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雪打开后车门上车,车子里的温暖让他感觉重回人间,满足地呼出一口寒气。前面的情侣档同时回身,朝着他笑得格外诡异。小七瞧瞧这个,再看看那个,不解地问:“你俩干嘛?”
温煦没话找话:“七哥,最近几天过的咋样?”
花鑫马上瞪了他一眼,温煦恨不能咬掉自己的舌头。最近几天小七忙成驴,怎么可能过得好。这话问得,哪壶不开提哪壶。
温煦挠挠头,实在不知道说啥好了,“我还是开车吧。”
车子缓缓行驶起来,花鑫还扭着身对小七笑得意义不明。小七被他看的毛骨悚然,不耐地问:“你吃错药了?”
花鑫抿抿嘴,情真意切地说:“哥们,等案子结了,我给你举办一场世纪生日趴!”
小七闻言一愣,过了几秒才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立刻挑起眉头,朝着花鑫冷笑一声,说:“对啊,你打赌输了。”
花鑫对着小七咬牙切齿使眼色,到头来还是被温煦好奇的眼神盯得牢牢的,糊弄过去八成不大可能,而现在也不是说闲话的时候,花鑫只好拿出老板的姿态来,说:“闲话少叙,开车!”
温煦眯眼一笑,道:“反正你早晚会告诉我。”
小七坐在后面幸灾乐祸地笑出了声。
三个人赶往总部的途中,坐镇总部的副会长守在技术部,只等箱子的最后几项检验结果出来。杜忠波也留在了这里,他有些坐立不安,一会儿看看时间,一会来回踱步。副会长被他搞得心烦,便说:“放心吧,我找了好几个人照顾你女儿。”
杜忠波却摇摇头,说:“我不是担心小语……我是想,那几个跟踪我的人到底什么来头,会不会跟姜璐有关。”
“你不怀疑是双弧的人?”副会长拿起咖啡壶,给杜忠波续杯,“如果郑俊胜跟他们有他关系,跟踪你的很可能就是他们。”
虽然副会长说得有些道理,但杜忠波却不这么想。他言道:“应该不是双弧。如果他们的目的是箱子,以他们的能力早就找到了,没必要等我拿到箱子之后再跟踪。换个角度想,如果他们的目的是月夕……”
杜忠波并没有说出“如果双弧的目的是黎月夕”会怎样怎样。看他的表情似乎并不知道答案,所以需要深思。副会长神态自若的观察着,那双总是很淡然的眼睛在这时候显得与以往有些不同。语气很轻松地问道:“如果是月夕,你觉得会怎样?”
杜忠波摇了摇头,并没有给他回答。随即,换了一个话题,说道:“我现在有点儿想不通双弧的套路了。”
很显然,这个话题在副会长的心里要比“黎月夕”更加有吸引力。他放下了翘着的二郎腿,很专注的问道:“能不能说说具体的想法?”
“说什么?”杜忠波笑着坐在了副会长对面的椅子上,“我自己都想不通,怎么跟你说?”
“想什么就说什么。”副会长耐心十足,“反正距离出结果不知道还有多少时间,就当是闲聊了。”
杜忠波呵呵笑着,心想:你的闲聊都是这种水准的话题,那你动脑筋的时候需要啥子话题?老夫力不从心啊。
杜忠波抬起头来看了眼天花板,微微叹息,随后才以不确定的口吻说:“老副,你觉不觉得在蜂巢事件之前双弧的行事作为非常嚣张。不止嚣张,而且还非常的,怎么说呢?肆无忌惮!”
肆无忌惮这四个字好像打开了他的思路,开始滔滔不绝起来:“那时候,他们似乎并不怕我们,而且也不是很了解我们。”
副会长略微一想,又提出一个问题:“你是觉得蜂巢事件之后他们变得谨慎了吗?”
杜忠波夹着烟的手摆了摆,肯定地说:“狙杀科瑞,抢走他的跳跃器,这种事情怎么能用谨慎来形容呢。”言罢,附身挑眉回视面前的副会长,深邃的眼睛炯炯有神,“我的意思是,他们好像在突然之间对我们有了充分的了解,而且知道怎么样回避我们。比方说柯瑞案,我们除了查到一个幻海酒吧以外,一无所知,对他们一无所知。他们把所有关键性的线索都隐藏起来了。”说到这里,他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高大的身材像是一堵墙,杵在副会长面前,笼出一大片的阴影。
副会长神色如常,既没有被杜忠波所想所言砸的心有戚戚,也没有因为他的忽然靠近而产生压迫感。拿起手边的杯子,浅浅地抿了一口咖啡。
都聊到这儿了,居然连眉头都没皱一下。眼前这位年轻的掌权人,可是比警局的老头子们还有城府啊。
副会长似有心似无心地问:“然后呢?”
杜忠波直言:“双弧的boss一定要比我们想得更难对付。我不知道白月究竟跟双弧有什么牵扯,或者说到底有没有牵扯,但是我有一种直觉,跟着白月就能找到郑俊生,找到郑俊胜就能查清他一些不为人知的目的。”
话音刚落,两个人的手机同时接到来自花鑫的一条信息。
花鑫一行三人已经进入总部,询问他们都在什么位置。老副给了具体的房间号,不多时,花鑫和温煦推门而入。
杜忠波问道:“小七呢?”
“干活去了。”花鑫随口回了一句,就势坐在一旁的小沙发上。温煦进门直奔工作状态的咖啡机,倒了满满一大杯!一口咖啡进肚,感慨道:“老了啊,不抗冻了。”
这屋里年纪最大的是杜忠波,走到温煦身边,煞有介事地说:“您老贵庚?”
温煦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