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场上发生的事情,一切都在张飞的预料之中,因为这是法正的安排。只是,张飞却在这个时候有了一个意外的收获,将一个看似名不见经传的小兵张嶷给收到了部下。
没有了那些害群之马,城里也显得安静了许多,留下来的不是严颜的旧部,就是冷苞的部下,他们平时只听令于严颜、冷苞的,现在严颜、冷苞二人对张飞忠心耿耿,他们的部下也自然而然的显得极为忠心。
接下来,张飞按照法正的安排,积极的布置城内的防御,然后静静的等候在城里,等待着好消息的传来。
平难中郎将吴懿率领三万大军先行,临近正午时分,眼看就要逼近雒城了,谁曾想斥候突然来报,说前方出现了一群手无寸铁的川军,人数大约有两万人,而且都是从雒城里跑出来的,口口声声的说是要投降。
站在吴懿身边的雷铜听到这个消息后,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开心不已的说道:“我军尚未抵达雒城,城中的士兵便主动出来投降,这真是一个好预兆啊!照这样下去,只怕我们根本不用费一兵一卒,雒城里的兵就会全部逃出来进行投降的。”
吴兰也跟着随声附和道:“只能说咱们将军声名远播,城里的将士们一听到我们将军的名声,就吓得屁滚尿流,从城里面乖乖的跑出来投降了。等到我们兵临城下之时,说不定张飞就已经自己绑着自己,等候在城门口。祈求将军的宽恕呢!”
“哈哈哈……如果真是那样的话。那可真是太有趣了啊……哈哈哈……”雷铜还沉浸在自己的臆想当中。乐的嘴巴都合不拢了。
但是,吴懿却一直皱着眉头,脸色也是一阵铁青,双眸中射出道道锐利的精光,突然开口说道:“恐怕这件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张翼道:“将军,这些人即便是真的要从城里逃出来,也绝对不可能会安然无恙的吧,张飞明知道我们大军压境。这个时候怎么会那么轻易的放这么多人出来呢,难道张飞就不怕他们投到将军的麾下,调过头来,反戈一击吗?”
吴懿用锐利的目光先看了看雷铜,又看了一眼吴兰,像是在用责怪的语气说道:“头脑不要太过简单了,你们说的根本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稍微用一下脑子的人就应该知道,你们说的简直是疯癫的痴话!”
接着,吴懿对张翼道:“还是伯恭心细。能够发现其中的端倪。这些突如其来的人,虽然是赤手空拳。但也是一个极大的隐患,说不定,还是敌军故意这样做,想把这些人安插在我们军中,然后趁机发生暴动,搅乱我们的军营呢!”
雷铜、吴兰两个人都不再吭声了,乖乖的站在那里,一言不发。
吴懿道:“伯恭,你觉得这件事该怎么处理才好?”
张翼道:“这些出城的人里,不能不信,也不能全信,末将建议,将这些人全部集中起来,然后关押在一起,时刻监视着,一旦发现什么异常举动,便全部斩杀,以免坏了将军的大事。”
吴懿点了点头,说道:“那好,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了,现在大军距离雒城已经不足十里,越是靠近雒城,越不能大意,必须万事小心才是。”
“喏!”吴兰、雷铜、张翼齐声道。
吴懿又吩咐道:“再向前推进五里,然后安营扎寨,攻城之事,等到明天再说!”
“喏!”
随着吴懿的一声令下,吴兰、雷铜、张翼三人各自散去,张翼带着本部兵马一万人,先行离开了大部队,去前面接受那些从雒城里逃出来的士兵。
不多时,吴懿可能认为张翼的人手不够,便派遣吴兰率领本部一万兵马前去协助张翼,而他则和雷铜一起,带着剩下的一万兵马,前去安营扎寨。
那些从雒城里逃出来的将士们,一经出城,便像是得到了极大的自由一样,虽然失去了武器,但是他们始终没有忘记他们是刘璋部下的兵马,于是在几个军司马商议了一番后,他们一致决定前去投靠吴懿,等到从吴懿那里得到了武器和军械之后,便调转枪头,直接对准雒城,帮助吴懿的大军攻城。
于是,他们主动和吴懿散在周围的斥候取得联系,说明原因后,让斥候前去禀告吴懿,而他们则将大军全部聚集在距离城外不足五里的一个山坡下面。
高沛、杨怀以及他们的心腹都一一被杀,军中暂时没有了主事的人,大家都均以军司马为最高长官,但是军中有好多个军司马,必须要选出一个主事的人来带领他们。
于是,在经过一系列的选举过后,一个叫杜奎的军司马成为了新的主事之人。而且主张联系吴懿的人,也就是杜奎。杜奎是高沛帐下的一个军司马,但不属于高沛的心腹,其人骁勇善战,以一个勇字著称,而且军中向来佩服强者,所以大家都推举在诸多军司马中武艺最高的人来当他们的临时首领。
杜奎将军队集结在一起,原地待命,等了一会儿后,便隐约听见官道上有马蹄声,有脚步声,远远望去,但见一支旗帜鲜明的大军正朝着他们这里走来,心中便已经无线欢喜了。
带兵前来的人正是校尉张翼,他骑着战马,走在最前面,后面跟着的则是他的部下,当杜奎看见张翼的时候,张翼也已经看见了杜奎他们,他在马背上远远望去,但见杜奎那边的将士们约有两万人,虽然是赤手空拳,但光看他们集结的队伍,就不难发现,这支军队的整齐性,由此可见,这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