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高珏的逼视之下,韩锦娟紧张、小心地说出“欧阳培兰”的名字来。此时此刻她才真的发现,原来眼前这个青年人也不是等闲之辈,目光同样犀利、摄人,在她见过的人中,除了欧阳市长之外,就属眼前这个人了。哪怕是自己规划局的领导在发怒的时候,也远不如眼前这个年轻人目光犀利,这般有威势。
韩锦娟在这一刻,她忽然意识到,自己的选择似乎没有错。
原来,在不久前接到欧阳培兰的电话之后,她便意识到,如果再这么下去,自己的将来肯定还要继续受到欧阳培兰的要挟。这次是陪吴嘉南睡觉,这倒还可以,起码自己当年就是吴嘉南的女人,而自己也喜欢吴嘉南。可是,如果不久之后,欧阳培兰让自己陪别的男人睡觉,那个时候,自己该怎么办?
自己的丈夫,明摆着是为了乌纱,根本没有将她这个妻子放在心里,否则的话,怎么可能这么爽快的答应离婚。可以想象,自己先前两次都曾给丈夫打电话,述说自己的情况,她希望得到丈夫的帮助,可结果,丈夫都是让她向欧阳培兰妥协。
于是,韩锦娟决定测验一下吴嘉南,看看吴嘉南会怎么说。她找到了吴嘉南,将自己现在的处境,以及一切的事情,都是在欧阳培兰的逼迫下做的,如实告诉了吴嘉南。
吴嘉南当时只问了她一句话,“你是否还真心爱我?”
韩锦娟也给了吴嘉南一个肯定的回答。“爱!”
就这样,吴嘉南牵着韩锦娟的手。过来找高珏,他要将事情的始末,和高珏说个明白。高珏会不会帮助他,吴嘉南不敢肯定,但他认为,将事情告诉高珏之后,他的心中不会再有压力,也不会再觉得内疚。
“欧阳”高珏沉吟一声。说道:“欧阳培兰都让你做过什么事情?”
高珏看着韩锦娟,一双眸子,紧紧地盯着韩锦娟的双眼,他要从韩锦娟的眼中找出每一丝蛛丝马迹。
在他的目光之下,很少有敢于撒谎。韩锦娟没有想过撒谎,即便有点害怕高珏的眼神,但还是镇定地说道:“在我来的时候。欧阳市长曾经单独找过我,说派我去通江,并嘱咐我,到了那边之后,将通江的情况全部及时向她汇报,如果有机会的话。就故意怠工,减缓我手中项目的进度;第二次,是我在庆功宴上向您辞行,本来我是打算回德原的,可是欧阳市长不准。让我一定要想办法留下;第三次,是您邀请我一起来海牙。我婉言谢绝,因为我不知道怎么在异国他乡面对嘉南,可是,欧阳市长又给我打来电话,让我一定要跟着您去,不管用什么办法,都要跟您过来;第四次,就是第二次峰会的前夜,欧阳市长命令我一定要阻止嘉南随您前去会场,我说我做不到,可她却说,一定要我做到,必须的时候,可以拿自己的身体”
韩锦娟说到这里,无力地摇了摇头,眼泪顺着眼角淌出,这些天来的心酸与委屈,当一股脑地倾吐出来的之后,让她的整个身子都轻松了许多。
接着,韩锦娟又哽咽地说道:“那天晚上,我勾引了嘉南我们疯到好晚早上他没有及时醒来当他起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我看得出,他当时好着急,从那之后,他就闷闷不乐,觉得对不起您这都是我的错,请您不要怪嘉南从这次之后,我突然发现,原来我心中真正爱着的人,始终是嘉南,所以我希望能够和嘉南永远在一起可是,我已经是有夫之妇,想要改嫁给嘉南,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于是,我给欧阳市长打了电话,希望她能帮我,欧阳市长当时很痛快的答应,说我是立下功劳的人,我的请求,她都会满足。没想到,第三场峰会之上,德原市没有拿下主办权,主办权被您拿下,我以为,欧阳市长一定会很生气,我恳求她的事情,不仅不会做到,或许她还会迁怒于我。可是在刚刚,欧阳市长打来电话,说我的事情,她已经办成了,我回去之后,就可以和我的丈夫办理离婚手续。但有一点,那就是我还要继续听她的吩咐做事,她吩咐我,去找嘉南,一起到您这里哭诉,取得您的谅解,争取留在您的身边”
“原来是这样”高珏微微点头,韩锦娟和吴嘉南的事情,他一直都觉得蹊跷,现在听了韩锦娟的讲述,他才恍然大悟。细一分析,确实没错,应该就是这样。他思量片刻,又行问道:“她让你们留在我的身边做什么?”
“这个欧阳市长没有说”韩锦娟摇了摇头。
“那欧阳培兰为什么要让你做这些事情,你可清楚?”高珏又问道。这一次,高珏的音调平淡先来,还和先前一般温和,只是那双眸子,依旧犀利。
“具体是为什么,我也不敢肯定,不过,欧阳市长是德原市申办世博会的全权负责人,整个项目,全是有她一手cao办,而且德原市对此次世博会的主办权也是志在必得。所以,我想,欧阳市长恐怕是担心被江拿到主办权,所以才这样做。”韩锦娟不敢肯定地说道。
“这个世博会的主办权就这么重要吗?”高珏暗自沉吟一声。别看到对这其中的关键不太清楚,但隐约也能看得明白,江似乎不想让德原市拿到主办权。现在看来,德原市似乎也不希望江拿到主办权。
其中就里,不是他这个级别的人,所能看透的。
“韩锦娟,那你现在为什么不听欧阳培兰的吩咐做事,而要将这一切跟我说呢?”高珏郑重地问道。
“因为我不想再