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三汪汪叫着向早就远去的野兔追了过去,无奈小短腿跑不过兔子,只好怏怏而返,没抓到兔子却不影响它吐着舌头向云峥表现自己的辛劳。
一小块饭团子准确的掉进了云三的嘴里,它立刻就吞了下去,然后就欢快的围着云二的身子打转,并且用自己的小尾巴拍打云二的身子。
云二和云三在地头玩耍,云大和腊肉却在青稞地里除草,寸半长的青稞苗需要松土除草,虽然有学生可以使唤,云大却执意要自己干。
该自己干的事情,就不要轻易地劳动别人。
绿色是这个时间段里的主色调,它不像冬日里的那种绿色,带着一丝枯黄,也不像夏日里的绿色那样绿的耀眼,此时的绿色就是一场迷梦,让人沉醉之后再也不愿醒来。
梯田上有无数的农家在干活,只不过他们是在照顾稻田,云峥在照顾青稞,清除混杂在麦田里的稗草,是四月农家的工作,云家的劳动像春游多过像劳动,不大的田地,两个人很快就全部处理完毕了,站在地埂子上云峥对自己的生活冲满了喜悦,春天是耕种的季节,就该好好耕种。
远山如眉,水牛就是眉梢上的痣一点。
梁琪的马车更像是眼角的一滴泪珠,她站在车辕上远远地朝云峥挥手,大红的衣裙红的非常的刺眼,完全破坏了这副美丽的山水图画。
云大放下手里的稗草,无奈的摇摇头,这个功利的女子大概也是听到了蜡染的事情,是过来探自己口风的。
梁琪的蹲礼行的袅袅婷婷,下蹲的时候白皙的脖子显得更长,就像是天鹅的颈。遗憾的就是年纪还小,胸部不显,曲线并不优美,带鱼一样的身材,实在是激不起别人的shòu_yù。
“啊,云世兄!”
‘啊,梁家小妹!“
云峥打趣般的和梁琪打招呼,她就是这个样子,不知道从哪里听说人家东京汴梁城的勋贵男女们就是这样相互称呼的,从此以后她就对这样的称呼充满了偏爱,而且在说话之前必定会有一声夸张的啊!
梁琪用大眼睛瞪了云峥一眼却把笑脸给了云二和腊肉,云二立刻就把头转了过去,把自己的脸埋在腊肉的脖颈里,上一回被梁琪揪脸揪的生疼。
”想要蜡染就要提供坯布,我不记得你家有坯布这种东西,卖丝绸的的就不要往蜡染里凑合了,你们家已经把老何逼得去卖棉麻布,现在人家好不容易有点蜡染卖,你就凑过来,准备把人家往死里逼啊?”
梁琪的大眼睛翻了一下鄙夷的看着云峥说:”你不愿意卖蜡染给我?“
”卖!干嘛不卖,大小姐赏小的一口饭吃,小的不赶紧兜着,那就是给脸不要脸了。只要大小姐提供坯布,就没有问题。“
这是和老何的约定,寨子里的人不参与坯布的买卖,只是单纯的将坯布变成蜡染,老何也不得垄断寨子的蜡染,寨子可以给任何人制作蜡染,只要对方能提供坯布。
”丝绸也能做蜡染啊!“
‘扯淡,丝绸做出来的蜡染完全失去了那种古拙的美感,就像是良家妇女忽然变成了dàng_fù一般,君子所不耻也。”
“迂腐,丝绸做的蜡染显得更加高贵,大户人家最是喜欢,能发财的。”
云峥坚决的摇头,丝绸做蜡染并不稀奇,但是寨子里绝对不能做这件事,一是工艺要求太高,自古以来给丝绸着色从来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更不要说用蜡染的法子了。工艺太复杂,村民们无法掌握,一旦让梁琪混进寨子,用不了多久,这个寨子就成他家的了。
想让老族长对付小狐狸一样的梁琪太难为他了。
“梁琪大小姐,这里的风景绝美,你就不要谈这些铜臭之之事了,不如我们一起就在这里野餐,我有一点好酒,你来尝尝。”
梁琪叹了一口气说:“说到底你还是看不起我们,不管是我,还是萧无根,甚至是县令家的闺女蓝蓝,你虽然表面上对我们很恭敬,心底里却从来没有看得起我们。是也不是?”
“没有,怎么可能,萧公子文采飞扬,小梁琪兰心慧质,蓝蓝小姐高贵典雅,你们都是人中龙凤,小子草命纸身怎么敢看不起你们,梁琪小姐您说笑了。”
梁琪摇摇头说:“我见过好多尊敬我们,敬仰我们的人,云兄,你不是,你看我们就像是看一群孩子,我能感受到,不管萧无根如何的鄙薄你,却对你没有丝毫的影响,你就像对待一个不懂事的孩子,不和他一般计较,你凭什么有这种优越感?”
云家今天的午饭是炒米饭,很简单的鸡蛋炒米饭,就算是凉了,味道依然不变,云二端着自己的小碗,吃的津津有味,也听得津津有味,腊肉不断地往嘴里填着米饭,一会看看云大,一会看看梁琪,听不懂他们说的话难道还看不懂故事吗?
优越感这种东西不光云峥有,云二也有,现在连带的腊肉也有了这种感觉,腊肉已经不和寨子里的女人说闲话了,因为少爷要求自己也必须读书,自从认识了几十个字之后,腊肉已经不和寨子里的女人说闲话了。
云峥耸耸肩膀道:“梁家小姐何出此言?云某房只有一间,地只有三分,安身立命于人世间尚且艰难无比,安敢小看天下少年英雄。”
“就是这个样子,口不应心,读书人读到你这样虚伪成性的真是少见。”梁琦说完恨恨的跺了两下脚说:“我只想和寨子里的人合作,没想着侵占。”
“我自然知道,不过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