子你都不会像今天这么关心我这个兄弟了吧。”
“你说什么呢，我不过是顺便问问，再说了，我平时没关心过你这个兄弟吗？”许汶挑眉瞪向顾碇翰。
“有，有，你许汶一向最关心兄弟的，学校里谁不知啊。”说着，顾碇翰摸了摸下巴，道：“我只是好奇，和你做兄弟也有2年多了，你可从来没问过我家里的事，今天到真让我有点受宠若惊啊。”
许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