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惹是生非的唐兮,不是么?”
一字一句,句句诛心,霍谨言沉默了许久,忽然笑了出来,那笑声里头含着各种不明的情绪,让唐兮瞬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看着眼前的湖水,深深怀疑霍谨言会不会被她刺激的一把把她推到湖里去。
然而霍谨言没有,他笑过之后,便转身回了船舱,她听到船舱里他的声音隐隐传来,不带丝毫的情绪,“将船靠岸吧。”
她缓缓退了两步,靠在柱子上的身体一下就软了下来,然后她的目光不经意间扫过霍谨言的桌案,画纸上的女子神色专注而又认真,干净而又美好的似不染一丝尘埃。
她怔怔的看了半晌,心,好似突然就空了一块。
船靠岸之后,唐兮什么话也没说,拿起自己画好的画转身下了船,她朝着马车走过去,迎面遇上了影一,“白露呢?”
“呃……在马车上等着呢。”影一面色有些奇怪,看着她欲言又止的样子。
唐兮也没有心思和他打哑谜,“还有什么事么?”
“呃……没……”说到一半又停住,小心翼翼道,“你准备就这么回去见白露?”
唐兮有些不明所以的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并没有哪里不对啊,于是皱了皱眉道,“什么意思?”
影一有些脸红,纠结扭捏了一会儿,然后点了点自己的唇,“这……这里。”
“……”唐兮有一瞬间的凌乱,脑海中闪过刚刚霍谨言亲吻自己的样子,脸色迅速爆红,不用多看,她就知道自己的唇现在大概是个什么样子,早上化了个精致的妆容,唇上更是涂着艳丽的口脂,这会儿……恐怕已经被某人蹂躏的完全没法看了吧?
而在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影一已经脸色爆红的跑走了,她心中的尴尬这才稍稍缓解了些。
想了想,她拿出自己的帕子将唇上的颜色彻底的擦掉,这才继续往马车处走去。
影一走到岸边的时候,霍谨言刚刚下了船,目光沉静的望着远处唐兮走远的身影。
这时候船上的小厮突然喊了一声,“主子!您的画儿!”
影一转头,正看到小厮拿在手里展开的那女子画像,女子眉目如画,栩栩如生,足以见得作画之人倾注了多少感情。
然而霍谨言却没有回头,脚步只微微顿了一下,便淡淡道,“烧了吧。”
影一顿时一愣,刚刚看唐兮的那副样子,他还以为两人有了巨大进展的,可怎么这一转头主子却是这么一副已然冷心冷清了的模样?到底发生了什么?
然而霍谨言自是不会说的,在影一愣神的这会儿功夫,已经走出去很远了。
船上的小厮挠了挠头,看着手中栩栩如生的美人,实在的不忍心烧了,见影一还没走,便小心道,“影一?这画?”
影一回头看了他一眼,沉声道,“先留着吧,保管好了。”说完转身追着霍谨言去了。
唐兮回到马车上的时候,白露看起来已经等的十分不耐烦了,见唐兮回来了,立马凑过去,“公主你回来了?他没把你怎么样吧?”说着又有些懊恼道,“都怪我武功不如人,等我回去苦练个几十年,非把那两个冰块儿脸都打一顿不可!”
唐兮摇了摇头,“没事,只是霍谨言不喜欢有陌生的人在身边,所以才把你支走的,我的画已经成功画好了,等回去装裱一下就可以作为寿礼送上去了。”
白露松了一口气,然后忽然又皱了皱眉,奇怪道,“咦?公主,你的口脂怎么没了?”
唐兮动作微微一僵,随后若无其事的拨了拨头发道,“哦,没事,刚刚贪嘴吃了几枚果子,不小心把口脂蹭糊了,我便索性都擦掉了。”
“哦……”白露看上去还有些疑惑,不过碍于唐兮往日的脾气,到底没再追问。
这一个深吻就像是在唐兮心中炸开的一个平地惊雷,白天不时的会回想起来也就罢了,可就连梦里都要不时的再回味一番,于是每次唐兮醒来之后都忍不住捂脸,只觉得自己可能是个大sè_mó……
就在这跌宕起伏的心情中,凤烈的生辰终于到了。
唐兮调整好心情,拿着装裱好的梨花图重新看了一遍,确认无任何不妥之后,才放心的装到了礼盒里头。
她今日又是盛装出席,一身华丽的明黄宫装,头上则是一套金玉首饰,不过这次她让白露给她的妆容画的稍显凌厉了一些,不管怎么说,这是她和厉玲珑头一次在公共场合一起出现,自己总也不能逊色于她才对,既然她已经立住了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莲花人设,那她就把高贵华丽的人设进行到底吧。
一个是白月光,一个是朱砂痣,谁也赢不了谁,如此旗鼓相当便很是不错了。
至于凤烈嘛,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