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真心……赤……什么的!小娘子,你那丈夫可是前几次宁城剿匪的军师,你敢说这次这么大动静,没有你的原因在里面?”
“赵老三!”李显黑了脸,他现在心中自是愧对寨子里的男女老少,因为他的一时冲动给寨子招来的祸端他愿意一人承担,可是他不希望将这种压力加诸于祝宁婵的身上,她那么柔弱,怎么能承受的住?
赵老三被男人这么一喝,吓得缩了缩脖子,不由得捂住了胸口,仿若那天被踢出来的淤青还在隐隐作痛。
“这回动静这么大。”祝宁婵截住了李显的话头:“当家的想没想过,招安。”
“招安?!”王老四这时候也忍不住的蹦了起来:“想让老子和宁城那群狗日的低头?门儿都没有!再说有这么招安的,有吗?”
赵老三显得更加气愤:“我说你这个小娘子,该不会你和你那个丈夫窜通好了?来个里应外合吧?”
他这话一出口,屋里的几个人都变了脸色,谭老二更是审视的上下打量了她一番,这也不是没可能啊,外面钟明杰以势压人,里面祝宁婵扰乱军心,可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只李显神色没有什么明显的变化,他心里甚至没有起过半分的怀疑,因为他亲眼所见钟明杰是怎么对待她的,要是这样她的心依旧是向着对方的,那么他无话可说。
“我又没说投奔宁城。”祝宁婵摊了摊手。
“不是宁城?那是哪里?”其余人都是一愣。
女人踱步到地图前,仔细的看了看,然后说道:“咱们这儿离平城有多远。”
“平城?”谭老二有些诧异,那可是现如今新政权的首府,女人打听那里做什么?
李显缓步走到了她的身边,在地图上指了出来:“不算是特别的远,因为宁城本就处于云省的边缘,咱们这里离平城大概需要四五天的路程。”
“那应该来得及,现如今全国各地都在进行土匪的招安,不若直接去平城碰碰运气?”祝宁婵说着在地图上画了画:“现在青省和云省都由王家把持着,可是在两省上方还有一个闵省,无主之地哦,要不要谋划一下?”
就算是李显也被女人这么大胆的想法给吓了一跳,更别提旁人了。
“小娘子,你当这是过家家吗?随意说几句就能成的事儿?人平城新政府凭什么要我们啊?”赵老三嗤笑出声,心中想着到底是妇道人家,想的事情就是简单。
“就是,我们连人家面儿都见不到,还谈什么谋划闵省。”王老四也觉得可笑,自家的人连赤山都要守不住了,一个省,简直就在天方夜谭!
“我这么说自然是有把握的。”祝宁婵笑了笑:“如今在新政府主持下流通的大洋和钱票都算不得什么,因为这种东西兴许哪天新政府崩塌,就跟着变成了废纸和废铁,可是有个东西就不一样了,是全世界流通的硬性货币。”
“黄金?”李显沉声道。
“没错,假若你们带着一座金矿进了平城,政府要还是不要?”女人微笑。
众人惊骇。
……
两年后。
宁城政府大楼矗立在中央大街上,像往常一样戒备森严,此时远远一辆黑色老式轿车行驶过来,守门的两个警卫见状急忙把大门拉了开,以便于轿车直直的驶入院子里。
车子停稳,从后面下来一个人,此时门口等待着的人迎来上来,点头哈腰:“钟厅长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有失远迎。”
“周参事客气了,你我之前一起共事过,不必如此。”钟明杰的脸上挂着温和的笑意,随口说着。
二人一起进入了大楼内,周参事依旧笑得谄媚:“全靠钟厅长提拔,不知您此次来为的是何事?赵少校接到消息正从城外驻军地往回赶呢,要么咱们先去会议室聊一会儿?”
钟明杰看着来来往往的人,不动声色的回应:“许久没回家看了看,这次是正巧要回来看看。”
周参事客客气气的将人请到了会议室,有的听说钟厅长来了,原本与其一起共事过的人都找借口过来套几句近乎,一番应酬下来,钟明杰眼底多了一丝不耐。
将人全部轰了出去,并且下令不许别人再过来叨扰,不得不说这个周参事很会看人眼色,没过多久会议室的门再次被人推开,一个看起来四十来岁国字脸的中年男人穿着军装走了进来。
钟明杰站起了身,与来人握了手:“赵营长。”
“钟厅长。”男人示意跟在后面的人出去准备茶水吃食,当会议室只剩下三人的时候,询问道:“不知前段日子在电话里说过的,可是真的?”
钟明杰疲惫的揉了揉额角:“八成,王宜民惹了大帅不高兴,也是他运气不好,隔壁闵省去年突然窜出来一个李中将,约莫着上面有意思撤了王宜民。”
他口中的王宜民正是青省和云省两省王家军阀的当家人。
赵远飞闻言倒抽了一口凉气:“这位李中将是个什么来头?怎么突然就出来了?”
“没人知道。”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