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慷慨相助,都是为了我们的安全,还请陛下明察。”
凤烈脸色微微一沉,皮笑肉不笑的看了他一眼,“三皇子这一路倒是与朕的丞相相处甚好啊。”
燕宁虽然不是特别聪明,但到了这会儿也顿时觉得凤烈语气不大对了,尤其是刚刚那句问话,霍谨言是凤元的丞相,与他一个别国的皇子相处甚好算是怎么回事儿?可当着这么多人他又不能说不好,顿时急的额头冒了冷汗,“陛下……霍大人帮了我们,我只是向皇上陈述当时的情况……并无干涉之意,皇上该如何处决我等不敢妄议。”
凤烈冷冷的哼了一声,这才将视线从燕宁身上收回,“霍谨言,不管是因为什么,此举总归是不对的,若是不加惩治,其他人还不上行下效,都不将朕的话放在眼里?”说着,他眯了眯眼睛,“但是你又救了大乾的公主,算是有功……如此,便只罚奉一年好了。”
霍谨言对这个结果没有丝毫异议,跪地拜谢道,“谢皇上开恩。”
一旁看着的唐兮心情却是不大好,罚奉一年不是什么眼中的惩治,但这却代表了凤烈的态度,看来即使当初自己打消了霍谨言对凤烈的敌意,但凤烈却铁了心要整治霍谨言,她能明白凤烈的想法,这些年她暗中的偏袒让霍谨言在朝中一家独大,当然这也只是因为自己信任他才会如此,但这会儿换了凤烈,凤烈却不信他,那么面对这个权力过大的丞相,他自然是容不下了。
而这会儿唐兮担心的却不是霍谨言,而是凤烈,只要回想起霍谨言说帮她的时候那个神情,她就有些不寒而栗,没有人比她更清楚霍谨言的能力,凤烈虽是她一力培养的,但到底还是年轻气盛了些,他……斗不过霍谨言的。
若是霍谨言一心忠君爱国还好,可他偏偏对这君亦或是这国都没有丝毫的感情,再加上唐兮说要报复凤烈报复凤元,那么霍谨言很可能会对凤烈下狠手……
想到这里她又隐隐有些后悔当时对霍谨言那样说了,但不那么说却又找不到其他好的借口,实在伤脑筋,如今也只有用“自己的仇要自己报”这样的借口拖延一阵子了。
之后就要想办法让霍谨言对自己死心,然后再想办法让霍谨言离开凤元……这是她能想到最完美的结局了。
拜见过了皇上,专门接待使节的鸿胪寺卿尹大人亲自带领他们前往接待大乾使臣的驿馆安顿了下来,因为大乾是凤元的附属国,所以与凤元国来往颇多,皇上便命人建了这座专属于大乾的驿馆,不算多奢侈豪华,却也颇为别致了。
其实按理说,皇子与公主到访,是应当另外安排住处的,毕竟驿馆一般只是接待使臣的,与皇子和公主使用的规格还是差了一些,但这会儿凤烈却故意无视了这一点,直接让人将他们安排到了这里,就有点打脸的意思了,尤其除了唐兮之外,三皇子还是为凤烈贺寿而来。
所以这会儿燕宁的脸色黑的不行,心里憋着一口气却又不好撒出来,直到凤元的人都走了,他才恼怒的在桌上一扫,将茶具尽数摔在地上,然后怒道,“凤元欺人太甚!”
唐兮一脸淡然的坐在旁边,“三哥气什么,左右也不过是给个下马威罢了,这是凤烈登基之后的第一个生辰,各国都要派人来的,若是他一直将我们安置于此,打的是他自己的脸,所以不出意外的话用不上两天就会给我们换地方住的。”
燕宁脸上怒气未消,听了唐兮的话虽然觉得有理,但她那一派淡然的模样实在扎眼的很,再加上之前的梁子,所以他丝毫不领情,对着她讥讽道,“你半路回归皇室,自然什么都不懂,这事关大乾皇室的尊严,我生气难道不应该么?”
唐兮撇了撇嘴,他说的也对,因为自己对大乾实在没什么归属感,所以才对凤烈这略显幼稚的下马威全无感觉,想了想她又道,“与其在这里生气,倒不是想想皇上为何如此,按理说我们大乾是凤元的附属国,怎么也该对我们礼遇有加才是,如今这般作态……怕是对我大乾的某些行为不满吧?”
这话她主要是说给青霜听的,你说这大乾想要搞事情非要搞的这么明显么?搞的凤烈对他们已经心生戒备,又派她来惑君,只要不傻都不会轻易上当的吧?
想着她语重心长道,“三哥届时回去可以劝劝皇上,明面上的礼节还是要做好的,尤其是贡品这方面……做的太明显了,我在这边可不好做人。”
燕宁对她这番话嗤之以鼻,“你以为你对父皇来说是有多重要?父皇既把你扔来了这边,才不会在意你的死活!”
唐兮无语的移开视线,然后瞥了青霜一眼,此时她正一脸若有所思,想来已经将她刚刚的话听了进去,她便也不准备再跟燕宁多言,伸了个懒腰道,“我先回去歇着了,晚上还有接风洗尘的宴席,得睡饱了才行。”
要说她为什么不直接跟青霜说,那是因为青霜对她始终抱有一丝戒心,她若直说,她可能还要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