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师尊也不会怪他。的确,阴尘爻不会因为这点小事而介意。
“对对对,师尊!就是那个人!”
凌策看到那道熟悉的身影后,赶紧给阴尘爻指了指方向。阴尘爻循声望去,入眼,是一张陌生的面孔。
阿阳已经换了一套剑法,每日重复同一套,再精彩也会厌倦,之所以不定时出来卖艺,就是因为他得研究研究新剑法,何时又成新一套,便何时出来表演。
在业余者看来,或许这几些剑法是大相庭径的。但其实,也就是那么几招,万变不离其宗。
毕竟,阿阳只是一介凡人。
阴尘爻细细地关注着阿阳的每一个动作,原本静如止水的眼底,似乎开始涌起波澜。
而凌策,则再一次欣赏到阿阳的剑法,还是那样精彩!
只是,他看出来了,大同小异而已,仅仅姿势换了。
他皱着眉,大脑快速运转着,眼神露骨地在阿阳身上打转,之前的怪异感,究竟从何而来。
思索无续,抬头正欲询问师尊,却看到了阴尘爻那副表情。就像,要把人群中心的那位青年生吞。
突然,凌策脑子里出现一道白光。
熟悉的剑法,流畅的动作,矫健的身手,为什么一个从未谋面的人会让他感到熟悉不是因为这个人,而是,这样的剑法,这样的动作,简直和北冥离的如出一辙!
五年,不,不止五年,早在北冥离掉崖前,他就已经很长一段时间不在凌策面前练过剑法,以至于,他都忘了!
想清楚了的凌策瞪大着眼睛盯着阿阳,但转而有突然暗淡,虽然身手一样,但是这副模样完全不是北冥离。
如果说容颜可以伪装,那身高呢体型呢?他和北冥离生活过一段时间,不至于分不清二人。
早已习惯被众人围着观赏的阿阳,此时也被两道灼热的目光盯得极其不适。他硬着头皮结束了一段,终于有机会回过身去看究竟是何人盯着自己,可这一回头,生生地把他定住了。
眼中的惊慌与恐惧在那一瞬闪过,但很快又恢复如常。反应之快,凌策都不曾发觉,但是却没瞒过阴尘爻。
那个人!绝对有问题!耐心地等着阿阳表演结束,阴尘爻师徒二人都没有什么动作,就如真的只是围观群众一样。
但阿阳早在看见他们二人就开始慌乱,耍出的剑法变得凌乱,就连外行的观众都开始疑惑,直到下了场。
阿阳看似不经意地瞟了一眼人群,那两人还在!阴尘爻也不在客气了,向着阿阳径直走过来。
“这位公子,可否能与在下谈一谈”阴尘爻上前客客气气地出声询问。
阿阳全身都绷紧起来,面色强装镇静地站起来面对面看着阴尘爻。
“.....惭愧,我只不过是一个卖艺的,担不上公子个称呼。”阿阳努力放松长袖下紧攥着的手。
“无妨,可否赏个脸”
“不知这位侠士,有什么能与我这个街头卖艺的艺人聊的”
阴尘爻没有回答,而是摆了个手势,“请。”那方向,是一间酒楼。
“呃.....两位大侠,这是怎么了吗?”
注意到这边情况的大哥紧张兮兮的。之前就是因为惹着人了,阿阳才被追杀。
眼前二人,绝对是之前那十几个混混都抵不上的!
“哦,在下见这位公子天赋非凡,想与之探讨一番罢了。”
“呼....”轻声呼出一口气,阿阳回头对着差异着脸打算上前的其他二人人点了下头示意,又柔声对着大哥道了句没事。
便顺着阴尘爻的指引往酒楼走去。
“随我上来吧。”一进大堂,阴尘爻没有半点让他在大堂就坐的意思,而是把他领上了二楼的雅间。
“.........”阿阳也不矫情,道了一声嗯便跟着他上楼。
雅间里,坐着的是先行一步离开的凌策,正等着他们。
“二位有什么想说的吗”阿阳单刀直入。
“呵,在下只是好奇,公子的剑法,是从何处学来的。”
“是我自己悟出来的。”
“是么”一旁的凌策质疑。
“有何不妥吗”
“俩人使着同一套剑法,若是偶然,也并非全无可能。但连同那握剑的力度,耍剑的姿势都一模一样,那未免,也过于a”话间,阴尘爻的眉峰已经撅起。
“世上无巧事,哪来的巧字不知是我的剑法同谁一模一样了”
明明是一副耗死不认的模样。阴尘爻却没那耐心与他打太极,拿着茶杯的手把杯子往桌上重重砸下,发出a;地一声。接着,阴尘爻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盯着阿阳。
“何必狡辩你的剑法,分明是离的!你一定知道他!也必定认识我们!否则,你一眼看到我们,为何要露出那副慌张神色!”这个人,一定认识离!他的剑法,说不定便是离亲授的!
“抱歉,鄙人不知你说的是谁,还请二位别再纠缠,我这就回去了。”
“站住!”阴尘爻准备上前抓住阿阳,却被凌策拦住了伸出的手腕。
这位师尊什么时候都可以冷静思考,唯独碰上师兄的,会让他全失理智。
“你当真不认识他”
“他是谁”
“北冥离。”
“抱歉,我不知。”阿阳语气冷硬地回了一句,再不回头地往酒楼外走。更确切的说,是往外逃命。
阴尘爻师徒二人,眼睁睁地看着那人出了雅间的门。
“师尊,莫要打草惊蛇。”
担心自家师尊会做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