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回露出了个笑,也看不出究竟是不是冷笑,“你以为你怀孕了,我还能对你做什么吗?”
“……”应该庆幸,这个世界的设定是o怀孕了不适合进行增进感情活动,不然现在恐怕就该不断增进感情了,“如果你要把我关在这儿,能不能至少把我的手脚松开,这么躺着未免太难受了。”
艾普罗听到这话,眉毛微微拧起了:“如果松开了,就不知道你会做些什么了。”
“……我也什么都不会做。反正我都这样了,还能跑到哪里去。”
“不,现在我已经完全相信,你不是一个一般的o了。所以,在你生完孩子之前,我不敢给你太多的自由。”
……现在已经根本是没有自由了好吗!
最后赵繁还是没有说动艾普罗。他仍然被锁在床上,一动都动不了。
被困在这里了以后,有一件事值得一提,那就是艾普罗竟然把吉莉安给弄来了,说是要继续伺候他。
从前吉莉安给赵繁当仆人,从来没有搞过什么贴身服侍,现在倒好,完全成了赵繁的护工一样。赵繁觉得自己好像是个全身瘫痪的病号,不管干什么都要依靠别人。
在这样的情况下,大多数人是不可能有什么好脾气的。赵繁的脾气尤其坏,基本上没有好脸色。但吉莉安竟然对此表示不服,在有些时候,她甚至开始劝说起了赵繁,劝说的内容虽然总是长篇大论,但基本上都是一个意思,总结一下,就是说,艾普罗对往事(其实她也不知道往事的具体情形,只以为是赵繁擅自出逃,现在还逃心未死)不予追究,已经是无比的宽宏大量,赵繁本应该感激万分,忏悔不已,并且痛改前非,安心生产,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冥顽不灵,得寸进尺。
一开始,赵繁还把这些话的意思给听进去了,虽然他都不知道他自己怎么就冥顽不灵,得寸进尺了。后来这些话重复的次数实在太多,他已经可以把它们当做背景音乐了,也就彻底无视了它们。
然而没有新鲜的背景音乐可以听,也没有任何的事情可以做,身体被困在一个地方不能动,想不到任何脱困的办法,去帮会领地也是没用,因为回来之后还是在这间房子的原来位置,能见到的人一共只有三个:艾普罗、吉莉安、给他做身体检查的医生,这种感觉让人渐渐恐慌了起来。赵繁一会儿觉得时间过得很慢,一会儿又觉得时间过得很快。他时常想,在未来的某一天,也许是生孩子之前,也许是生孩子之后,他一定会彻底发疯的。
有一天,也不知道是白天还是晚上,艾普罗一阵风似的地闯了进来,扑到他跟前。赵繁本来处于一种神游虚空、生无可恋的状态,被他这么一吓,差点灵魂出窍。接着他闻到一股酒气,又看见艾普罗的脸有点红……居然是喝醉了。
赵繁赶紧叫吉莉安,但吉莉安不知道去了哪里,根本叫不到人。他真的有点害怕了,万一艾普罗一时兴起,做起增进感情的活动,他这条命能不能保住,恐怕是个问题。想到了这一层,他突然又觉得有点可笑:要是一直这样子下去,就算保住了性命,又有什么意思呢?
这些天来他一直在想方子青的话,他已经很想尝试了,但是现在他找不到去死的方法。
艾普罗在他跟前,他握住了他的肩膀,但是他没有了进一步的动作,他只是开始说话,也许这是他的发酒疯方式。
然而,这天艾普罗真的说了很多话,其中包括表白和细数赵繁的罪行,在表白的部分,他说得深情款款,又显得痛苦不已,似乎是对赵繁不理解不接受他感到痛彻心扉;在罪行的部分,他说到根据方子青的交代和已经掌握的事实,赵繁本来犯有如下重大罪行:协助叛逃中的o,协助造反,思想反动,挟持军官,参与造反,每一条都足以判到终身监|禁,下场凄惨无比,如果他看到方子青就知道了;然而是他把赵繁的事情压下了,并且把他安置在了这里。这里胡乱说了一通,听来也不像是故意邀功,过了一会儿,又继续转回了表白部分。
赵繁一开始莫名其妙,但听到后来,心情到底还是复杂了起来。毕竟大多数人在知道有一个人真心喜欢着自己,并且为了自己做了很多事的时候,是不可能全无反应的,不管是好的反应还是坏的反应。
这件事以艾普罗趴在他身前睡着结束。等艾普罗醒来的时候,已经不知道过了多久时候了。赵繁被他压得快晕过去,看见他醒了,十分火大,但是他已经不想说话,干脆彻底无视艾普罗。
艾普罗赶紧站起身来,有些手足无措的样子,小心翼翼地道:“我没有压到你的肚子吧?”
赵繁心想压死算球。但是他还是没有说话。
艾普罗不大放心,去找了医生,又给他做了一遍身体检查,确认了没有问题,才松了一口气。
他本来打算就此离开,又被赵繁叫住了。
“喂,我是不是还有三个多月就要……生了啊?”
“是的。”艾普罗受宠若惊。要知道,在最近这些日子中,赵繁大多数时候对他采取不予理睬的态度,现在却竟然主动跟他提起了生孩子的问题。
“一尸两命也不是什么好玩的事吧。”赵繁突然说。
艾普罗顿时脸色一沉:“你在说些什么?!”
“之前啊,你不是想让我交代我和方子青是怎么回事吗?其实这个和我的体质有关……他还活着对吧?”
“什么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