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没有高深到可以完全保住三魂七魄的程度,仅仅是护住一魂二魄,成为一个介于生与死,虚与无之间的存在。就如同是在空气中飘浮的尘埃,没有谁能够发现并在意它,而它也没有一丝能够撼动任何事物的能力。这样的我进不了鬼谷,就算进去了赤胄也不会发现我,我就这样不知所措地一直飘荡在虚幻的空间里,仍然不肯放弃希望地在找寻再次进到鬼谷的办法......quot;
quot;一直在某天,当我继续飘荡在虚空里时,一个人的出现让我震惊......那人便是你,秦霄。我被你强烈吸引,你身上的一切让我觉得那么熟悉,不论是气息还是命轮,我们都极其相似,不,根本就是一样。我在见到你的那一霎就像抓住了最后的一缕瞩光,我一直在跟随你,渐渐的我明白了一件事--秦霄,你刚刚说你不是我的转世,其实你错了,你的确就是言华的转世。只不过,言华被分裂成了两部分,一部分转世投胎了另一部分化为幽魂还在世间飘荡。所以你的确就是言华,只不过少了一部分。这样的你,让我看到了希望......quot;
quot;所以你给我打了那样一通电话,叫我进到赤胄所在的森林里......quot;秦霄终于知道了那通诡异打来的电话是谁的杰作。
quot;不,我说过我没有能力去撼动世间的事物。quot;言华摇头。
quot;那是为什么......quot;
言华对他解释:quot;我虽然不是能改变世间的事物,但因为我们是同一个人,我却能左右你的思绪,让你产生幻觉。那通电话,不过是我让你做的一场梦。quot;
quot;那么,在那个房间里出现的鬼影也是你做的?quot;
quot;不,不是我。那是碧颜留下的,因为房间里的一切都是她所布置的,里面的一切都有她强烈的意念,凡是她与赤胄以外的人进入,都会看到那些恐怖的幻象。quot;
秦霄静静凝视言华平静的脸,因为深有体会,他能明白言华当初所承受的远比自己知道的还要痛苦万倍。
quot;而言华,却要住在那个房间里,你不怕么?quot;
quot;我不怕。quot;言华露出了一个微笑,笑容中藏着深深的幸福,让人为之所动,quot;因为一想到我将是赤胄的妻,我就忘了去害怕,我只会高兴......quot;
言华对赤胄的爱,就在这么一个淡淡的笑容里表露无疑,秦霄明白,言华与赤胄之间再无别人的立足之处,果然如他所预料的一样,他是一个多余的人。
quot;言华......quot;秦霄的声音变得低沉,他在努力压抑心中的苦涩与心酸,quot;接下来你要怎么做?quot;
秦霄没有抬头,他一直在等言华的回答,他能感受到言华投注在自己身上的恳求的目光,让他更是痛苦不堪的注视。
quot;秦霄......秦霄......你能明白的对不对,我有多么的爱赤胄,我什么都没有了,我只有赤胄而已。我孤独了这么久也只是想要回到赤胄身边而已,秦霄,我们交换灵魂吧?我回到赤胄身边,我回去后完全有能力把你的灵魂送进别人身体里,你还有好朋友,还有很多很多亲人,你可以跟他们在一起......而我,仅仅只有赤胄而已......quot;
秦霄默默地抬头凝望言华,许久后,他问道:quot;既然你有办法跟我交换灵魂,为什么你不一开始就这么做然后回来找赤胄呢?反而是用这么麻烦的办法让我进来,一直在一旁窥视,是在等待什么?quot;
言华无语,秦霄却咄咄逼人的继续质声道:quot;是因为你担心碧颜会再次加害于你,是因为你怕赤胄还在憎恨你毁婚会在一气之下杀了你,所以你就让我当替死鬼,先试探赤胄还是不是在乎你,对不对?quot;
言华悲伤的捂住脸,发出哭泣声:quot;对不起,秦霄,我知道自己这么做很卑鄙,但我真的没有再死一次的机会了,再经历一次那样的事,我真的会魂飞魄散的,我真的会彻底消失的,我真的好怕,好怕......quot;
秦霄看着几乎缩成一团的言华,眼睛中不知不觉已经含满了泪水。言华的个子娇小,看起来是那么的柔弱,让人心生怜惜,再加上数百年来一直不被发现不被接受的孤单飘荡于世间,他肯定变得更是脆弱了。秦霄知道他恨不了这样利用自己的他,更嫉妒不了被赤胄深爱着的他,只因为他只是一个可怜的人。
然而自己又何尝不悲哀可怜?到头来才发现,他只是一个多余的人,即使已经爱上,这份爱,又该何去何从?
秦霄想了很久很久,终于,他下定了决心,他对言华说道:quot;我答应--跟你交换灵魂。如果你真的可以让我回到我原本的世界,那么,你可以消去我曾经停留在这里的所有记忆吗?quot;
言华看着秦霄,看到了他义无反顾的表情。
言华含泪对他点了点头,泪水顺着脸庞滑落,但是,秦霄的话没有说完,他看着言华的眼睛,以乞求的姿态对他说:quot;言华,我也求你一件事,再给我一个晚上的时间......quot;
言华忘了落泪,呆呆地看着秦霄......
秦霄则慢慢闭上双眼,苦涩地道:quot;就一个晚上......一个晚上,最后让我停留在赤胄身边一个晚上......quot;
秦霄躺在床上,有些迷眩地望著头顶的床缦,身体就像飘浮在云层里一样不真实,唯一清晰的便是赤胄一点一点留在自己身上的,炙热的吻。
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