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官道上,数十万太平贼大军正在急速前进,前方就是邺城,冀州的最后要塞,只要将堡垒攻破,便是胜负分定的时刻。
车架上,萧澜翻看着刚刚送到手上的战报,口中不由得为之一声大笑:“好,很好,好一个徐盛,好一个邓艾,袁绍这厮派出颜良、鞠义,妄图集中优势兵力,逐一击溃我军,可惜了这条好计策,已然被戳破了!”
“哦?”旁边,伴驾的戏志才不禁带着几分笑意问道:“鞠义颜良乃是袁绍手下最得力的大将,主公,未知前线战况如何?”
“两天前,鞠义行声东击西之策,明着让颜良阵前挑战恶来,却派人从后方偷袭我军的先锋大营,未曾想,被徐盛和邓艾两人看破,提前设下埋伏,令其大败!”萧澜笑着说道:“昨日两军于阵前又是一场大战,颜良重伤被俘,鞠义大败,已经被徐盛困在了一处山谷之中。”
闻言,戏志才不由得眼睛一亮,口中连声道:“邺城总共不过十多万守军,如今取了十去其三,对我太平军而言,却是再好不过的消息,忠在这里先行恭喜主公了,看来,此番拿下邺城会比我们事先预料的要容易许多。”
蒋干问道:“主公,鞠义虽然只是一部残军,但也不可小觑,是否要派人去增员徐盛将军?”
“不用。”萧澜淡然道:“以徐盛和邓艾的能为再加上恶来的战力,鞠义虽然不凡,但既然被困,便也翻不出什么大浪来,目前我们首要之事,便是拿下邺城!”
戏志才笑道:“袁绍乃是昔日天下诸侯共认的盟主,本身更是大汉王朝的四世三公之后,将他击败,大汉王朝便就只剩下那最后的小皇帝了,也不知道他如今在并州太原曹操的手下过得可好?”
“袁绍献帝。不过冢中枯骨,够资格做本帅最后对手的乃是曹操。”萧澜说话间,嘴角泛起一抹不屑的冷笑,时至今日。冀州之事已成定局,而作为冀州昔日之主的袁绍,此时此刻,却还窝在邺城,丝毫不见主张。这样的人,若非先天世家的优势,有何资格作为自己的对手?!
邺城,议事大厅,许攸、逢纪等人各个眉头紧皱,审配更是忍不住的出声问道:“太平军各路大军相继到来,颜良到底在干什么?”
当初他们让颜良、鞠义领军出征,是要集中优势兵力,一股一股的将来袭的太平军全都击溃,可是。现在太平军倒是真的一股一股进兵而来,很快就要汇聚一处了,却不见颜良大军的战报传回,让他们如何不为之大感着急。若说颜良有勇无谋也就罢了,但军中还有鞠义这么一号大将,又岂会那样容易就战败?
如果他们知道,邺城之外,颜良是因为卯足了劲跟典韦单挑,以至于鞠义只能凭借手中有限的兵力声东击西,结果却遭遇大败的话。不知道会不会吐血三升?可惜,如今颜良战败被俘,鞠义被困,根本无人将战报传回邺城。
“事关重大。我等该当立刻前往请示主公,道明原委!”虽然不知道颜良大军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但是,逢纪等人心中都有种不好的预感。
毕竟是关乎自身存亡,倒也用不着三请四请,只是。袁绍虽然出来了,但却一脸的愁眉苦脸,哪还有半点的枭雄霸主姿态?
“主公,大事不妙!”一开口,田丰言语之间满含担忧。
“哦?”对于麾下这些不能够帮助自己解决问题的文臣谋士,一开口便是这般危言耸听的言语,令得眉袁绍宇之间不由得闪过一缕阴霾,心里有些不快,但他也知道,如今太平贼大军压境,冀州正是用人之际,所以,他到底还是很好地这股情绪生生的压制了下去,口中淡然问道:“何事?”
敏锐的察觉到袁绍话语中一丝不满,田丰抬头,有些疑惑的看了看袁绍,随即将心中的疑虑打消,这个时候,可不是想这些乱七八糟的时候,口中沉声应道:“颜良率五万大军出城破敌,已有三日之久,却无半点音讯传递而回,只怕依然是凶多吉少了。”
“什么?!”袁绍闻言,不禁为之脸色大变,颜良可是他身边最顶级的两员大将之一,再加上五万大军,一朝失落,对于邺城来说,几乎是致命的打击。
沮授沉声道:“如今太平贼强势压境,当务之急,我们当先思考退路。”
“退路?”袁绍冷冷的看着沮授,口中冷然出声道:“笑话,此处乃是邺城,冀州的最后要塞,你让我退,还能退往哪儿?再者,失了冀州,我等岂不让天下人耻笑,又将我袁家四世三公之名置于何地?”
闻言,沮授心中不由得为之大为着急,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将什么四世三公之名,命都要没了,留着再大的名声还有什么用?不过这话,他终究没有说出口来,他毕竟不是田丰,明知袁绍跟自己杠上了,还一味的硬劝。
就在此时,外面突如其来传来了一阵喧哗之声,袁绍听在耳中,不由得为之大怒:“放肆,放肆!何人胆敢在此喧哗?”
“报”伴随着一声急报,但见一名亲卫满脸惊慌失措的飞奔进来,半跪在地,口中急声道:“主公,大事不好了,我军的粮道被太平贼给截断了,城中粮草已然所剩无几!”
“什么?!”这一次,袁绍真的是坐不住了,冀州官军连番战败,士气早已几近于无,若然再无粮草,更是雪上加霜,对此时此刻已经内焦外困的袁绍来说,绝对算得上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