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何离听到燕齐在床上不停地翻身,在他觉得自己要神经衰落时,燕齐终于停止了翻身运动,他下床了,走到秦墨床边,何离不自觉地竖起了耳朵。
燕齐低头去看秦墨,并小声嘟囔着,“睡着了啊……”他在秦墨床前犹豫不决地徘徊着。
在何离以为燕齐应该快要回自己床上去继续他的翻身运动时,秦墨说话了,“怎么?”
燕齐立刻在床边坐下,“我睡不着。”
秦墨说:“所以你来叫醒我带你去兜风?”
这是又要去夜游?何离都习惯了燕齐时不时跑出去,然后凌晨才回来,他曾想过要不要去向老师告状,毕竟每晚都要被人吵醒,真的很烦啊。
“不去,我要好好休息,养精蓄锐,白天才能继续战斗。”
秦墨睁开了眼睛,他的眼睛在晚上颜色变得更深,现在是金灿灿的颜色,“所以?”
燕齐说:“把你的床借给我吧?”
秦墨挑眉,然后翻了个身,床上只剩下一只被埋在衣物中的浅金色小兽,燕齐把它从衣服中抱出来放到枕头边,然后飞快地跳上床,钻进了被窝,在躺下前,他看向对面的何离,歉意地说:“是不是吵醒你了?我很抱歉。”
“……”何离更希望燕齐直接忽略他,他轻咳了声,“没关系。”他不好意思再继续看对床那边,便直挺挺地盯着天花板看。
燕齐又道:“对了,明天早上你去训练吗?”其实何离的户外课成绩也不行,但奇怪的是老师给他的标准很低,所以他在户外课上比燕齐过得更轻松,但他自己在课余时间会适当做些练习,例如早上燕齐去参加何东飞的训练时,他一般也会去。
何离说:“去。”
燕齐立刻说:“那明天我们一起吃早餐。”
“行吧。”何离很是茫然。
“就这么说定了,晚安!”燕齐搂住浅金色小兽,脸贴着它柔软的长毛,很快便睡着了。
第二天早餐时,何离如约地和燕齐坐在同一桌,然后龙雪也在,她性格不坏,而何离也是,所以他们相处得不错,燕齐心情很好,中午,他继续叫上何离,晚上也是,第二天也是,第三天,何离已经会主动地赤和他们坐一起了……
一周过得很快,周五,从起床开始,燕齐就一副有心事的样子一直盯着秦墨看。到中午吃饭时,秦墨终于开口问:“我想你是觉得我的饭更吃?要我和你换吗?”
“好啊。”燕齐眨眼,然后用自己这边的一碟没怎么动过的排骨换下了秦墨那边的一个空碟子。
龙雪正在喝汤,看见后咬着勺子含糊地问何离,“这是什么状况?”
何离摇头,“我跟不上他们的节奏。”
秦墨停下了筷子,看向燕齐,“说吧,怎么了?”
燕齐立刻说:“下午和我回家吧!”
龙雪继续问何离,“喔?”
何离继续摇头,不过他心里在想:以燕齐天天晚上要去秦墨的床睡的情况来看,应该是秦墨不在,他就睡不着。
秦墨低头继续吃饭,“你和你爸妈说了?”
“说了。”燕齐点头,“他们很欢迎你。”
“你告诉了他们我叫什么吗?”
“说了,我说你叫秦墨,之前的鸟就是你养的。”
秦墨说:“你确定有人会给鸟取和自己一样的名字。”
燕齐脱口而出:“某种怪癖?”
“嗯嗯,就是这样。”龙雪边点头边笑个不停。
燕齐立刻责怪地瞥了她一眼,并尽量严肃地对秦墨说:“对不起。”然后他眼巴巴地看着秦墨等他的回答。
秦墨在把燕齐之前给他的那碟排骨吃完后,才说:“如果你下周和我去琨玉,那我这周就去你家。”
燕齐说:“可以不是元旦再去吗?”
龙雪惊讶,“咦?”
秦墨说:“现在情况有变。”
燕齐想想,这周回了家,那下周就不用回也行,“哦,你没问题的话,我也没问题。”
下午上完户外课后,燕齐和秦墨便回了阳州,他们先去买秦墨的衣服。秦墨问:“你带了钱?”
燕齐说:“带了啊,我的存款现在有5位数了,我爸妈不会查的,所以全花光也不要紧。”
秦墨挑眉,“这可是你说的。”
燕齐点头,“嗯嗯,我说的。”
然后,一小时逛下来,秦墨像是精密计算过一样,恰好把燕齐卡上的钱都刷光了,成果是他身上换上了他觉得还算舒服而燕齐觉得很好看的衣服。
两人站在路边,秦墨笑问:“你还有打车的钱吗?”
“有啊。”燕齐找出钱包。
秦墨伸手取走了它,打开一看,还有三百多,他有些遗憾,“本来还以为你要身无分文了。”然后他把一张银色的卡放进了燕齐的钱包里,又把密码报给了他,“以后你用这个。”
燕齐好奇地抽出那张卡,银色卡面是空白的,但在阳光下可以看到上面绘制着繁复的古典花纹,“这是什么?”
秦墨说:“双币卡,非人族和人类社会通用的。我妈给我的,我没用过,但上面应该有些钱。”
燕齐没有推辞,直接高兴地收下了,“那我先帮你收着!”后来的某天,他查看卡上的金额时,发现上面有一长串看得人眼花的零。“我应该还没见过你妈妈?”又或许见过,但秦墨没有提醒他?
秦墨说:“没有,近几个月她没来万物园。”
燕齐心想,之前秦墨一直是鸟形,不知道他妈妈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