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印。
“……”燕齐飞速从床上爬起来,跪坐在秦墨身旁边扶着他的头,看向他的右脸,呃,是的,牙印还在——秦墨白皙的皮肤上印着个粉色的牙印,痕迹不浅,看得出燕齐当时下口很重。
燕齐回味着梦里的情景,然后目光闪闪地看着秦墨,“你亲了我!”他把自己先去亲秦墨的事省略了。
秦墨说:“至少我没咬你。”
“我让你咬回来!”燕齐舔了舔嘴唇,低声说,“你先让我亲一下……”他低头,吻住秦墨,力道不合适,两人都被撞疼,“对不起。”他舔了舔秦墨的嘴唇,秦墨轻笑一声,“没再咬我。”“谁让你看起来很好咬的样子。”秦墨作势要偏头。燕齐忙捧住他的脸,“别动,我不咬……”两人缓慢而黏腻地亲吻着,直到呼吸紊乱……分开后,燕齐把头埋在秦墨颈侧,他笑个不停,已经乐疯了。
秦墨揽住身上的人,嘴角弯起,好吧,的确不是梦……看一眼窗帘,外面应该真的天亮了,再看一眼床头的闹钟,“燕齐,快九点了,你说你妈会不会开门进来。”
燕齐恢复了一点理智,翻身下床,“我最好把门反锁一下,虽然她有钥匙,但至少能拖延一下。”
秦墨直接拉住燕齐的衣服后领,把他拖了回来,“早上九点是起床时间,不是锁门时间。”
“可是……”
秦墨放开他,“你最好想想要怎么向你妈解释我脸上的牙印,我自己没法咬自己的脸。”
早餐时,齐慧和燕定波一开始并没注意到秦墨脸上的牙印,但闻到了金合欢的香味,“这什么味道?好香。”
燕齐说:“秦墨的香水味。”秦墨无语,这就等于默认了。然后燕齐又很主动地告诉他父母他咬了秦墨一口的事,“……就是晚上睡着了不小心咬了他一口。”
燕定波无言。
齐慧用严厉的目光谴责地看着燕齐,“你这孩子,好好为什么要咬人?”
燕齐乖乖认错,“我不是故意的。”
“下次不许再这样了啊。”说完齐慧异常亲切地笑看着秦墨,“燕齐有时候是……很不像话!你还好吗?我去拿碘酒来。”
“不用,阿姨,我没事,不疼,应该很快就会好。”一般情况下,秦墨的愈合能力不错,但不知道燕齐到底怎么咬他的,痕迹消退得很慢。
因为自家儿子咬了秦墨一口,齐慧和燕定波对秦墨更加友好了,仿佛他才是他们儿子,而燕齐只是个来得不是时候的客人。
两天的周末在燕齐笑得像个傻瓜时飞快地溜走了。周日下午,他们地起回了学校。
晚饭时,龙雪看看燕齐和秦墨,然后问何离,“你有没有觉得他们很不对劲?”
何离说:“他们一直这样。”
龙雪重重地点头,“是啊,一直都不对劲。但现在更加不对劲。”
何离点头,然后开玩笑说:“我得考虑换个寝室,正好隔壁的杜意也不在。”
秦墨说:“最好别。”
何离诧异地问:“为什么?”秦墨没说话但看着他微笑了下,何离觉得心头一凉,暗想这肯定是某种威胁!
燕齐说:“杜意下学期就回来了,倒时你还是得搬回来。”
龙雪问:“杜意到底是谁?”
燕齐说:“一个很帅的男生。”班上的同学平时都是原形,以人类的审美观,谁更像人谁就帅。
龙雪扑哧一声笑了,“真的?”她看一眼秦墨。
“真的。”燕齐也看向秦墨,并在心里大声补充:只要不和你比。
秦墨说:“他的触手不错。”
“触手就算了啊……”
周四时,向从明来学校了,他在远处看了秦墨很久后,才走近。燕齐立刻问好,“叔叔,你好。”
秦墨没说话,像他仍然还是只鸟一样沉默着。
向从明说:“所以这就是你的人形?”
秦墨说:“你早猜到了吧?”
向从明没答,只转身向前走去,“走吧,回……”他不易察觉地减缓了语速,“……琨玉。”本来他要说的是回家,但他的大脑运转得太快,成功地让他的嘴巴换上了更安全的词。秦墨打电话给他时说的是让他邀请燕齐去琨玉,所以燕齐才是主客,而秦墨,他不过是去陪燕齐而已。
秦墨也对燕齐说:“走。”
“啊?”燕齐拉住秦墨,“现在吗?今天才周四,明天还有课。”向从明的目光不着痕迹地扫过燕齐拉住秦墨手臂的手。
秦墨说:“我向校长帮你请了假。”
“哦。”燕齐又说,“那我要回宿舍拿东西。”
向从明说:“不必,都有。”他打个电话让人准备好便是。
“可是……”
秦墨抓起燕齐的手,拉着他往前走,“周末就回来,没什么好带的。”
他们抵达琨玉时是晚上七点多,琨玉是个海滨城市,也是经济最发达的城市之一。坐在车里,燕齐看着车窗外那些装饰着无数彩灯的建筑群,“我还是小时候和我爸妈来过一次这里。”他推了推身旁的秦墨,“喂,导游,快讲解一下!”
秦墨看看燕齐,然后也跟他一起凑到窗边,“那栋楼顶有个皇冠的是美如大厦,中规中矩的那个是正荣大厦……”他在婴儿期便离开了琨玉,这个城市对他来说其实也是陌生的。
燕齐说:“那彩色的那个呢?”
秦墨挑眉,“别告诉我你不知道彩虹塔。”彩虹塔是琨玉最有名的标志性建筑之一。
“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