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你们对灵鸟赶尽杀绝,我们又岂会一只灵鸟都捕不到了!”
“归根到底就是你们朱旭山做事太绝!”
“他们不是做事绝!是有所预谋!就等着灵鸟绝迹,而他们能将躲藏的灵鸟找出来,这样就能制约其他门派了!”
“说不定这场瘟疫也是朱旭山有意传入世间,让玄门各派染病的!”
其他掌门纷纷应和,甚至还有人将手扣在剑上,一言不合就要大打出手了。
每个人都眼红无比,只有朱玉亭笑得云淡风轻。
“诸位既然知道灵鸟都快绝迹了,那我所幸说一句实话——我之所以明码标价,就是因为灵鸟真的不足以救治在场所有人。你们只能用法器来换,立下灵约,时间到了我派自然归还。”
朱玉亭的目光扫过每一个人,那些几欲动手的掌门不得不摁下冲动,斟酌一二。
“又或者你们联手而上,杀了我朱玉亭,夺取灵鸟。只是我朱旭山各个弟子都灵气充沛,没有病痛,不知道诸位能不能讨着便宜。就算灭了我朱旭山,下一步,就是你们因为灵鸟数量有限而自相残杀。所以是明码标价好呢?还是玉石俱焚好呢?”
朱玉亭坐回了主座,手指点在桌面上,另一只手撑着下巴,看着在场所有人。
有一位弟子端着笔墨纸砚已经走了过来,就在朱玉亭的身边坐下。
一位掌门将自己腰间的玉钟取了下来:“清昆钟,我押一百年,换灵鸟之血!”
朱玉亭与那位掌门在立下契约,烙下灵记。
朱旭山的一位弟子拎着一只灵鸟出来,割开它的喉咙,将血放入杯中。
路小蝉只觉得残忍无比,看着那只灵鸟暗淡的眼睛,忽然想到了他和昆吾走上朱旭山的石阶,道路两侧树上的血色眼睛。
这位掌门得了一杯灵鸟的血液,一饮而尽。
其他的掌门沉默地在心中衡量到底是本门的镇派法器重要,还是自己的性命重要。
站在这位掌门身后的弟子忍不住单膝跪下:“师父!既然本门的镇派法器已经押给了朱旭山,何不多押一百年,救弟子的性命?”
这位掌门脸色大变,一掌压在这位弟子的肩头:“大胆!你不过我门下区区掌剑,竟敢妄想用本门法器续命?是不是妄图掌门之位?”
这位弟子大惊失色,低头道:“师父!弟子只是不想染了疫病,辜负了师父百余年的栽培,从未妄图掌门之位啊!”
“本派法器,押给朱旭山一百年,为师尚有应对之法。再续押一百年,若有什么闪失,你担待的起吗?”
那位弟子低头不语。
其他的掌门也纷纷拿出了自己的法器来交换灵鸟之血,都只押一百年,救治自己,并不管其余弟子的死活。
他们带来的弟子敢怒却不敢言。
朱玉亭侧过脸来看向路小蝉,虽然他一句话都没说,但路小蝉知道他是要他看尽这些玄门正派的丑恶嘴脸。
哪一个不是自私自利,只管自己死活?
这样的人,值得拯救吗?
最后一个掌门犹豫了太久,最终还是决定取法器换灵鸟。
但是朱玉亭却说:“陈掌门,你这个决定做了太久,失去了机会了啊。我朱旭山中的灵鸟已经用完了。”
陈掌门一听,脸色大变,着急了起来:“朱掌门!我把法器交给你,你能不能派弟子前去捕鸟?灵鸟就算绝迹,也不至于一只都没有了对不对?”
朱玉亭笑着摇了摇头:“我说晚了,就是晚了。”
陈掌门几乎要跪下来:“朱掌门!求你看在同是南离境天之下玄门的份上,再取一只灵鸟救我的性命吧!”
朱玉亭还是笑着摇头:“等了这么久,陈掌门才做决定,我还以为你真的把你们门派的法器看得比自己的性命还重要呢!”
陈掌门身后的弟子一把托住了他的手肘,将他扶了起来。
“师父,你还看不出来吗?这个朱玉亭就是借灵鸟来挟持众门派!各派的掌剑都没能得到灵鸟的血,他日感染了疫病而亡,门派的实力大减!朱旭山又手握各派的镇派之宝,还用得着担心我们不听他的话?”
陈掌门一听,神色立刻冷了下来,也不再哀求朱玉亭,站了起来。
“既然朱掌门已经没有灵鸟救在下的性命,那在下就上一趟南离境天,请我南离的剑宗做主!”
陈掌门正要带弟子们离开,朱玉亭便开口了:“陈掌门不要着急,办法也不是没有啊!只是我就剩下一只灵鸟了。现在未服用灵鸟血的除了陈掌门还有众多玄门弟子,在下也是于心不忍。按道理陈掌门身份贵重,理当给你饮用,谁让陈掌门你慢了一拍呢?”
陈掌门睁大了眼睛,用剑柄指着朱玉亭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最后一只灵鸟,能者居之。正好也让我朱旭山以及各派掌门看看各派弟子的水平一二!”
说完,朱玉亭拍了拍手,一位被灵气缚捆的弟子被押了出来。
路小蝉一看,那不就是前天夜里带着朱旭山的弟子夜猎灵鸟的高师兄吗?
他又不是灵鸟,朱玉亭把他押出来做什么?
“谁能割开它的身体,饮得灵血,谁就能得救!之前押下了法器的众门派,谁门下弟子得到了这只灵鸟,在下便奉还法器!”
一时之间,众门派弟子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路小蝉睁大了眼睛,这根本不是灵鸟,而是朱旭山的掌剑高敏心啊!
此时的高敏心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