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答,“等你。”
我就怕了你这清清淡淡的劲!
我拉住他的手就拽进屋里,将他透着凉气的外袍鞋袜全扒了塞进早被我捂暖的被子里头。
“宝友。”他握住我的手,“你知道为什么小羊———”
“别提他。”
“他是为了你———唔————”
牧观的唇舌还带着琼林宴上的淡淡酒香。
硬闯进去时他痛苦的表情让我泛出一股惩罚他的奇佳妙感。
“为了我?我就那么讨人喜欢?”
牧观勉强浮上一丝笑,“他说,你必定要去打仗的,雀翎必然是后方,他要先行一步,周全准备。”
“所以你也跟着去,也是为了我?”
“我———”
他静了半刻,第一次挺腰迎了上来。
我们翻滚在一起,拼了命地把自己往对方身子上送。
恍惚间我觉得天地间就剩下了一个,他中有我,我中有他。
我顺了顺他汗湿的头发,将他搂在怀里。
他埋着头,动了动嘴唇,最终却没说出来什么。
算了,我知道他心里有我,那就成了。
不就一年么?也很快就会过去。
春看桃花夏赏柳,秋送雁归冬温酒。
不就,一年么。
一别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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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
春节过后,十五未至,天稀稀落落地又下了几场雪,偏赶着我当值的日子,盐面子突然就变成鹅毛片了。
佳仪追出来给我加了件毛坎肩,拉着我的马道,“宝哥哥,今天一定一定要早点回来啊,二哥今天回来,说是大哥给家里准备了好多好多礼物,我们等你回来先挑。”
我笑笑,“哪件都好。”
佳仪笑着弯起眉毛,“二哥和我就是想看看,今年你还能不能挑出来大哥想送你的东西。”
“好。”我翻身上马,“要是没事,我就请个假回来。”
佳仪用力地点点头,跑回到廊下冲我挥手。自打牧观走了,他们就住进了我的家里。
这两个孩子都隐约知道我和牧观的事,他们不反对,似乎,也算赞成。我爹的心思我不知道,我娘,似乎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反正自打三年前我把牧观关在院子里死缠了三天,她就再也没张罗给我娶媳妇的事。
我进了宫,宫里也正放着年假,人少得清冷,云礼戴着毛皮帽子窝在暖炕上,见我招了招手。
我走过去,他顺势握住我的手揣进自己怀里,“嗬,真冷。”
“我就着火盆捂就成了。”
“朕就巴望着为你着个凉,让你衣不解带地照顾朕。”云礼斜起眼睛白我一眼,细长的眼底带着只有我才看得见的幽怨。“高兴了吧?这么老实?”
“什么?”
“也学会和朕装模样了?秦牧观要回来述职,你不高兴?”
“啊?”
云礼闪过一丝疑惑,“他没和你说?”
“大概,是要给我个惊喜吧,哈哈。”他确实没和我说。这些年,他和我说的话越来越少了。
“瞧你言不由衷的模样。”云礼凑上来,亲了亲我的嘴唇,偏头嘟囔道,“怎么裂了?一会儿下去擦点油。”
“皇上,臣想请假。”
“不舒服?”
“不是。”
“朕看你和朕单独一起就浑身不自在。”
“看看,连以前那耍皮子的功夫却退步不少。”
云礼站起来,“和朕去泡温泉,泡完了放你回去。”
我起身恭恭敬敬地跟上。
云礼脱了衣服,就让宫女们都下去了。
等人走干净了,他就来解我的衣服,“穿这么多干什么?”
“有点儿冷。”
云礼解开我的xiè_yī,手指顺着我的身子摸了一遍,然后拉起我一起走进了池子。
进了水,他的手就会放在我那儿。
我照旧闭着眼倚在池子边上挺尸。
云礼自得其乐地摸着我,又把我揽进怀里抱着,“宝友,朕想好了。”
我用鼻音哼着回他。
“今年就把秦牧观调回京城来。”
我没有反应。
我也不知怎么了,竟然平静得跟没听到一样,估计也是搁云礼这祖宗身边呆多了吧。
云礼咬了咬我的脖子,“不高兴?那你朕再说一个你爱听的,朕决定攻打凤凰谷了,安chā_nǐ在中军。”
果然。
他来了,然后我走了。
我闭着眼缓缓道,“臣想做先锋。”
“急什么,有你的仗打,而且保证让你打大仗。”
“皇上——”
“朕意已决。”
云礼说罢,安抚似的亲亲我的脸颊,“这么大一场阵仗,总要牺牲一些人,你不要多想,朕会安排一个适当的时机让人进局,保证不让别人议论你捡别人便宜,把功劳作实。”
“臣,谢主龙恩。”
“真谢朕就————”他手下加了一把劲。
我没吱声。
他也索然无味儿,“行了,朕再自己泡会儿,你先走吧。”
我爬上岸。
云礼背着我淡淡道,“明年,朕会大婚。”
“恭喜皇上。”
“滚!”
我拾起衣服快步滚了。
交了值牌出宫,雪竟然停了。街上又做开了买卖,临近十五,各种花灯元宵算命摊子摆得到处都是,我一时兴起,也下马沿街慢慢地走。
佳仪喜欢兔子灯,牧砚的镇纸好像缺了一角,我娘前天还唠叨着说想给我爹再缝两只皮护手,清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