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想象出阮亦长大后的模样。
本来有个人去分散宁钰谦的注意力,阮央应该是高兴的。
可她现在不愿意。
只要想到宁钰谦或许会像对自己一样去对阮亦,她心底就冒气酸泡泡,连带着看着阮亦的眼神也不那么回事了。
她拧起眉,说自己累了。
然后闭上眼,将脸面向里侧装睡。
哪怕宁钰谦只是因为脸喜欢她的,那他也不能再因为脸去喜欢其他人。
房间里的灯被熄灭,阮央抱着暖炉,睁着眼睛看着透进白光的纸窗。
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好像,也没有自己想的那样,大大方方的就将宁钰谦送给别人。
不论是苏碧槐,还是阮亦,她都不愿意了。
可她还是要走的,宁钰谦总会和苏碧槐在一起的。
她做了一个梦。
梦里是在熟悉的宫殿里,简单奢华的摆设,她低下头,发现自己穿着熟悉的衣服。
白t恤,破洞牛仔裤。
一片朦胧里,画面渐渐清晰,身穿红色宫装的女子慢慢转过身来。
阮央惊恐地看着她的脸,像照镜子一样的,与自己别无二致的脸。
“你……是阮央?阮妃娘娘?”阮央壮着胆子出声。
对面的人笑了笑,桃花眼里满是哀愁,她点点头:“是。”
“我来这里,是因为你吗?”
阮央又问。
对面人继续点头。
“为什么要让我来这里?”
对面的人不答话,低眸温柔笑,只是一个笑,都透着楚楚动人的意味,她轻声说:“我想让你帮我做一件事情,而你做到了,所以,我来了。”
阮央自动忽略她前面几句话,试探问:“你来……是让我回去的吗?”
她弯起眼睛,静静点了点头。
只是几个动作,就显出优雅。
“我……完成了什么事?”
她似乎不意外阮央会问她这个问题,耐心解释道:“我只是想请你帮我保护周将军,他天纵英才,是天生的将领,不该死的那样窝囊。”
她抬起头,侧脸温柔:“他该好好活着,平平安安的活着。”
“……但是他去了边关啊。”阮央弱弱提醒,想让她知道边关有多危险,战场上,生死一线。
“宁钰谦不杀他,他自然会好好活着。”
“为……”
还没等阮央问出口,女子就已经打断了她的话:“因为你不喜欢周将军,也不喜欢宁钰谦,他那个人自大狂妄,自然不会在周将军身上花心思。”
“抱歉。”女子歉意的对她笑,“我用这辈子所有的运气来交换这么一个机会,时机到了的时候,你自然就可以走了。”
阮央有些迟疑。
她想说,她喜欢宁钰谦的,他很好,甚至被伤害之后,也会受伤。
可她说不出口。
阮央只是问:“那我怎么样,才能回去?”
“这个啊,你可以问我哥哥,他知道血契要怎么解开。”
雾气散去,眼前画面却再次模糊,像是怎么调焦都调不好的相机。
阮央睁开眼。
晨光初现,天还有些黑,但能看出亮意。
她收拾了一会之后,去问了小核桃阮驰住在哪里。
原主说的血契,阮驰知道怎么解开。
她慢慢朝阮驰的院子走去,天光微亮,天地间一片祥和朦胧。
昨天晚上的不是梦。
阮央清晰地意识到这一点,哪怕小腹还是有些疼,但她忍着,直到走到阮驰院子里。
美少年穿着劲装在练剑,一招一式,锋芒毕露。
阮央站在院子前,笑着赞道:“你剑法真好。”
阮驰练剑的动作止住,他狐疑的看了阮央一眼。身边小厮递过去巾帕,他擦干了脸上的汗:“这么早?我还以为你要死床上四五天呢。”
他说的随意,随手将巾帕扔给小厮,他挑眉:“有事找你阮大哥哥?”
阮央跟着他走了进去,让小核桃下去,又使了个眼色给阮驰。
待人都走后,阮驰坐在椅上,一只腿撑着脑袋问:“现在可以说了?”
阮央点点头,直言不讳地问:“你知道什么叫血契?”
阮驰诧异:“你怎么知道血契的?”
“我身上好像有什么血契,有人说,你会解。”阮央直直的看着阮驰:“你会吗?”
阮驰没搭话,起身脚底生风的进了内室,再出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堆的符。
阮央还没明白他想干嘛,阮驰就已经握上了她的手,将符纸贴在了她身上,嘴里念念有词。
阮央看着他眉头越皱越紧。
良久之后,他睁开眼,长吁一口气,缓声道:“你身上,有血契。”
他放开阮央的手,叹了口气。
她不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